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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竹马太腹黑

薄荷也未眠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网文大咖“薄荷也未眠”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契约竹马太腹黑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言情小钟砚陆沉舟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我拖着行李铁轮子碾过别墅光洁的大理石地发出咕噜咕噜的闷大门在我身后沉重地关咔落锁的声音很五年从二十二岁到二十七我把自己最好的五都锁在了这扇门后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我没不用看也知道是陆沉我的竹我的老我……契约上的甲走到小区门叫的车还没深秋的风有点灌进脖子我裹紧了薄外手机又这次是连续震我摸出屏幕亮陆...

主角:钟砚,陆沉舟   更新:2025-08-16 18:3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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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拖着行李箱,铁轮子碾过别墅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发出咕噜咕噜的闷响。

大门在我身后沉重地关上。咔哒。落锁的声音很轻。五年了。从二十二岁到二十七岁。

我把自己最好的五年,都锁在了这扇门后面。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我没看。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陆沉舟。我的竹马。我的老板。我……契约上的甲方。走到小区门口,

叫的车还没来。深秋的风有点冷,灌进脖子里。我裹紧了薄外套。手机又震。

这次是连续震动。我摸出来。屏幕亮着。陆沉舟的名字在上面跳动。下面还有一条信息。

“钟砚,你最好立刻回来解释清楚。”解释?解释什么?解释契约到期,

我为什么不能像他一样准时结束?我划掉来电。点开另一个软件。

那是我偷偷装在别墅客厅的微型监控。画面跳出来。有点模糊。但足够看清。

客厅璀璨的水晶吊灯下。陆沉舟靠在沙发里。他穿着早上出门时那身高定西装,领带扯松了。

一个穿着火红吊带裙的女人,像没骨头一样贴在他身上。长发,红唇。看不清脸。但看身形,

很陌生。不是他以往那些固定女伴里的任何一个。陆沉舟的手,搭在女人裸露的肩头。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是我熟悉的,那种掌控一切的淡漠。

女人凑到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侧过头。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勾了一下。车来了。

我关掉监控画面。拉开车门。把行李箱塞进后备箱。“师傅,去‘暖阳公寓’。

”我报出那个付了一年租金,却只在签合同时去过一次的小区名字。车子汇入车流。

手机屏幕暗下去。又固执地亮起来。陆沉舟的名字再次跳动。我直接关机。世界清静了。

暖阳公寓在城东。老城区。和陆沉舟那栋能俯瞰半个城市江景的别墅比。这里像个鸽子笼。

但胜在干净,便宜。最重要的是。这里的一切。只写着我钟砚一个人的名字。

我打开403的门。一股淡淡的灰尘味。简单的两室一厅。家具都是房东配的。

米色布艺沙发。原木色小餐桌。我放下行李箱。推开卧室的门。一张床。一个衣柜。

空空荡荡。像我的心。花了半天时间打扫。铺上自己带来的床单被套。天已经黑透了。

楼下有烧烤摊的烟火气飘上来。喧闹的人声。这才是活着的世界。我给自己煮了碗泡面。

加了个蛋。热乎乎地吃下去。胃里踏实了点。开机。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陆沉舟。

还有一堆信息。“钟砚,关机?”“回电话。”“你在哪?”“那份补充协议你看过了?

立刻回公司处理。”最后一条。“别挑战我的耐心。”补充协议?什么补充协议?

契约里写得清清楚楚。五年。从二十二岁到二十七岁。我扮演他合格的“女友”。

替他挡掉家里安排的相亲。陪他出席必要的商业场合。维护他陆氏总裁“洁身自好”的形象。

他付钱。很多钱。足够支撑我妈高昂的医药费。也足够让我弟顺利完成学业。五年期满。

银货两讫。各不相干。白纸黑字。签着他陆沉舟龙飞凤舞的名字。

也签着我钟砚工工整整的名字。现在到期了。他搂着新欢。问我什么补充协议?我嗤笑一声。

把手机丢在沙发上。去洗澡。温热的水冲下来。冲掉那栋别墅里沾染的最后一点气息。

也冲掉我过去五年所有的伪装和疲惫。镜子里的人。脸色有点苍白。但眼神很清亮。

二十七岁的钟砚。该为自己活了。第二天早上。我睡到自然醒。

阳光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缝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亮痕。很久没睡得这么沉了。

