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选拔的聚光灯灼烧着我的皮肤，隔着一层薄薄的礼服，
我甚至能闻到空气中野心和欲望交织的焦糊味。所有人都屏息以待，
看我们姜家这对“绝代双骄”，谁能拿下“天穹计划”的唯一名额，
一步登天；谁又会沦为家族联姻的牺牲品，被打包送给那个刚玩死第三任老婆的油腻富商。
上辈子，我故意口误，把姐姐送上云端。她穿着高定礼服，挽着我的未婚夫，
在纳斯达克大屏上接受全球的赞誉。而我，却在富商的私人游轮上，
被灌下一杯加了料的红酒，沉入冰冷的海底。再睁眼，我又回到了这个命运的十字路口。
这一次，我依旧选择了在万众瞩目下，“输”得一败涂地。01“姜未，
你还有三十秒的准备时间。”冰冷的电子提示音将我从窒息的幻痛中拽回现实。
刺眼的聚光灯，台下黑压压的人头，还有评委席上那几张决定我命运的脸。
这里是国家“天穹计划”的最终选拔现场，一场只允许一个胜利者的残酷游戏。
我的姐姐姜莱，正坐在台下第一排，穿着和我同款但颜色更艳丽的礼服，
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微笑。她身旁，是我的未婚夫，贺屿舟。他正紧张地望着我，
眼神里的鼓励，一如上一世那般真挚，也一如上一世那般虚伪。我们姜家是科研世家，
到了我们这一代，只有我和姐姐在量子物理领域展现出天赋。但父亲的野心太大，
他需要“天穹计划”的光环来为家族企业镀金，也需要通过联姻来巩固商业版图。所以，
我们姐妹俩，一个上天，一个入地，没有第三种选择。上辈子，父亲在后台掐着我的胳膊，
声音像淬了毒的冰：“小未，你姐姐比你更需要这个机会。她更懂得交际，
更能为家族带来利益。你，就当是为了这个家。”为了那句“为了这个家”，
也为了姜莱含泪的恳求和贺屿舟“委屈你了”的拥抱，我在最终陈述环节，
故意“紧张”到结巴，将自己呕心沥血的研究成果讲得颠三倒四，亲手把本该属于我的荣耀，
让给了只会照本宣科的姜莱。她成功了，成了万众瞩目的天才少女。她没有像约定好的那样，
去求父亲放过我。我被当做一件礼物，送上了那个五十多岁，眼神浑浊，
喜欢在游轮上玩“猎杀游戏”的王总的床。在我被他那些狐朋狗友灌下烈酒，
意识模糊地沉入公海时，我手机上最后一条推送新闻，
是姜莱与贺屿舟在时代广场巨幕下的合影。她依偎在他怀里，笑得灿烂夺目，
标题是《天穹之光与商界新贵的世纪绝恋》。真讽刺。“姜未同学，可以开始你的陈述了。
”评委席中央，白发苍苍的周院士开口了。我深吸一口气，不是为了平复紧张，
而是为了压下那几乎要喷涌而出的恨意。我拿起话筒，目光扫过台下。
姜莱对我做了个口型：“姐，靠你了。”贺屿舟则紧锁眉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催促。我笑了。
是的，靠我，一切都得靠我。我清了清嗓子，用清晰却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
开始了我准备已久的“失败”演说。“各位评委老师，下午好。
告的题目是……是关于量子纠缠在超距……超距通信中的……应用……”我“慌乱”地低头，
手指在演讲稿上胡乱地划着，声音越来越小，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台下开始有了细微的骚动。评委席上，有人开始皱眉。我能感觉到，
姜莱的嘴角已经忍不住开始上扬，而贺屿舟的眉头，则锁得更紧了，那不是担忧，是失望，
是对我“不争气”的失望。“对不起……我……我有点紧张……”我用手捂住脸，
身体微微发抖，将一个临场崩溃的学霸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周院士叹了口气，
似乎有些惋惜。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场闹剧即将以我的溃败收场时，我的指尖，
在无人看见的角度，轻轻按了一下藏在掌心的微型遥控器。
那是我上一世为了防止姜莱在台上忘词，特意为她准备的提词器遥控。而现在，
它连接的不是提词器。而是会场后台的消防系统。下一秒。
“呜——呜——呜——”尖锐刺耳的火警警报声响彻整个会场！
天花板上的消防喷头瞬间启动，冰冷的水雾兜头浇下，将整个金碧辉煌的会场浇了个透心凉！
现场瞬间大乱！贵宾们尖叫着四散奔逃，记者们手忙脚乱地护着自己的摄像机。
我站在一片混乱的舞台中央，任由冰水将我浇得湿透，礼服紧紧贴在身上，
勾勒出与平日里那副学霸乖乖女形象截然不同的曲线。水珠顺着我的发梢、下颌滑落，
在聚光灯下折射出破碎又妖异的光。我透过朦胧的水雾，看向台下同样狼狈的姜莱和贺屿舟。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错愕。我对着他们，缓缓地，勾起了一个笑容。这一次，
我还是“输”了。但我选择用一种更炸裂的方式退场。你们不是想要我当垫脚石吗？好啊。
那就先陪我一起，淋一场倾盆大雨吧。这只是个开始，一场为你们精心准备的，
