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拍到不存在的东西

我叫楚哲，一个靠双腿和电瓶车穿梭在城市里的跑腿小哥。

我的人生就像APP上的导航路线，点对点，直线，从不跑偏。

直到404房的租客方小冉失踪，警察在她的房间里找到了我的指纹和一根烟头。一夜之间，

我从金牌骑手变成了头号嫌疑人。为了自证清白，

我开始调查这栋名为“常青藤”的老旧公寓楼。我的房东阮依，

一个漂亮得过分但冷得像冰的女人，似乎知道些什么，却总是欲言又止。我的邻居赵平，

一个热心肠的程序员大哥，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给我恰到好处的关心。可这栋楼，

不对劲。失踪女孩的房间，半夜会传出断断续续的歌声。走廊的监控，

总在关键时刻布满雪花。我甚至在录像里，看到一只根本不存在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他们都说我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但我知道，那不是幻觉。在这栋楼的墙壁背后，

藏着一双眼睛，它在看着我们每一个人。1.死亡订单我叫楚哲，是个跑腿的。

说好听点是同城即时配送员，说难听点，就是个骑着破电瓶车满城乱窜的。我的生活很简单，

接单，取货，送货，收钱，然后等下一单。

直到我接到一个来自“常青藤公寓”404房的订单。

订单备注很奇怪：“帮我把床底下的旧箱子送到城郊的垃圾场，打赏200。”活儿不累，

钱不少。我没多想，接了。常青藤公寓是个老地方，墙皮都掉了色，

楼道里一股子潮湿的霉味。我敲了404的门，没人应。电话打过去，一个怯生生的女声，

说她临时有事出门了，门没锁，让我自己进去拿。我推开门，

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混着别的什么味道，扑面而来。房间里乱七八糟，衣服扔了一地。

我按她说的，在床底下找到了那个箱子。不重，就是有点鼓。我没多看，扛着就下了楼。

送到垃圾场，点了送达，两百块到手。我当时还挺高兴，觉得碰上了个大方的客户。没想到，

这是我噩梦的开始。两天后，警察找到了我。两个穿着制服的男人，表情严肃，

直接在我租的房子里堵住了我。“楚哲？”“是我，警察同志，有事吗？”我心里咯噔一下。

“常青藤公寓404房的租客，方小冉，你认识吗？”“下过她的单子，两天前。

”我老实回答。“她失踪了。我们怀疑跟你有关系，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失踪？我只是个送货的。到了局子，我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

他们在方小冉的房间里，找到了我的指纹。这不奇怪，我进去搬过箱子。

但他们在她的枕头底下，找到了一个烟头。上面有我的DNA。这就扯淡了。我不抽烟。

我跟他们解释，吼得嗓子都哑了，没人信。“楚哲，20岁辍学，父母双亡，无正当职业，

社会关系复杂。”一个年轻警察念着我的资料，眼神里全是鄙夷。“我再说一遍，我不抽烟！

我没碰过她的床！”“那这个烟头怎么解释？”“我怎么知道！我是被陷害的！”他们冷笑。

一个老警察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伙子，坦白吧。人藏哪了？现在说，还能算自首。

”我看着他，感觉浑身的血都凉了。他们已经认定我是凶手了。因为证据不足，48小时后，

我被放了出来。但我知道，我被盯上了。我的跑腿账号被封了，

邻居看我的眼神都像在看杀人犯。我住的地方也是常青藤公寓，301。我的房东叫阮依，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就住我对门，302。她很高，很瘦，皮肤白得发光，

看人的时候总没什么表情。我被放回来的那天晚上，她敲了我的门。“警察找过你了？

”她问，声音跟她的人一样，冷冰冰的。“嗯。”我靠在门框上，没让她进。“你做的？

”我抬头看她，自嘲地笑了笑：“你觉得呢？”她没说话，只是看着我。那眼神很奇怪，

不像别人那样是怀疑或者恐惧，更像是在评估一件东西。看了半天，她才开口。

“方小冉租房的时候，说过她怕黑。”“所以呢？”“她房间里的灯，24小时都开着。

她说楼道太暗，感觉总有人在看她。”阮依说完，转身就回了自己屋，关上了门。

我愣在原地，后背一阵发凉。有人在看她？是谁？2.鬼唱歌我失业了。

跑腿平台以“配合警方调查”为由，无限期冻结了我的账号。我成了常青藤公寓的幽灵人口，

每天把自己关在301，靠着最后一点积蓄吃泡面。邻居们都躲着我。

以前见了面还会点头打招呼的大爷大妈，现在看到我就跟见了鬼一样，扭头就走。

只有一个人例外。住我对门的赵平，一个在互联网公司上班的程序员。他三十出头，

戴个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我被警察带走那天，他还追出来问是怎么回事。我回来后，

