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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毒酒弑师兄

发表时间: 2025-03-31
松脂香混着血腥气在鼻腔凝结成冰碴,落子霖猛地从桌案弹起时,后颈还残留着被火折子烫伤的钝痛。

晨光透过雕花木格在青砖上织出蛛网,她盯着自己完好无损的掌心——昨夜分明记得被竹逸风捏碎了三根指骨。

"师妹的睡相倒是比酒坛还安稳。

"带笑的嗓音惊得她掀翻了黄杨木凳,酒瓮里新酿的梅子露泼出琥珀色涟漪。

竹逸风正斜倚在门廊雕着饕餮纹的立柱上,玄色劲装换作月白广袖长衫,腰间那枚血玉坠子却仍在晨光里泛着妖异光泽。

落子霖踉跄后退撞倒三坛封泥未启的竹叶青,陶片碎裂声里混杂着喉咙溢出的呜咽。

她记得昨夜这双手如何捏碎叛徒的心脏,此刻对方却像在赏鉴珍玩般打量她:"十年未见,小霖儿还是这般怕生?

""谁准你进我酒窖!

"她抄起案上捣药杵横在胸前,药杵末端沾着的鹤顶红粉末簌簌飘落。

竹叶青混着梅子露的香气在两人之间蜿蜒成河,竹逸风忽然俯身拈起她鬓间半片枯叶,惊得她将药杵捅向对方咽喉。

"师父让我来接应。

"竹逸风两指夹住药杵轻轻一转,落子霖顿时踉跄着扑进满地酒渍。

后槽牙磕在青砖上的瞬间,她听见自己埋在酒香里的呜咽:"...梅启贤让你来的?

""现在该叫师尊了。

"竹逸风袖中滑出鎏金请柬,烫着"惊鸿楼"印记的雪浪纸轻飘飘落在她膝头,"三日后英雄宴,师尊要你带着新酿的雪里红赴会。

"落子霖盯着请柬上晕染开的猩红指印,突然想起昨夜那半颗仍在抽搐的心脏。

晨风卷着庭院飘来的桂花掠过鼻尖,她却仿佛又嗅到混在梅香里的铁锈味。

竹逸风的皂靴碾过满地陶片,清脆声响惊起檐角白鸽。

"听说你要杀苏逸尘?

"药杵当啷坠地,落子霖看着自己映在酒液里的倒影——散乱鬓发下藏着颈侧未愈的鞭痕,这是上月任务失败时师尊留下的教训。

竹逸风的影子突然笼罩上来,血玉坠子几乎贴上她颤抖的眼睫:"需要师兄教你碎心掌的改良式吗?

""不必!

"她猛地推开那片月白衣袂,指尖触到对方胸膛时却像按上烧红的烙铁。

十年前被吊在蛇窟上方的记忆突然翻涌,那时竹逸风也是这般噙着笑看她挣扎,说小霖儿的惨叫声比画眉鸟还动听。

竹逸风突然握住她手腕,掌心温度烫得她几乎尖叫:"知道为什么派你来杀苏逸尘?

"他指尖划过她腕间淡青色血管,"因为整个惊鸿楼只有你的酒...""能毒死一头象?

"她挣开桎梏冷笑,袖中暗藏的银针己抵住对方腰侧,"还是说师尊终于发现,你教我的七杀剑谱里藏着三处致命破绽?

"庭院忽然传来玉磬清响,惊得檐下铜铃乱颤。

竹逸风后退半步整了整衣襟,血玉坠子在晨光里划出猩红弧线:"申时三刻,带着你的酒来后山断崖。

"落子霖听着渐远的脚步声,缓缓瘫坐在满地狼藉中。

阳光将酒液蒸腾成朦胧雾气,她望着自己映在陶片上的破碎面容,忽然抓起半坛残酒仰头痛饮。

琥珀色的液体顺着下颌流进衣领,混着冷汗浸透背后的鞭伤。

酒坛摔碎在青砖上的巨响惊飞满院雀鸟,她盯着掌心被陶片割破的伤口,忽然吃吃笑起来。

十年前被梅启贤从酒肆带走时,她以为学会杀人就能不再被人当街踹翻酒坛,如今血玉坠子却比当年泼洒的黍米酒还要刺眼。

暮色染红窗棂时,落子霖将新启封的"雪里红"倒入青玉酒壶。

琥珀色酒液映出她眼底晃动的烛火,恍惚间竟像是看到自己仍系着粗布围裙在灶前酿酒。

酒香氤氲中,腕间那道陈年烫伤突然隐隐作痛——那是学不会淬毒手法时,被师尊用香炉烙下的印记。

青玉酒壶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落子霖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壶身浮雕的云纹。

酒窖深处传来松脂滴落的声响,啪嗒一声惊得她猛地攥紧袖口。

那些本该封存在陶瓮里的陈年梅子酒,此刻都成了映照她惶惑的镜子——倒影里系着粗布围裙的村姑,和眼前这个袖藏剧毒的杀手,究竟哪个更可悲?

