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主角是走廊老黑的悬疑惊悚《无声的证词被活埋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悬疑惊作者“藤万丘”所主要讲述的是:第1走的表针爷爷下葬那灰蒙蒙的天飘着细泥土的气息混着香烛钻进鼻我作为唯一的孙捧着遗站在墓穴最前看着那方小小的骨灰盒缓缓沉入黑仪式结亲戚们陆续散三婶红着眼圈走过往我手里塞了个冰凉的东“小你爷爷贴身戴着留个念”我低是那块老掉牙的上海牌手银白色的表壳磨出了毛棕色的皮质表带已经开像爷爷晚年手背上皲裂的皮我下意识套在腕...
主角:走廊,老黑 更新:2025-11-11 03:4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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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停走的表针爷爷下葬那天,灰蒙蒙的天飘着细雨。泥土的气息混着香烛味,
钻进鼻腔。我作为唯一的孙辈,捧着遗像,站在墓穴最前方,
看着那方小小的骨灰盒缓缓沉入黑暗。仪式结束,亲戚们陆续散去。三婶红着眼圈走过来,
往我手里塞了个冰凉的东西。“小默,你爷爷贴身戴着的,留个念想。”我低头,
是那块老掉牙的上海牌手表。银白色的表壳磨出了毛边,棕色的皮质表带已经开裂,
像爷爷晚年手背上皲裂的皮肤。我下意识套在腕上,表带有些松,表壳贴着皮肤,
传来一股沉甸甸的凉意。我没太在意,沉浸在失去最后一位至亲的钝痛里。
父母在我十岁那年因意外去世,是爷爷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把我拉扯大。他话不多,
像院角那棵老槐树,沉默地为我遮风挡雨。如今,树也倒了。回到爷爷留下的老屋,
空荡和寂静瞬间将我吞噬。我开始着手整理遗物,这成了我延缓悲伤的方式。第三个晚上,
我被一个极其真实的噩梦惊醒。梦里,我在一条望不到头的医院走廊里奔跑。
头顶的荧光灯管发出惨白的光,滋滋作响,两旁的墙壁是那种令人不安的淡绿色。
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呛人,脚下是能吸收声音的橡胶地面,我的脚步声闷闷的,
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喘息。走廊两旁是一扇扇紧闭的门,门牌号码模糊不清。
我拼命想找到出口,却只是在无尽的重复中打转,一种冰冷的绝望攫住了心脏。我猛地坐起,
浑身冷汗,心跳如鼓。抓起手机看时间——凌晨三点零七分。视线无意中扫过腕上的旧手表,
心跳漏了一拍。手表的指针,赫然停在三点零七分,秒针僵在原地,一动不动。“没电了?
还是坏了?”我嘟囔着,用力晃了晃手腕。秒针轻轻颤动一下,极不情愿地往前跳了一格,
然后恢复了走动。奇怪。我睡前明明看过,走得好好的。我没太深想,只当是年久失修。
可接下来几天,噩梦如同设定好的程序,每晚准时降临。同样的走廊,同样的消毒水味,
同样的窒息感。而每次惊醒,时间都精准地指向凌晨三点零七分,腕上的手表指针,
也必定停在这个诡异的位置。一次是巧合,两次三次,就是邪门了。我试着手动调整时间,
甚至把表摘下来放在客厅抽屉里。但到了凌晨三点零七分,我依旧会准时从那条噩梦中惊醒,
鬼使神差地走到客厅,打开抽屉——那块表盘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荧光,
指针坚定不移地指着三点零七分。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这块表,有问题。
它和我做的梦,有着某种毛骨悚然的联系。
第2章 褪色的车票爷爷的老屋充满了旧物的气息。一个阳光惨淡的下午,
我决心彻底清理他那个宝贝似的五斗橱。最底下的抽屉塞满了过时的衣物,
散发着樟脑丸和时光混合的味道。在抽屉最深处,我摸到一个硬硬的角。扯出来,
是一本用牛皮纸精心包好的旧书,是那种老版的《辞海》。书很重,我随手翻开,
心脏猛地一缩。书页中间,被整齐地切割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洞,像某种拙劣的藏宝机关。
洞里,安静地躺着一张车票。纸张已经彻底泛黄,边缘脆弱得像一碰就会碎掉。
铅印的字迹也有些模糊,
城旧站到达:风铃镇日期:1998年10月11日单程我的呼吸骤然停止,
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1998年10月11日。这个日期,像烧红的烙铁,
烫在我的记忆里。第二天,1998年10月12日,我父亲,爷爷唯一的儿子,
被警方认定在城郊的一段废弃铁轨旁“意外”坠亡,最终定性为自杀。
理由是发现了一封笔迹鉴定为父亲所写、情绪低落的遗书。爷爷从不相信这个结论。
他咬着牙,一遍遍对年幼的我说:“你爸不是那种人!他绝不会丢下我们!