盛大落幕的开始。02回到家，迎接我的是父亲姜振国一记响亮的耳光。“啪！
”我的脸颊***辣地疼，嘴角甚至尝到了一丝血腥味。“逆女！你知道你今天都干了什么吗！
姜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姜振国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我没有躲，
也没有哭，只是用舌尖顶了顶被打肿的腮帮，平静地看着他。这种平静，反而像一瓢油，
浇进了他愤怒的火堆里。客厅里，刚换好干爽衣服的姜莱，正依偎在贺屿舟怀里，
眼眶红红的，一边“抽泣”，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我的反应。“爸，你别怪妹妹，
她肯定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太紧张了……”她说着，声音里充满了“善良”与“无辜”。
“紧张？紧张到能触发火警？我看她是故意的！她就是见不得你好！”姜振国怒吼道。
贺屿舟也皱着眉，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带着审视和失望的眼神看着我：“小未，
你太任性了。你知道这个名额对姜莱，对我们两家有多重要吗？”“我们两家？
”我抓住了这个关键词，心里冷笑。上一世，直到我死，贺家都没松口承认过我们的婚约。
看来这一世，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和我撇清关系，去当“天穹之光”的男人了。“是啊，
”姜莱从他怀里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羞涩和得意，“屿舟哥已经向我保证，
等我进了‘天穹计划’，我们就订婚。”“哦？是吗？”我看向贺屿舟，他眼神闪躲，
不敢与我对视。真好。这一世，连演戏都懒得演了。我没再理会这对狗男女，
而是转向我那暴怒的父亲，一字一句地说道：“爸，选拔结果还没出来，
你现在就认定是姐姐赢了？”“你那副鬼样子，还能赢？”姜振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是啊，妹妹，”姜莱也走过来，亲热地想挽我的胳膊，被我侧身躲开。她也不尴尬，
继续柔声说，“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没关系的，就算我进了‘天穹计划’，我也会求爸爸，
让他给你找个好人家，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她话音刚落，姜振国的手机就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走到一旁接起电话。“……周院士？是是是，
我是姜振国……什么？这……这怎么可能？！”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只见他握着手机，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最后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是比刚才的愤怒更加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疑惑，
还有一丝……恐惧。挂掉电话，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爸，怎么了？
是不是选拔结果出来了？”姜莱迫不及待地问。姜振国没有回答她，
只是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嘴唇哆嗦着，
半晌才吐出一句话：“周院士说……你的临场反应，展现了在极端压力下，
超越常人的心理素质和逻辑思维……他们……他们决定，破格……录取你。”“什么？！
”姜莱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贺屿舟也猛地看向我，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我站在那里，
湿透的头发还在滴水，脸上带着巴掌印，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迹。我没有笑，
甚至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但我知道，在他们眼里，此刻的我，
一定像个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她明明搞砸了一切！
”姜莱歇斯底里地喊道，“爸！你再去问问！一定是搞错了！”“闭嘴！