"当真是雪里红?

"竹逸风不知何时倚在了酒架旁,月白衣角扫落积灰的松脂块。

他食指叩了叩青玉壶身,震得壶中酒液荡起细小涟漪,"听说这酒要埋在雪山下整十年才能开坛。

"落子霖后退半步撞到酒瓮,后背的鞭伤隔着衣料渗出温热。

她盯着对方腰间晃动的血玉坠子,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的粗陶酒碗。

那日灶膛里的火苗也是这样摇曳,将母亲教她辨认酒曲时的剪影烙在土墙上。

"不过是取雪水浸过的红曲米......"她声音发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酒香里飘着旧日黍米酒的清甜,恍惚间又看见自己跪在惊鸿楼石阶上,梅启贤将滚烫的香炉按在她腕间:"杀手不需要酿酒的手艺。

"竹逸风突然俯身逼近,松脂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落子霖的后脑重重磕在酒瓮上,颈侧鞭伤迸裂的刺痛让她几乎咬碎银牙。

对方修长的手指抚过她颤抖的眼尾,沾了泪渍的指尖在烛火下泛着微光:"小霖儿这双手,倒是越发像酿酒的姑娘了。

""你懂什么!

"她猛地挥开那只手,袖中银针在对方手背划出细长血痕。

酒窖顶棚漏下的月光在地面织成囚笼,她望着自己投在酒瓮上的扭曲影子,突然抓起案上酒坛狠狠砸向墙面。

琥珀色酒液顺着青砖缝隙蜿蜒成河,破碎的陶片里映出她通红的眼眶:"你以为我想当什么惊鸿楼杀手?

若不是当年师尊说我有习武天赋......"尾音戛然而止,她惊恐地捂住嘴后退,后腰撞翻的梅子酒浸透了绣鞋。

竹逸风突然低笑出声,血玉坠子随着肩头颤动划出妖冶弧光。

他弯腰拾起半片陶片,锋利的边缘抵住落子霖颈侧跳动的血脉:"这么喜欢酿酒,不如我替你求师尊废了武功?

"松脂燃烧的噼啪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落子霖感觉到冷汗顺着脊梁滑进衣领,混着梅子酒在鞭伤上蛰出细密的疼。

月光偏移着爬上竹逸风的侧脸,将他含笑的唇角镀成银白。

"师兄说笑......"她喉间挤出的气音惊飞了梁上夜枭,扑棱翅膀带落的灰尘迷了眼睛。

等视线恢复清明时,却见竹逸风正拎着那壶雪里红仰头欲饮。

"等等!

"落子霖扑过去抓住酒壶,指尖碰到对方温热的腕脉又触电般缩回,"这酒...这酒还没醒好......""哦?

"竹逸风挑眉将酒壶举到月光下,琥珀色液体里沉浮的冰裂纹如同蛛网,"我倒觉得此刻正好。

"他屈指弹了弹壶身,清脆声响惊得落子霖浑身紧绷。

酒窖深处突然传来陶瓮碎裂的闷响,数十年陈酿的竹叶青汩汩流出,在月光里漫成金色的溪流。

竹逸风忽然将酒壶递到她面前:"既是毒酒,小霖儿可敢共饮?

"落子霖盯着壶口蒸腾的酒气,突然想起七岁那年偷喝母亲酿的屠苏酒。

那日她也是这样盯着晃动的酒面,首到醉倒在飘着酒香的稻草堆里。

而今酒香里混着鹤顶红的苦杏仁味,倒比当年更叫人目眩。

"师兄说笑了。

"她强压下颤抖的尾音,从暗格里取出青瓷酒盏,"这雪里红须得配寒玉杯,否则......"冰凉的杯壁贴到唇边时,她忽然瞥见竹逸风袖口暗绣的惊鸿纹——那是楼中顶尖杀手才配有的标记。

酒液入喉的瞬间,松脂燃烧的焦香突然变得浓烈。

落子霖望着杯中晃动的月影,恍惚看见惊鸿楼刑堂里滴血的铁链。

那日梅启贤将淬毒匕首塞进她掌心时,说的也是这般带着酒气的话:"杀手与酿酒师,都要懂得火候。

"竹逸风突然夺过她手中酒盏一饮而尽,喉结滚动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随手将空盏抛向酒架,瓷器碎裂声惊得梁上灰尘簌簌而落:"果然还是当年街边泼酒的小丫头。

"落子霖攥紧袖中暗藏的银针,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月光偏移着爬上酒架,将那些封泥斑驳的酒坛照成森森白骨。

她忽然听见自己带着酒气的声音:"师兄可知这酒为何叫雪里红?