” 可他人微言轻,拿不出任何证据,调查最终不了了之。父亲的死,
成了这个家一道从未愈合的伤口,也让爷爷的后半生,蒙上了一层永远化不开的阴郁。
可现在,这张被精心隐藏的车票,像沉默多年后突然开口的证人。父亲在“自杀”前一天,
买了一张单程票,要去一个我听都没听过的“风铃镇”?他去那里做什么?如果决意赴死,
为什么要在前一天远行?“自杀”的结论,瞬间变得漏洞百出。混乱中,
我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旧表。冰凉的触感让我一个激灵。我把它凑到窗前,
借着昏暗的光线,仔细打量表壳内侧。以前从没注意,那磨损严重的边缘,
似乎刻着几个极小的字母。我瞪大眼睛,辨认了半天。是花体字母,磨损得太厉害,
只能勉强看出第一个是“L”,最后一个有点像“Y”或“T”。这绝不是爷爷名字的缩写!
爷爷的手表,陌生的缩写,父亲死前神秘的行程,
还有我每晚准时降临的、指向医院走廊的噩梦……这些碎片在我脑子里疯狂旋转,碰撞,
发出不祥的脆响。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念头浮上来:爷爷的去世,或许并非自然的终点。
父亲的“自杀”,背后可能隐藏着更深的黑暗。而这块如同诅咒般缠上我的旧手表,
是唯一的钥匙。第3章 风铃镇与康复医院我辞掉了城里的工作。面对好友的劝阻,
我只说了一句:“我得弄明白,不然我这辈子都活不踏实。
”我带着那块旧表和那张褪色车票,踏上了寻找“风铃镇”的路。查询过程比想象中艰难。
“风铃镇”这个地名,在现在的行政区划图上早已消失。
我泡在档案馆里翻查旧地图和地方志,
才搞清风铃镇在十多年前就被合并给了邻近的“青山县”,旧址如今一片荒芜。几经周折,
我坐上了开往青山县的长途汽车。窗外的高楼渐次退去,变为低矮的农田和起伏的山丘。
终点站青山县汽车站破旧而嘈杂。我打听去风铃镇旧址的办法,几个摩的司机围上来,
听到“风铃镇”都露出诧异的表情。“那地方早没人啦,荒山野岭的,你去干啥?
”一个皮肤黝黑、眼神精明的司机打量着我。“家里老人以前在那儿待过,想去看看。
”我含糊地解释。最终,一个年纪稍大的司机答应载我,但只到山脚下,剩下的路得自己走。
摩托车在颠簸的土路上扬起漫天尘土,司机扯着嗓子告诉我,
旧风铃镇是因为当年附近建了个什么厂,工人和家属聚集形成的,后来厂子倒了,
人也就散了。站在所谓的风铃镇旧址,入目尽是断壁残垣,荒草长得比人都高。
山风吹过空荡的门窗,发出呜呜的响声,像鬼魂的叹息。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难道线索就这么断了?我不死心,在仅存的几户不肯搬走的老人家里打听。提起“风铃镇”,
他们大多讳莫如深,摆手关门。直到遇到一个在墙角晒太阳、眼神浑浊的耳背大爷,
我几乎是喊着问:“大爷,您知道以前风铃镇有个康复医院吗?”大爷眯着眼看了我半天,
含糊地嘟囔:“康复医院?哦”西边坡上那个鬼屋啊,早没人了,晦气!”康复医院!