手机开机。安静。没有陆沉舟的连环夺命call。大概新欢在怀。

没空搭理我这个过期契约工了。也好。我慢悠悠地洗漱。下楼。

在小区门口热气腾腾的早餐摊上。买了一杯豆浆。两根刚炸好的油条。坐在塑料小凳上。

看着早起上班上学的人流。一口一口。吃得心满意足。下午。我去了趟银行。

查了查卡里的余额。陆沉舟在钱这方面。确实从不亏欠。契约金按时到账。一分不少。

加上我这几年省吃俭用攒下的。数目相当可观。我预约了柜台。把属于陆沉舟的那张副卡。

冻结。然后注销。又把属于我自己的钱。全部转到了另一张完全独立的卡里。

看着柜员递出来的回执单。心里那最后一点若有似无的牵扯。啪嗒。断了。走出银行大门。

阳光有点刺眼。我抬手挡了一下。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手机震动。这次不是陆沉舟。

是陆氏集团总裁办的座机号码。我接起。“钟小姐吗?您好,我是总裁办的琳达。

” 一个客气又公式化的女声,“陆总让我通知您,今天下午三点,请务必到公司一趟,

有重要的文件需要您补签。”“什么文件?”“这个……陆总没有具体说明,

只交代请您务必到场。”“如果我不去呢?”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钟小姐,

陆总的脾气您是知道的。他交代的事情……”“告诉他,” 我打断她,“契约昨天到期了。

我不再是他的员工,也不是他的契约女友。他的任何事,与我无关。”说完。

我直接挂了电话。顺便把这个座机号码。也拖进了黑名单。世界彻底清净了。接下来的几天。

我窝在我的小公寓里。网购。刷剧。点外卖。把过去五年没时间、没机会做的“废柴”生活。

狠狠体验了一把。直到一个电话打破平静。是我弟,钟墨。“姐!

妈……妈她……” 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喘得厉害。我的心猛地一沉。

“妈怎么了?慢慢说!”“妈突然晕倒了!送到市一院了!医生说是……是脑溢血!

要马上手术!要好多钱……姐,怎么办啊!”轰的一声。我脑子一片空白。我妈有高血压。

一直在吃药控制。怎么会……“别慌!小墨,你守着妈!钱的事我想办法!我马上过去!

”我抓起包就往外冲。拦了辆出租车。“市一院!快!”车子飞驰。我抖着手翻手机通讯录。

找那几个关系还不错的大学同学。电话一个个拨出去。“喂,老张,我钟砚,实在不好意思,

家里急用钱……”“李姐,我……”“王哥……”一圈下来。杯水车薪。大家各有各的难处。

能临时凑到的钱。离医院报给我的那个手术押金数字。差了一大截。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

像冰冷的海水没顶。手机屏幕亮着。通讯录往下滑。那个烂熟于心的名字。陆沉舟。

像一根刺。扎在眼底。求他吗?契约已经结束了。拿什么求?用什么还?我死死咬着嘴唇。

尝到一丝血腥味。手指悬在那个名字上。颤抖着。按不下去。自尊和妈妈的命。

在脑子里疯狂撕扯。出租车一个急刹。市一院到了。我冲下车。跑进急诊大厅。

一眼就看到钟墨像无头苍蝇一样在缴费窗口前乱转。脸色煞白。“小墨!”“姐!

” 他看见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钱……钱不够!他们说不交足押金,

手术室那边没法安排!”我看向缴费窗口。玻璃后面。

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重复:“押金十五万。刷卡还是现金?”十五万……我卡里只有八万多。

加上刚才借到的三万。还差将近四万。“姐……” 钟墨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

我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点开那个名字。拨了出去。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几乎要撞碎肋骨。电话响了三声。接通了。那头很安静。没有预想中的嘈杂或女人的声音。

只有他惯常的,冷冰冰的语调。“喂。”一个字。像冰锥。我喉咙发紧。

“陆沉舟……” 声音干涩得厉害,“是我。”“知道。” 他语气没有丝毫起伏,“有事?

”“我……我需要钱。” 我攥紧了手机,指甲掐进掌心,“我妈脑溢血,在医院,

等着手术,押金……还差四万。能不能……”“钟砚。” 他打断我,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契约昨天到期了。你的任何事,与我无关。”他的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

精准地捅进我心脏最脆弱的地方。捅得又狠又准。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瞬间冻结的声音。

原来。他是真的不认账。一点余地都不留。“……”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耳边嗡嗡作响。“不过,” 他话锋突然一转,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如果你肯回来,

把那份补充协议签了。钱,不是问题。”补充协议!又是补充协议!“什么补充协议?