”姜振国烦躁地呵斥了她一句，然后转向我，语气生硬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轻轻拨开脸颊上湿漉漉的头发，露出那个清晰的五指印，然后缓缓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没什么。我只是在陈述前，黑进了会场的安防系统，
给周院士的私人邮箱，发了一份完整的，关于‘天穹计划’B方案的补充构想。并且，
附上了一句话。”“什么话？”贺屿舟下意识地追问。我抬起眼，目光像一把淬了冰的刀，
直直地刺向他。“我说，如果一个所谓的‘天才’，连一点小小的意外都无法处理，
那她也不配进入‘天穹计划’。”“至于触发火警，”我顿了顿，环视着他们惨白的脸，
嘴角终于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我只是想现场给评委们演示一下，什么叫……压力测试。
”此刻，我的指甲，正深深地陷在那道疤痕的纹路里。疼，但让我无比清醒。“现在，
轮到姐姐了。”我转向面如死灰的姜莱，“王总的游轮，今晚八点，在维多利亚港启航。
希望你，旅途愉快。”03姜莱最终还是被送走了。没有眼泪，没有挣扎，
像一只被拔光了羽毛的孔雀，被我父亲的人，面无表情地“请”上了前往港口的专车。
她上车前，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伪装，只剩下***裸的怨毒。我知道，
她恨我。就像上一世的我，恨她一样。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这句不知道哪个年代的梗，
用在此刻，居然如此贴切。贺屿舟没有出现。他像个懦夫一样，
在我被宣布破格录取的那一刻起，就消失了。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也好，
省得我还要费心去应付他。家里安静得可怕。父亲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整天没出来。
我知道，他想不通，一向温顺听话的小女儿，怎么会突然变成一匹脱缰的野马，
还差点把他一起掀翻。我没去管他。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
然后拨通了一个加密电话。电话响了三声，被接起。“喂。
”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声传来，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陆沉，是我。”电话那头的人，
是陆沉。一个游走在灰色地带的顶尖黑客，也是我上一世在绝境中，
唯一向我伸出过援手的人。虽然，那份援手来得太晚，只够他帮我收敛尸骨。“哟，
我们的大天才，终于想起我了？”陆沉在电话那头轻笑一声，“我还以为，
你进了‘天穹计划’，就要和我这种‘编外人员’划清界限了呢。”他的话里带着调侃，
但我听出了那份不变的熟稔。“我需要你帮我个忙。”我开门见山。“说吧，
只要不是让我去炸白宫，都好商量。”“帮我查一个人，王德发。
就是今晚要带走我姐姐的那个富商。我要他所有的黑料，越黑越好，
尤其是……和他前三任妻子死亡有关的。”我声音冰冷。送姜莱上船，只是开胃菜。
我真正的目的，是要让王德发，和我那为了利益不惜牺牲女儿的父亲，一起身败名裂。
“王德发？”陆沉的语气严肃了一些，“你惹上他了？那老家伙可不好对付，背景很深。
”“不是我，是我姐姐。”我轻描淡写地说，“家族联姻，你懂的。”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啧，你们这些有钱人的家庭剧，真是比八点档还精彩。”陆沉咂了咂嘴，“行，
这活儿我接了。不过，老规矩，价钱可不便宜。”“价钱你开。
”“我要你‘天穹计划’内部数据库的最高访问权限，一小时。”陆沉狮子大开口。
“天穹计划”的数据库，堪称国家最顶级的科技宝库。别说一小时，就是一分钟的访问权限，
都价值连城。我没有丝毫犹豫：“成交。”“够爽快！”陆沉笑了起来，“等着吧，
天亮之前，保证让你满意。另外，送你个附赠消息。你的小未婚夫，贺屿舟，
现在正在‘金鼎会所’的VIP包厢里，陪着王德发喝酒呢。”我的心，猛地一沉。
金鼎会所，本市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也是王德发这种人最喜欢去的销金窟。
贺屿舟在那里做什么？答案不言而喻。他这是……去给王德发赔罪，顺便，为自己的未来，
铺路。我挂掉电话，换上一身黑色运动服，戴上棒球帽，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家。
金鼎会所安保严密，但对我来说，形同虚设。我轻车熟路地从后厨的通风管道潜入，
绕开了所有的监控。在陆沉发来的包厢号前，我停下了脚步。里面传来了嘈杂的音乐，