我梦里的医院!心脏狂跳起来,我赶紧追问。“听说是以前给那厂子工人看病的地方,
后来厂子黄了,医院也关了,邪乎得很,别去!”大爷说完,闭上眼,不再理我。
按照他指的方向,我穿过齐腰的荒草,艰难地爬上一面山坡。果然,
一栋苏式风格的破旧建筑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墙皮剥落,窗户大多没了玻璃,
像一具巨大的骷髅。生锈的大铁门上挂着一把更锈的锁。我绕着围墙走,
找到一处坍塌的豁口,钻了进去。院子里的荒草更深。主楼的大门虚掩着,我一推开,
一股浓得化不开的灰尘和消毒水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正是我梦中熟悉的感觉!
内部比梦境更破败,但格局一模一样!惨淡的光线从破窗透进来,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尘柱。
那条长长的、望不到头的走廊就在眼前,淡绿色的墙皮大片脱落,露出黑黢黢的内里。
头顶是残破的灯罩。恐惧和一种接近病态的兴奋同时攫住了我。就是这里!
第4章 档案室的老护士我打开手机电筒,光柱在黑暗中划动,像一把脆弱的手术刀,
试图剖开这栋建筑隐藏的秘密。每一步都踩在厚厚的灰尘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在死寂中格外刺耳。走廊两旁的房门大多损坏,里面堆满破烂的桌椅和医疗垃圾。
我强忍着心悸,一步步往里走,寻找可能存在的线索。快到走廊尽头时,
一扇相对完好的门上,挂着模糊的“档案室”牌子。门是虚掩的。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灰尘更重了。光线昏暗,只有一扇高窗投下微弱的光。
房间里堆满了散落的纸张和废弃的病历架,空气里弥漫着纸张腐朽的特殊气味。角落里,
一个背对着我的、穿着洗得发白旧护士服的身影,正在整理一堆泛黄的病历袋。她动作缓慢,
带着一种属于老年人的僵硬。这里居然还有人?是看守?还是?我清了清干涩的嗓子,
发出声音:“您好?”那身影一顿,缓缓转过身。是一位非常老的护士。
满脸深刻的皱纹如同干涸的土地,但一双眼睛却异常清澈、锐利,像能看透人心。
她平静地看着我,没有惊讶,没有质问,仿佛我的出现是意料之中。“姑娘,
这里不是该来的地方。”她的声音沙哑,带着岁月的磨蚀感。“对不起,打扰您了。
我想打听点旧事。”我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她没说话,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审视。
我鼓起勇气,抬起手腕,露出那块旧手表:“您认识这个吗?”那一刻,我亲眼看到,
老护士脸上那种超然的平静瞬间粉碎!她的瞳孔急剧收缩,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档案架上,发出吱呀的怪响。她枯瘦的手指抬起来,
指着我腕上的表,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这表!这表怎么怎么在你手上?!
”她的反应如此剧烈,远超我的想象。“这是我爷爷的遗物。”我赶紧说,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爷爷?”老护士死死盯着表盘,又猛地抬头,目光在我脸上逡巡,
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深切的怜悯,这怜悯让我害怕。“孩子你快把它扔了!
”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恐惧的尖利,“这表是催命符!戴过它的人,都不得好死!
”“什么意思?”我追上前一步,急切地问,“您认识我爷爷?还是认识这表以前的主人?
它里面刻着‘L’什么的缩写”“缩写?”老护士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起了更恐怖的事情,
脸色惨白如纸,呼吸急促起来,“不管刻的什么:你爷爷,陈石头,
他不是第一个戴这块表的!”她喘着粗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带着渗人的寒意:“这表邪性!它认主,也克主!戴过它的人都死了,都死在了这条走廊上!
一个接一个!”她枯瘦的手指,猛地指向档案室门外,那条幽深、死寂的医院长廊。
“你爷爷是第三个,你爸,陈建国,是第二个!”我爸?!我如遭雷击,浑身血液倒流,
僵在原地。父亲的车票,爷爷的手表,这条夺命的走廊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
被老护士这句充满恐惧的话,残忍地串联了起来。那块一直安静戴在我腕上的旧手表,
此刻仿佛突然活了过来,表壳紧贴皮肤的地方,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像一条毒蛇,
露出了它冰冷的獠牙。第5章 尘封的死亡名单“你爸,陈建国,是第二个”老护士这句话,
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脏。父亲去世时的场景,母亲崩溃的哭声,
爷爷一夜白头的背影,混乱的记忆碎片裹挟着巨大的悲痛和愤怒,几乎将我淹没。
我扶住旁边摇摇欲坠的档案架,才勉强站稳,声音嘶哑:“张姨我刚刚得知她姓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求您,告诉我!我爸爸他不是自杀的,对不对?
