不锈钢卷帘门在消防斧的狂暴冲击下,发出刺耳的、濒死般的呻吟。
每一次沉重的金属撞击,都像是砸在陈默紧绷的神经上,带着前世被背叛、被撕咬、在绝望中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冰冷余韵。
第十下!
伴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门锁周围的钢板终于扭曲、变形,裂开一道足够他侧身钻入的狰狞豁口。
超市里惨白的应急灯光刺破门外的昏暗,也照亮了里面两张惊愕扭曲的脸。
刘强,那张前世在抢夺最后半瓶水时写满贪婪和狰狞的脸,此刻定格在纯粹的愚蠢和惊骇上。
他正费力地拖着一个塞满了火腿肠和方便面的巨大纸箱,动作僵在原地,像一尊劣质的蜡像。
他旁边的女人,王莉,那个只会尖叫的废物,手里还抓着一袋薯片,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灯泡。
“陈…陈默?
你他妈疯了?!”
刘强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保安!
保安呢!”
“保安?”
陈默的声音比他手里的消防斧斧刃更冷。
他一步跨过卷帘门的豁口,身影完全没入超市的灯光里,隔绝了外面渐起的、预示灾难的风声。
鞋底踩在冰凉光滑的地砖上,发出清晰、孤寂的回响,整个空旷的超市仿佛都成了他心跳的扩音器。
他的目光,如同淬了冰的探针,死死钉在刘强脸上,那张前一刻还在为囤积物资而窃喜、下一刻就会为争夺生存而毫不犹豫捅刀子的脸。
“他们自身难保了。”
话音未落,身体已经动了。
没有任何多余的宣告,没有愤怒的咆哮,只有最原始、最高效的杀戮本能驱动。
身体前倾,拧腰转胯,积蓄在手臂和腰背的力量如同压缩到极致的弹簧骤然释放。
沉重的消防斧撕裂空气,带着沉闷的呜咽,划出一道致命的弧线,精准无比地砸向刘强毫无防备的脖颈。
时间在那一瞬仿佛被无限拉长、延展。
刘强眼里的惊愕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波纹急速扩散,瞬间被一种源自生物本能的、对死亡的巨大恐惧彻底吞噬。
他想躲,身体却像被无形的泥沼困住,沉重僵硬。
他想抬手格挡,手臂才抬到一半,那冰冷的、沾着卷帘门碎屑和锈迹的斧刃,已经占据了他整个视野。
“噗嗤!”
声音沉闷而粘稠,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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