和男人女人们放浪的笑声。我没有推门，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口香糖大小的装置，
贴在了门缝上。这是我发明的微型音频接收器，可以清晰地捕捉到房间内所有的声音。
耳机里，王德发那油腻的声音首先传了进来。“……小贺啊，不是王哥我说你，
你看人的眼光，确实不怎么样啊。那个姜家的小女儿，看着文文静静，没想到是个烈马，
差点把老子都给掀了！还是她姐姐好，温顺，听话……”“王总说的是。
”贺屿舟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讨好，“姜未她……她就是被家里惯坏了，不懂事。我跟她，
早就没关系了。我心里……一直都只有姜莱。”“哈哈哈，算你小子识相！”王德发大笑，
“不过，你今天来，光说这些可不够。姜家那个小丫头片子让我丢了这么大的人，这笔账，
我得算在姜振国头上。他那个公司，最近不是在竞标政府的‘智慧城市’项目吗？你，
去把他的标底给我弄来。”我的呼吸，瞬间停滞。“智慧城市”项目，
是姜家公司未来十年的命脉所在。如果标底泄露……耳机里，贺屿舟沉默了。
我能想象出他此刻脸上挣扎的表情。一边是曾经的“准岳父”，
一边是能决定他未来前程的“新大腿”。这道选择题，对他来说，似乎并不难。几秒钟后，
我听到了他下定决心的声音。“王总您放心。三天之内，我一定把标底，送到您手上。
”那一刻，我心中最后一丝对过去的留恋，也彻底被碾碎成灰。我摘下耳机，转身，
悄无声 息地离开。贺屿舟，你选了一条最快的路。一条，通往地狱的路。04第二天清晨，
我的邮箱里准时收到了一份来自陆沉的加密文件。文件大小，足足有10个G。
我花了一整个上午，才将里面的内容消化完毕。王德发的罪恶，远比我想象的更加触目惊心。
走私，洗钱，***，强迫女星，甚至……三条活生生的人命。他的前三任妻子，
都不是正常死亡。一个“意外”坠楼，一个“抑郁”***，一个“车祸”身亡。每一桩案件，
都被他用钱和权，摆平得天衣无缝。文件里，有大量的照片、视频、转账记录，
甚至还有一段模糊的音频，是他的第二任妻子在***前，打给闺蜜的求救电话。
“……他是个魔鬼……他会杀了我的……就像杀了小倩一样……”小倩，
是王德发的第一任妻子。这些证据，任何一条放出去，都足以让王德发万劫不复。
但我没有立刻行动。我在等，等一个最佳时机。一个能将王德发、贺屿舟，
还有我那亲爱的父亲，一网打尽的时机。下午，我接到了“天穹计划”的正式通知，
让我明天就去基地报到。我平静地收拾好行李，仿佛即将奔赴的，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旅行。
临走前，我去了父亲的书房。他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两鬓斑白，眼窝深陷。
“你来干什么？”他看到我，眼神里充满了戒备和疏离。“来跟你告个别。
”我将一张银行卡推到他面前，“这里面有五百万。够你和妈妈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他愣住了，随即冷笑一声：“怎么？翅膀硬了，就想用钱来打发我？姜未，我告诉你，
只要我一天不死，我就是你爸！”“我没否认你是我爸。”我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我只是在提醒你，姜氏集团，快完了。你现在收手，带着妈妈离开这里，还能保住一条命。
否则……”“你敢威胁我？！”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这不是威胁，是忠告。
”我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贺屿舟已经决定，把‘智慧城市’的标底卖给王德发了。
”姜振国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他踉跄着后退一步，跌坐在椅子上，
喃喃自语：“不可能……他怎么敢……我待他不薄啊……”“待他不薄？”我笑了，
笑得无比讽刺，“你只是把他当成一颗棋子，一个可以随时为了家族利益牺牲掉的联姻对象。
现在，他找到了更粗的大腿，自然要把你这块垫脚石一脚踢开。”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
没有丝毫同情。“路，我已经给你指明了。怎么选，看你自己。”说完，我转身离开，
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走出家门的那一刻，阳光正好。我眯起眼睛，看着湛蓝的天空，
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从今天起，我不再是谁的女儿，谁的妹妹，谁的未婚妻。
我只是姜未。为自己而活的，姜未。“天穹计划”的基地，坐落在远离市区的深山里，
安保级别堪比军事禁区。来接我的是周院士的首席助理，一个戴着金丝眼镜，