”张护士看着我苍白的脸和通红的眼眶,那锐利的目光柔和了些许,
掺杂着更深的怜悯和恐惧。她颤抖着手,从旧护士服口袋里摸出一个皱巴巴的烟盒,
点燃一支劣质香烟,狠狠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她的脸显得更加晦暗。“造孽啊,
都是造孽”她喃喃自语,像是在对抗某种巨大的压力,“这么多年了,
我以为这个秘密会烂在我肚子里,跟我一起进棺材”她示意我跟着她,
走到档案室最里面一个相对干净的角落,那里有张破旧的桌子和两把椅子。她坐下,
又深吸了几口烟,才仿佛积蓄了足够的勇气。“这块表,”她指着我的手腕,眼神避讳,
仿佛那是什么不祥之物,“最早的主人,是林永源林医生。”林永源。
L.Y. 表壳内的缩写对上了!“林医生是那时候医院里最有本事的年轻人,
心外科的一把好手,人也好,对病人没得说。”张护士的眼神飘向远处,陷入回忆,
“可是他太较真,太正直了。大概在九五年左右吧,他好像发现了医院里的一些事情,
很严重的事情。”“什么事?”我急切地追问。张护士猛地摇头,
脸上恐惧更深:“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也不敢清楚!只知道牵扯很大,当时的老院长,
还有还有上面的一些人。林医生私下里在查,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我还劝过他,有些事,
水太深,碰不得”她的声音低下去,带着悔恨:“可他没听。后来就出事了。
”“是九六年春天的一个晚上,也是凌晨三点多”张护士的声音变得空洞,身体微微颤栗,
“有人发现林医生倒在这条走廊上,就是靠近现在废弃手术室的那一段。说是急性心梗,
没抢救过来。”“但你不信,对不对?”我紧紧盯着她。张护士惨然一笑:“急性心梗?
一个天天锻炼、每年体检一点毛病都没有的年轻医生?而且”她压低了声音,
像是怕被什么听见,“他倒下的时候,手上戴着这块表,我亲眼见过他戴!
可是等后来整理遗物的时候,这块表就不见了!医院说是家属拿走了,
可林医生家里没什么亲人了,当时乱糟糟的,谁说得清?”手表在林医生死亡后神秘消失。
第一个死亡。“那我爸爸呢?”我的心揪紧了。“你爸陈建国,是个记者,对吧?
”张护士看着我,我用力点头。父亲生前在一家地方报社工作。“九八年十月初,
他不知怎么找到了这里,打听林医生的事。他说他收到一封匿名信,
信里提到了林医生的死有疑点,还提到了这块表。”张护士回忆着,
“那时候医院已经半死不活了,没什么人。你爸很执着,问了好几个人。
后来他好像查到了什么,神情很紧张。我记得是十月十号下午,他匆匆离开,说明天再来。
临走前,他手上就戴着这块表!”我屏住呼吸。父亲在十月十一日去了风铃镇车票证实,
之前已经拿到了手表!他去风铃镇,是为了进一步调查?“然后呢?”“然后十一号晚上,
他就”张护士闭上眼睛,痛苦地说,“第二天就传来消息,说他在城里自杀了。我不信!
头天他还好好的,说要揭开真相,怎么会自杀?而且,
他为什么偏偏在拿到这块表之后”父亲,陈建国,第二个。死在走廊诅咒的阴影下,
被伪装成自杀。“你爷爷”陈石头大哥,”张护士的声音带着敬意和悲伤,“他是个倔脾气。
他不信儿子会自杀,这些年,断断续续来打听过好几次。他话不多,但眼神狠得很,
不查明白不罢休。大概是两年前吧,他突然找到我,给我看了这块表,
他说是在整理你爸遗物时,在一个旧书箱夹层里找到的。他说,这表是关键”爷爷拿到了表,
继续追查。“他最后一次来,是半年前。”张护士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他好像终于摸到了什么线索,很激动,又很害怕。他说就快水落石出了,但对方势力太大,
他得小心。他嘱咐我,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以后要是有一个叫陈默的姑娘来找我,
就把知道的告诉她”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爷爷早就预感到了危险!