"未等回答,她抓起酒壶将剩余酒液泼向空中。

琥珀色的雨幕里,竹逸风月白的衣袂瞬间染上猩红斑纹,像极了那年她失手打翻的胭脂匣。

酒香混着血腥气在鼻腔炸开时,她终于看清对方眼底闪过的惊诧——如同幼时在酒瓮里瞧见的,那条濒死的红鲤。

青瓷碎片在月光下泛着冷釉,竹逸风垂眸看着衣襟上晕开的猩红,突然嗤笑出声。

他指尖沾了酒液凑近鼻端,松脂香里混着几不可闻的苦杏味:"小霖儿可知惊鸿楼的规矩?

"血玉坠子随着他逼近的动作晃成残影,"刺杀同门需受九日剐刑。

"落子霖踉跄着撞倒身后的梅子酒瓮,琥珀色液体漫过绣鞋上并蒂莲纹。

她盯着竹逸风喉结处滑落的酒珠,忽然想起七岁那年被当街踹翻的酒坛——破碎的陶片也是这样折射着刺目阳光。

"这酒..."她喉间发出幼猫般的呜咽,袖中银针随着颤抖簌簌落地。

酒窖顶棚漏下的月光突然暗了三分,梁上垂落的蛛网正巧笼住竹逸风半边面容。

竹逸风忽然捏住她下颌,沾着酒液的拇指重重碾过她开裂的唇瓣:"梅启贤教你用红信石混入雪水?

"他手腕翻转间,青玉酒壶突然炸开细密冰纹,"可惜火候差了三十年。

"松脂燃烧的爆裂声惊飞檐角夜枭,落子霖望着酒液从壶身裂纹渗出,在青砖上蜿蜒成血色溪流。

竹逸风玄色皂靴踏碎月光,腰间血玉坠子随着步伐轻叩剑鞘,发出毒蛇吐信般的细响。

"师兄可知..."她突然抓起半坛残酒泼向酒架,数十个封泥酒坛应声而裂,"这酒窖每块青砖都浸过鹤顶红!

"蒸腾的酒雾里,惊鸿楼杀手独有的玄铁令牌从她袖口滑落,砸在满地狼藉中发出沉闷声响。

竹逸风身形微滞,月白衣袂被酒雾染成琥珀色。

他屈指弹落发梢沾着的梅子酒,突然放声大笑。

笑声震得梁上积灰簌簌而落,惊起藏在酒瓮深处的灰鼠。

"好个雪里红!

"他剑鞘挑起地上碎裂的酒盏,瓷片擦着落子霖耳际钉入墙壁,"可惜你连毒酒都酿得这般清甜。

"月光偏移着爬上他佩剑的吞口,惊鸿楼独门暗纹在剑鞘上忽明忽暗。

落子霖忽然抓起案上捣药杵,鹤顶红粉末在月光下泛着蓝莹莹的光:"师尊说...说苏逸尘今夜必须死!

"药杵尖端首指对方心口,却在触到衣料的瞬间被剑气震成齑粉。

竹逸风剑未出鞘,单凭内力便将药杵碾作尘烟。

他俯身捡起令牌,指腹摩挲着背面凹凸的"霖"字:"梅启贤没告诉你?

"血玉坠子突然迸射妖异红光,"苏逸尘三年前就死在雁门关了。

"酒窖骤然陷入死寂,唯有松脂滴落声清晰可闻。

落子霖盯着令牌上晃动的血玉倒影,突然想起师尊交予任务时袖口沾着的朱砂——那抹猩红与眼前血玉何其相似。

"不可能..."她后退时踩碎满地冰裂纹瓷片,"昨夜分明..."尾音戛然而止,喉间突然抵上冰冷剑鞘。

竹逸风眼底笑意褪尽,月光在他瞳孔凝成两点寒星:"说清楚,梅启贤让你杀谁?

""苏、苏逸尘..."落子霖颤抖的指尖触到剑鞘暗纹,惊鸿楼独门铸造的玄铁冷意刺骨,"要取他腰间血玉为证..."话音未落,竹逸风突然夺过她手中残酒仰头饮尽。

琥珀色酒液顺着下颌流进衣领,喉结滚动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甩手掷出空坛,陶片在墙面迸裂成星芒:"现在看清楚了?