他给我送来一袋子吃的。“楚哲，别往心里去，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他拍拍我的肩膀，

“肯定是搞错了。”在那个人人自危的时候，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

我把他当成了这栋楼里唯一的朋友。可这栋楼，越来越不对劲。半夜里，

我总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走廊上拖着什么东西走路，很慢，很有规律。

吱嘎……吱嘎……我开门去看，外面空空荡.还有歌声。很轻，很飘渺，像是个女人在哼唱。

那声音，好像是从楼上传来的。也就是404，方小冉的房间。那里已经被警察贴了封条，

怎么会有人唱歌？我把这事告诉了赵平。他皱着眉，推了推眼镜。“会不会是你压力太大，

听错了？这楼隔音不好，可能是别家的电视声。”“不，很清楚，就是从楼上传来的。

”赵平想了想，说：“要不，我晚上陪你一起听听？”那天晚上，他搬了个凳子，

坐在我房间里。我们俩谁也没说话，就竖着耳朵听。过了十二点，那歌声又响起来了。

断断续续，若有若无。“听到了吗？”我压低声音问。赵平的脸色有点发白，

他仔细听了一会儿，点点头。“好像……真的有。”我俩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第二天，我实在受不了了，去找了房东阮依。她正在浇花，

穿着一身白色的居家服，长发松松地挽着。“阮姐，404是不是闹鬼？”我开门见山。

她浇水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抬眼看我，眼神里没什么波澜。“你听到了？”“你也听到了？

”我有点惊讶。“这楼老了，有点声音很正常。”她淡淡地说。“不是普通的声音，是歌声！

每天半夜都有！”阮依放下水壶，用毛巾擦了擦手。“楚哲，警察怀疑你，

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待在房间里，别惹事。”“可这事关系到我的清白！”我有点激动，

“方小冉失踪，肯定跟这声音有关系！”她看了我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再开口。

“走廊里有监控。”她突然说。“我看过，警察也调过，什么都拍不到，

一到关键时候就全是雪花点！”“那是因为，”阮依走到我面前，声音压得极低，

气息吹在我脸上，有点凉，“你看的，不是全部的监控。”我的心猛地一跳。“什么意思？

”“这栋楼，是我家的祖产。我爷爷当初设计的时候，留下了一些……特别的东西。

”她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想看真正的录像吗？”我咽了口唾沫，

重重地点了点头。她让我晚上再来找她。那一整天，我都坐立不安。真正的录像？

那里面会是什么？是鬼，还是人？晚上十点，我准时敲响了302的门。阮依开了门，

侧身让我进去。她的房间很简洁，和我这里截然不同，一尘不染，

空气里有股淡淡的植物清香。她没开大灯，只在桌上开了一盏台灯。电脑屏幕亮着，

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监控画面分割。比警察给我看的，多了好几个角度。其中一个，

正对着404的门口，角度极其刁钻，是从天花板的通风口拍的。“这是备用线路，

只有我知道。”阮依说。她调出方小冉失踪前一天的录像。我们两个凑在屏幕前，

眼睛一眨不眨。画面里，走廊空无一人。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凌晨两点十三分的时候，

画面闪了一下。一个黑影，从404的门缝里，慢慢地“渗”了出来。不是走出来，

是渗出来。像一团没有实体的墨水。我吓得差点叫出声，一把抓住了阮依的手臂。

她的手臂很凉，也很细。她没挣脱，只是盯着屏幕，说：“别怕，接着看。

”那团黑影在走廊里凝聚成一个人形，但看不清脸。它在走廊里站了一会儿，然后，

慢慢地转过头。它好像在看着摄像头。不，它在看着屏幕前的我们。然后，它抬起一只手，

对着摄像头，做了一个拍击的动作。几乎是同一时间，

我感觉我的右边肩膀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只有我和阮依。

我僵硬地转过头，看着她。她的脸色也白了，嘴唇紧紧抿着。“你……感觉到了吗？

”我声音都在抖。她点了点头。我再去看屏幕，那个黑影已经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东西，到底是什么？3.墙里的眼睛那一巴掌，

像是拍散了我身上所有的热气。我整晚没睡，睁着眼直到天亮，

总觉得那只冰冷的手还搭在我肩膀上。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去找阮依。

她看起来倒是和平时一样，没什么变化。“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我问。“不知道。

”她一边给咖啡豆磨粉，一边说，“这栋楼有些年头了，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那不是东西，它拍了我！”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我：“楚哲，你信鬼吗？