他是在交代后事!“结果没过多久,就听说陈大哥在家里突发脑溢血走了。
”张护士老泪纵横,“脑溢血?他身体一直硬朗得很!我不信!这表,
这表就是个索命的东西!林医生,你爸,你爷爷,戴过它的人,都死了!
都跟这条走廊脱不了干系!”她猛地抓住我的胳膊,枯瘦的手指冰凉刺骨:“孩子,
听张姨一句劝,把这表扔了!赶紧走!永远别再回来!那伙人我们惹不起啊!”“那伙人?
是谁?当年的老院长?”我反抓住她的手,追问道。仇恨和真相的渴望烧灼着我。
张护士却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拼命摇头,恐惧达到了顶点:“别问了!我不能说!
名字我不能提!他们,他们也许还在看着你快走!快走啊!”她情绪激动,几乎要晕厥过去。
我无法再逼问这个被恐惧折磨了半辈子的老人。我看着腕上的表,
凌晨三点零七分这个死亡时刻,父亲的车票,爷爷的遗言,
还有林医生、父亲、爷爷三位死者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这条走廊,
指向一个被精心掩盖了多年的巨大黑幕。手表不是诅咒的来源,它是证据,
是受害者留下的无声证词!它一次次出现,引领着追寻真相的人,
也成为了幕后黑手标记和清除知情者的工具。我不能走。爷爷用生命换来的线索,
父亲蒙受的不白之冤,还有那位枉死的林医生……他们都在看着我。
我把情绪几近崩溃的张护士安顿好,走出档案室,重新站在那条幽深、死寂的走廊上。
消毒水的味道仿佛更加浓烈了。惨白的灯光心理作用下,走廊仿佛没有尽头,
两旁的房门像一张张沉默的嘴。但这一次,恐惧依旧,却多了几分决绝。我抬起手腕,
看着那根指向三点零七分的分针,轻声说:“爸,爷爷,林医生我会走下去。
不管尽头是什么。”手表冰凉的触感,此刻仿佛带上了一丝悲壮的余温。我知道,
从这一刻起,我不再只是一个追寻真相的孙女。我也成了这“死亡名单”上,
下一个被标记的目标。第6章 三点零七分的回响张护士的话像一块巨石压在我心头。
我知道,常规的探查毫无意义,真正的秘密,只会在那个被诅咒的时刻,
在这条吞噬了三条人命的走廊上显现。我在镇上唯一一家招待所住了下来,房间简陋,
墙壁斑驳。入夜后,小镇死寂得可怕,远山轮廓像匍匐的巨兽。
我把那块旧手表放在床头柜上,屏幕幽幽的荧光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我毫无睡意,
神经像绷紧的弦,等待着那个时刻的降临。时间一分一秒地挪动。
当手机和手表的指针同时指向凌晨三点零六分时,我深吸一口气,拿起手表,戴在腕上。
冰冷的触感让我打了个激灵。三点零七分。秒针精准地停驻。几乎在同一瞬间,
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招待所窗外原本细微的虫鸣彻底消失,
世界陷入一种绝对的、令人心慌的寂静。紧接着,
一种低沉的、类似电流嗡鸣的声音开始在我耳边响起,越来越清晰。不是幻觉。这声音,
和我噩梦里的一模一样!我抓起准备好的强光手电,轻轻开门,溜出招待所,
融入浓得化不开的夜色中。白天的暑气消散,夜风带着山间的凉意,
吹在身上却激不起半点凉爽,只有透骨的阴寒。
通往康复医院的小路在月光下像一条惨白的带子。再次钻过围墙的豁口,站在废弃的主楼前,
那栋建筑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狰狞。手电光柱划破黑暗,推开虚掩的大门,
那股熟悉的、混合着灰尘和腐朽消毒水的气味更浓烈了,
仿佛因为特殊时刻的降临而变得“活跃”起来。走廊,就在眼前。与白天的破败不同,
此时的走廊在手电光下,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变化。墙壁上的剥落依旧,
但那些残存的淡绿色油漆,似乎变得鲜明了一些。空气中有光尘舞动,不是手电照亮的,
而是某种残留的影像?我小心翼翼地迈步走入走廊。脚下的灰尘依然存在,但感觉变得不同,
仿佛踩在了一层虚实交织的平面上。那低沉的嗡鸣声始终跟随着我,像是这条走廊的心跳。
根据张护士模糊的指向,我朝着当年林医生出事的区域——靠近废弃手术室的那一段走去。
越往里走,空气越冷,那嗡鸣声也越发清晰,甚至开始夹杂着一些细微的、扭曲的杂音,
像收音机调频不准时发出的呓语。我停在一段相对空旷的走廊中间。
这里墙上有几块巨大的污渍,颜色深暗,白天看来像是渗水或霉菌,但此刻,
在手表停走的指针和诡异的环境共同作用下,它们仿佛活了过来。我集中精神,
紧紧盯着那片区域,腕上的手表传来一阵阵冰凉的悸动。突然,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晃动。
模糊的光影逐渐凝聚。惨白的荧光灯管不再是破损的亮了起来,虽然影像不稳定,
时明时灭,但我能“看”到——走廊不再是完全破败的样子!虽然依旧陈旧,
但墙壁是完整的,地面是干净的,甚至远处还有模糊的“安全出口”指示牌在发光!幻影!