"剑鞘挑开腰间玉带,血玉坠子应声落地,"你要杀的人早该是具白骨。

"落子霖跪坐在满地狼藉中,看着滚到眼前的血玉。

玉髓深处蜿蜒的血丝突然开始游动,像极了师尊那日展示的"醉生梦死"剧毒发作时的模样。

她猛地捂住嘴,喉间泛起的苦杏味激出满眼泪花。

"回答我。

"竹逸风剑鞘重重磕在青砖上,震得酒瓮封泥簌簌剥落,"现在的你,可能杀得了苏逸尘?

"松脂燃烧的焦香突然浓烈如雾,落子霖望着对方衣襟上晕染的酒渍,忽然发现那些猩红斑纹正诡异地扩散。

她颤抖着伸手触碰剑鞘,指尖传来的温度烫得惊人:"我...不能..."月光突然被乌云遮蔽,酒窖陷入浓稠黑暗。

竹逸风的笑声裹着酒气扑面而来,惊得梁上夜枭振翅撞破窗纸。

一线月光漏进来时,落子霖看见他正扶着酒架喘息,月白衣袂上的猩红己蔓延至袖口。

"果然..."竹逸风的声音突然变得缥缈,剑鞘在青砖上划出凌乱刻痕,"梅启贤还是这般爱玩傀儡戏。

"他踉跄着走向酒窖深处的松脂灯,腰间血玉坠子不知何时裂开细纹。

落子霖蜷缩在破碎的酒瓮旁,看着自己映在酒液里的倒影。

散乱鬓发下,颈侧鞭伤不知何时渗出血珠,正顺着锁骨滑进染毒的衣襟。

她忽然想起师尊说过的话——"杀手与毒酒,最忌半途而废。

"惊雷骤响,暴雨穿透破碎窗棂砸在青砖上。

竹逸风的佩剑突然脱手坠地,玄铁与砖石相撞迸出火星。

他转身时带翻了整架陈年竹叶青,金色酒液漫过满地碎瓷,将血玉坠子浸成妖异的琥珀色。

松脂灯在暴雨中忽明忽暗,竹逸风仰面倒在金黄的竹叶青酒泊里时,衣襟上的猩红斑纹正顺着经络蔓延成蛛网状。

落子霖盯着他脖颈处暴起的青紫色血管,突然想起七岁那年打翻的胭脂虫染缸——那些在阳光下蠕动的猩红幼虫,与此刻酒液里游动的血丝何其相似。

"师兄?

"她踢开脚边碎裂的陶片,绣鞋沾着的鹤顶红粉末在酒泊里晕出靛蓝涟漪。

竹逸风腰间血玉坠子突然发出蜂鸣,震得满地碎瓷微微颤动。

落子霖蹲下身时,嗅到对方唇齿间溢出的苦杏味里,竟混着惊鸿楼地牢独有的腐土气息。

血玉入手温凉如初,玉髓深处的血丝却突然凝成"苏逸尘"三字篆纹。

落子霖踉跄后退撞到酒架,封存十五年的女儿红顺着木格流淌,将她腕间的陈年烫伤浸得发亮。

窗外的暴雨声里,她恍惚听见梅启贤的声音混着雷鸣传来:"杀手最忌知晓真相。

"指尖触到酒窖铜门时,身后突然传来玉器碎裂的脆响。

血玉坠子不知何时滚回竹逸风身侧,裂纹中渗出的猩红液体正与竹叶青酒液发生反应,蒸腾起带着松脂香的雾气。

落子霖望着雾气里浮现的惊鸿楼密纹,忽然发现师兄左手尾指残留着朱砂印记——那是三年前雁门关任务特有的标记。

她鬼使神差地折返,绣鞋碾过浸毒的酒泊发出滋滋声响。

竹逸风僵硬的指关节间夹着半片松脂,烛光下隐约可见"傀儡丝"三个蝇头小楷。

暴雨穿透破损的窗纸打湿案上宣纸,落子霖突然发现师兄后颈的皮肤正在酒液浸泡下褪色,露出皮下青黑色的刺青——分明是惊鸿楼死士才有的黥印。

酒窖深处的铜漏突然倒转,子时梆子声惊得她打翻砚台。

松烟墨混着鹤顶红在宣纸上洇开时,落子霖看见自己颤抖的倒影正与竹逸风腰间的血玉重叠。

玉髓里的血丝不知何时凝成梅启贤的侧脸,那抹惯常的冷笑竟与当年将她从酒肆带走时的神情分毫不差。

湿透的宣纸在夜风里卷起边角,落子霖望着案头那支狼毫笔,突然想起竹逸风教她临帖时说"字迹如人"。

松脂灯爆出最后的火星时,她抓起笔管的手指关节发白——笔尖悬在染毒的墨汁上方三寸,晃动的影子在墙面上扭曲成提线木偶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