”我愣住了。信吗？以前不信，现在……我不敢说了。“我只信证据。”我咬着牙说，

“我要搞清楚，拍我的到底是什么，方小冉到底去哪了。”阮依没再说话，

只是把磨好的咖啡粉倒进滤纸，用热水冲泡。咖啡的香气弥漫开来，却驱不散我心里的寒意。

从那天起，我开始像个真正的侦探一样，观察这栋楼里的每一个人。一楼的张大爷，

总是在楼道里烧纸，嘴里念念有词。二楼的李嫂，家里养了七八只猫，一到晚上就叫得瘆人。

还有住我对门的赵平。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关心我，时不时给我送点吃的，

问我案子有没有进展。我看着他真诚的脸，心里却泛起一丝异样。太正常了。

在这栋诡异的楼里，他的正常，反而显得有些不正常。我开始偷偷留意他。

我发现他有个习惯，每天晚上十一点，都会准时出门，去楼下便利店买一包烟。不多不少，

正好十分钟回来。这没什么奇怪的。但奇怪的是，我从没见他抽过烟。

也从没在他身上闻到过烟味。

那我枕头底下的那个烟头……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子里冒出来。我决定验证一下。

这天晚上，十点五十分，我守在门口，通过猫眼往外看。赵平家里的灯还亮着。十一点整，

他家的门准时打开。他穿着拖鞋，锁上门，往楼下走去。我立刻跟了出去，没坐电梯，

走的楼梯。我跟在他身后，隔着一个拐角的距离。他确实去了便利店，买了一包烟，

然后就往回走。我赶紧跑回三楼，躲在楼梯间的阴影里。他回来了，掏出钥匙开门。

就在他开门的一瞬间，我注意到一个细节。他的钥匙串上，除了他自己家的钥匙，

还挂着一把黄铜色的老式钥匙。那把钥匙，我见过。阮依带我去看监控的时候，

打开她家储物间的门，用的就是那种钥匙。她说过，那是这栋楼的通用钥匙，

可以打开所有房间的备用锁。只有她这个房东有。那赵平的钥匙是哪来的？他进了门。

我没动，继续在黑暗里等着。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我听到他房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

像是电钻，但声音很闷，断断续续。我蹑手蹑脚地走到他门前，把耳朵贴在门上。

声音更清楚了。是从墙壁里传出来的。我吓了一跳，赶紧退开。难道他家墙里藏了什么东西？

我回到自己房间，心脏狂跳。赵平有问题。他有通用钥匙，他半夜在墙里鼓捣东西，

他还买烟却不抽……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他。我把我的发现告诉了阮依。她听完，

表情第一次有了明显的变化。那是一种混杂着惊讶和了然的复杂神情。“你确定是黄铜钥匙？

”“确定。”她沉默了很久，然后走到墙边，用手指轻轻敲了敲。“这栋楼的墙，

不是实心的。”她说。“什么意思？”“墙体之间，有夹层。是以前为了通风和走线留的，

很窄，但足够一个人在里面活动。”我的汗毛瞬间就竖起来了。墙里有人！那个唱歌的女人，

那个拍我的黑影……“你的意思是，有人一直住在墙里？”我的声音干涩。“有可能。

”阮依看着我，“而且，他可能正在看着我们。”我猛地环顾四周。白色的墙壁，

看起来那么普通，此刻却像是一张张藏着眼睛的脸。我感觉自己像个被关在笼子里的耗子，

而捕猎者就在笼子外面，透过缝隙，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我的一举一T。“我要进去看看。

”我说。“太危险了。”阮依摇头，“你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不进去，

我就永远洗不清嫌疑。”我看着她，“阮姐，你知道入口在哪，对不对？”她再次沉默。

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久。最后，她像是下定了决心。“在你的衣柜后面。”她说。

我愣住了。“每个房间的衣柜后面，都有一块活板。那是检修口。

”我的衣柜……我猛地冲进卧室，拉开衣柜门。里面挂着我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

我把衣服全都扒拉出来，伸手去摸衣柜的背板。果然，在角落里，我摸到了一个凹槽。

我用力一拉，整块背板被我拉开了。后面，是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一股陈腐的、带着铁锈味的气流，从洞里涌了出来。墙里，真的有另一个世界。