这是过去的回响!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模糊身影出现在走廊那头,正快步走着,身形挺拔,
看起来很年轻。是林永源医生吗?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从他侧后方的一扇门里现实中那扇门已经腐烂脱落,
猛地冲出两个高大的、穿着深色衣服不是医护制服的模糊人影!他们的动作极快,
配合凶狠,一人从后面猛地捂住林医生的口鼻,
另一人用什么东西像是裹着布的棍棒或手臂狠狠击打他的后颈和胸口!
林医生剧烈地挣扎,但发不出太大的声音。他的白大褂在挣扎中掀起一角,
我隐约看到他腕上有什么东西在灯光下反光——是那块手表!整个过程不过十几秒,
快、准、狠,根本不是意外,而是赤裸裸的谋杀!然后,
那两个黑影迅速拖着不再挣扎的林医生,消失在旁边一扇门后那扇门在现实中是堵破墙,
但幻影中是一扇完好的、写着“器械室”的门。幻影到此戛然而止,
眼前的走廊瞬间恢复成破败死寂的模样,
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和狂跳的心脏证明刚才看到的不是幻觉。我靠在冰冷潮湿的墙壁上,
浑身发冷。林医生不是病逝,是被灭口的!那两个黑影是谁?是医院内部的人,还是外来的?
他们提到的“上面”到底是谁?手表传来的冰凉感将我从震惊中拉回。我看向腕表,
停走的指针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它在引导我,它在让我见证!我强压住呕吐的欲望和恐惧,
朝着幻影中黑影消失的那扇“门”——现在是破墙的位置走去。手电光仔细照射那片区域。
墙体是实心的,但墙角堆着一些腐烂的木柜和废弃的医疗器械。
我费力地挪开一个沉重的、锈蚀的铁柜。后面,
墙壁上似乎有一道极不显眼的、用水泥粗糙填补过的痕迹!痕迹的形状,
依稀能看出曾经是一扇窄门的轮廓!秘密通道?或者是一个被封死的房间入口?
林医生的尸体当年可能就是从这里被转移,或者这里面就隐藏着最初的罪证?父亲和爷爷,
他们后来是否也发现了这里?就在这时,手电光无意中扫过墙角一堆垃圾,
一个半埋在灰尘和碎砖下的、小小的反光物吸引了我的注意。我蹲下身,
小心翼翼地拨开杂物。是一个老式的、金属的钢笔笔帽,已经锈蚀得很厉害,但款式很旧。
笔帽上,似乎刻着一个模糊的字母,不太清,像是“C”又像是“G”?是父亲留下的吗?
还是更早的受害者?我把它紧紧攥在手心,冰冷的金属硌着皮肤。真相的碎片,
正一点一点地被挖掘出来。这条走廊,不仅吞噬生命,也囚禁着亡魂的呐喊。我知道,
这才只是开始。下一个三点零七分,我还会再来。我要看看,父亲和爷爷,在这条走廊上,
究竟经历了什么。而那块手表,既是通往过去的钥匙,也可能是我通往死亡的倒计时。
第7章 阴影中的目光带着那个锈蚀的钢笔帽和满脑子的谋杀幻影,
我几乎是逃回了镇上的招待所。天光微亮,世界恢复了嘈杂,但那份冰冷的恐惧已深植骨髓。
林医生是被谋杀的,手段干净利落,显然是专业人士所为。
父亲和爷爷的“意外”和“病故”,几乎可以肯定是同一伙人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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