看起来十分精干的年轻人，叫李澈。“姜未同学，欢迎你。”他对我伸出手，态度不卑不亢。
我与他握了握手，指尖传来的触感，坚实而有力。“以后，我就是你的直属联络员。
生活上和工作上，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李澈一边说着，
一边带我穿过一道道厚重的金属门。基地的内部，像一个巨大的科幻迷宫。白色的墙壁，
银色的管道，穿着统一制服的研究员们行色匆匆，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混合了疲惫与兴奋的神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臭氧味道。
这里，就是我未来战斗的地方。李澈将我带到一个独立的实验室门口，停下了脚步。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专属实验室了。周院士特意交代过，你可以不受任何限制，
调用基地S级以下的全部资源。”S级以下的全部资源？我心中一动。
这几乎是“天穹计划”总负责人才能拥有的权限。周院士，这位学术界的泰斗，
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看重我。“谢谢。”我点了点头。“还有一件事，”李澈推了推眼镜，
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你的B方案补充构想，我们评估过了。
非常……大胆，甚至可以说是疯狂。但是，理论上是可行的。”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极低。
“如果你能实现它，‘天穹计划’的进程，将至少提前十年。而你，将成为改写历史的人。
”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改写历史。这四个字，像一道惊雷，
在我脑海中炸响。上一世，我所有的才华和抱负，都成了姜莱的垫脚石。这一世，
我终于可以，站在世界的中心，绽放属于我自己的光芒。我推开实验室的门，走了进去。
门在我身后，缓缓关闭。隔绝了过去，也开启了未来。就在我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
手环突然震动了一下。是陆沉发来的消息，只有一张图片。图片上，是维多利亚港的海警船，
以及一艘被截停的，极尽奢华的白色游轮。游轮的甲板上，站着一群被戴上手铐的男男女女。
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那个油腻的胖子，王德发。以及，他身边那个花容失色，
被两个女警架着的女人。是姜莱。陆沉的第二条消息紧随而至：“你姐运气不错，刚上船，
就赶上扫黄打非联合行动。人赃并获，直接被带走了。那老家伙估计出不来了，
你给的料太猛，上面震怒，成立了专案组。你姐嘛，估计要进去蹲几天。”我看着那张照片，
没有任何幸灾乐祸的感觉。这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我回了两个字：“谢了。”然后，
删掉了所有信息。真正的风暴，现在才刚刚开始。05在“天穹计划”基地的日子，
紧张而充实。我几乎是连轴转，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全部泡在实验室里。
我像一块干涸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这里最前沿的知识和技术，同时，
也将我脑中那些超越时代的构想，一点点变为现实。我的B方案，
全称“基于高维时空模型的量子跃迁通讯”，是一个极度疯狂的理论。它一旦成功，
人类将可以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无视距离和障碍的瞬间通讯。周院士给了我最大的支持，
几乎是有求必应。而李澈，则成了我最得力的助手。他不仅博学，而且执行力极强，
总能在我提出一个模糊的概念后，迅速地帮我搭建起理论模型。
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奇特的默契。有时候，我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手势，
他就能明白我的意图。这天，我正在调试一台斥巨资打造的“高维空间模拟器”，
李澈走了进来。“休息一下吧。”他递给我一杯热咖啡，“你已经连续工作36个小时了。
”我接过咖啡，却没有喝，只是盯着模拟器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据流，眉头紧锁。
“奇点模型的参数还是不对，能量损耗太大了，根本无法形成稳定的时空隧道。”“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