4.另一个世界洞口后面，是一个垂直的梯子，锈迹斑斑，一路向下。我和阮依对视了一眼，

她递给我一个手电筒。“我跟你一起去。”她说。“你？”我有些意外。“这栋楼是我的，

我比你更想知道里面藏着什么。”她的语气不容置疑。我没再多说。我们一前一后，

顺着梯子爬了下去。下面是一个狭窄的通道，大概只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

墙壁是粗糙的水泥，上面布满了各种管道和电线。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暗中晃动，

照出漂浮的灰尘。这里就像是这栋楼的血管和神经。“这通向哪里？”我问。“整栋楼。

”阮依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有些回响，“每一户，都可以通过这里到达。

”我的心沉了下去。这意味着，那个藏在墙里的人，可以随意进出任何一个房间。包括我的，

也包括方小冉的。我们顺着通道往前走，脚下是镂空的铁板，能看到下面一层楼的管道。

空气里除了灰尘味，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是方小冉房间里那种浓烈的香水味。

我们离她越来越近了。走了一段，前面出现一个岔路。阮依指了指右边。“那边是404。

”我们放轻脚步，朝那边走去。越往前走，那股香味就越浓。很快，

我们看到墙壁上有一个小小的窥孔，像是特意凿出来的。我凑过去，把眼睛贴在上面。

窥孔正对着404的卧室。房间里空无一人，维持着警察封锁时的样子。但床上，

多了一样东西。一个洋娃娃。穿着红色的裙子，静静地躺在枕头上。就是它在唱歌。

我立刻反应过来。那娃娃里肯定有录音设备。那个凶手，在用这种方式制造灵异事件，

恐吓我们，让我们不敢深入调查。我把我的发现告诉阮依。她点了点头，似乎并不意外。

“看来，他知道我们在查他了。”我们继续往前走。通道的墙壁上，

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刻痕。都是一些女人的名字。还有日期。我看到了“阮依”两个字，

后面的日期是三年前。还看到了“方小冉”，日期是一个月前。密密麻麻，刻满了整面墙。

这些都是曾经住在这里的女租客。那个变态，把她们的名字都刻在了这里。

这里是他的战利品陈列室。我的后背阵阵发冷。赵平……那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

内心竟然如此扭曲。就在这时，我脚下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我用手电筒一照，

是一个小小的，粉色的东西。一个U盘。我捡起来，上面还挂着一个卡通挂饰。是方小冉的。

我见过她用这个。“这里面，可能就是证据。”我说。我们没有久留，立刻原路返回。

回到我的房间，我第一时间把U盘插进电脑。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点开。画面是偷拍的，

镜头在晃动。是方小冉的视角。她好像是把手机藏在包里，偷偷录的。画面里，是赵平。

他坐在咖啡馆里，对着方小冉笑。“小冉，我知道你一个人住，缺个男人照顾。”“赵哥，

我……”“别拒绝我，我是真心的。我会对你好的，比任何人都好。”赵平的笑容很温柔，

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我知道你的一切，你喜欢穿什么颜色的内衣，

你每天几点洗澡，你睡觉的时候会不会磨牙……我都知道。”方小冉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你到底是谁？”“我是最爱你的人啊。”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

我浑身的血都凝固了。这是赤裸裸的骚扰和威胁。赵平这个混蛋，一直在监视她！“报警。

”阮依说。“不行。”我摇头，“光凭这个视频，说明不了他杀了人。

他可以说这只是追求女孩的玩笑。警察不会信的。”“那怎么办？”“抓现行。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赵平那张虚伪的笑脸，一字一句地说，“他既然能在墙里活动，

那他肯定还会再去404。”“他要去干什么？”“回收那个娃娃，或者，

去回味他的‘杰作’。”我说，“我们就在那里等他。”5.瓮中捉鳖计划很简单，

也很冒险。我们要在赵平之前，进入墙体通道，埋伏在404的窥孔附近。等他出现，

就用阮依手机录下他犯罪的证据。阮依一开始不同意，觉得太危险。“他既然敢对付方小冉，

就说明他不是个善茬。万一被他发现……”“发现就发现。”我打断她，“阮姐，

我没有退路了。要么把他揪出来，要么我背着杀人犯的名声过一辈子。

”她看着我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妥协了。“好。但一切要听我指挥。”晚上十点半，

我们再次从我的衣柜后面进入了墙体通道。这一次，我们有了明确的目的地。

通道里比上次更黑，更安静，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我们来到404的窥孔旁边，

找了个角落躲起来。我负责观察，阮依负责录像。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十一点，赵平没有像往常一样出门买烟。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难道他改变计划了？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

我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是从通道的另一头传来的。来了！我赶紧对阮依比了个手势，

然后把眼睛凑到窥孔上。一道手电筒的光柱由远及近。一个人影出现在通道里。就是赵平。

他走到404的墙壁边，熟练地打开了一个我们之前没有发现的暗格。他从暗格里伸出手，

拿走了那个唱歌的洋娃娃。做完这一切，他没有立刻离开。他站在那里，把脸贴在窥孔上，

朝房间里看。脸上带着一种迷醉的、病态的笑容。他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冰冷的水泥墙壁。

“小冉……我的小冉……”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轻得像梦呓。“你为什么不听话呢？

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逼我呢？”我的拳头瞬间就捏紧了，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

阮依的呼吸也变得急促。她死死地握着手机，把这一切都录了下来。

赵平欣赏了一会儿他的“杰作”，似乎心满意足了。他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这一刻，

意外发生了。阮依的手机，可能是因为紧张，从手里滑了下去，掉在脚下的铁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