” 我的声音冷得不像自己。“你回来,自然知道。” 他语气笃定,仿佛料定我会屈服,

“或者,你看着办。”电话被挂断了。忙音。嘟嘟嘟——像催命的符咒。我站在原地。

浑身发冷。急诊大厅的嘈杂声仿佛隔着一层水幕。模糊不清。

钟墨焦急地摇着我的胳膊:“姐!姐你怎么了?谁的电话?钱……钱怎么办啊?

”我看着弟弟通红的眼睛。看着缴费窗口里那张冷漠的脸。看着旁边推床上痛苦呻吟的病人。

一股邪火。猛地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去他妈的陆沉舟!去他妈的补充协议!

我一把推开钟墨。冲到缴费窗口。“啪!”把自己的银行卡和身份证拍在台子上。“刷!

这里有多少刷多少!”然后。我点开手机里那个几乎被我遗忘的软件。“X呗”。“X条”。

甚至几个平时根本不会碰的网贷APP。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操作。人脸识别。输入密码。

验证码……心跳得像擂鼓。额头全是冷汗。钟墨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姐!你疯啦!

这些利息很高的!”“闭嘴!” 我吼了一声,声音嘶哑,“先救妈!”最后一笔钱到账。

凑够了那该死的十五万。我颤抖着把手机支付码递进窗口。

“滴——”缴费成功的提示音响起。像是抽干了我最后一丝力气。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钟墨赶紧扶住我。“姐……”“去……去守着妈……” 我推他,

“手术室那边……快去签字!”钟墨含着泪,一步三回头地跑了。我扶着冰冷的墙壁。

慢慢滑坐到地上。冰冷的瓷砖透过薄薄的裤子传来寒意。手机屏幕还亮着。

显示着那几个刚借完钱的APP。还有……陆沉舟的通话记录。我盯着那个名字。

眼神一点点冷下去。凝结成冰。陆沉舟。你够狠。我妈的救命钱。成了你要挟我的筹码。好。

很好。这份“情”。我钟砚记下了。不知道在冰冷的地上坐了多久。

直到手术室那边传来消息。手术顺利。妈妈暂时脱离了危险。转入了ICU观察。

我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疲惫和愤怒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回到那个暂时安全的小公寓。

天已经黑透了。我没开灯。在黑暗里坐了很久。茶几上。放着回来路上便利店买的几罐啤酒。

我拉开一罐。冰凉的液体灌下去。又苦又涩。像极了我此刻的心情。一罐。又一罐。

脑子开始发晕。那些被强行压下去的情绪。酒精一泡。全浮了上来。五年。我像个傻子一样。

围着他转。替他挡掉那些狂蜂浪蝶。陪他演着情深意切的戏码。帮他维系着“完美”的形象。

甚至……甚至在他胃病发作的深夜。冒雨跑遍半个城市给他买药。在他应酬喝到胃出血时。

衣不解带地在医院守了三天。我以为。就算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就算契约是假的。

多少也有点情分吧?结果呢?我妈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他搂着新欢。冷冰冰地告诉我。

我的死活。与他无关。还要用一份狗屁补充协议来拿捏我!

“哈……哈哈哈……” 我对着空气,神经质地笑了起来,眼泪却止不住地往外涌。

”“你不认账……”“你他妈真不是个东西……”“我钟砚……真是瞎了眼……”酒精上头。

我越说越激动。越骂越委屈。抓起手机。点开那个绿色的社交软件。手指在屏幕上胡乱戳着。

想找人倾诉。想狠狠骂他一顿!不知怎么就点开了置顶的那个对话框。备注是“债主”。

里面空空荡荡。我早就把他拉黑了。但此刻。怒火和酒精烧得我理智全无。我点开朋友圈。

手指哆嗦着。按下了那个小摄像头的图标。镜头对准自己哭得稀里哗啦、眼睛红肿的脸。

按下录制。“陆沉舟!你个混蛋!王八蛋!人渣!冷血动物!” 我对着镜头,

口齿不清地咆哮,“五年!我他妈跟了你五年!就算是条狗也有感情吧?

我妈躺在医院里等钱救命!你跟我说契约到期了不管了?还要我签什么狗屁协议?我呸!

”我狠狠啐了一口,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你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了不起啊?告诉你!

我钟砚不伺候了!滚你妈的补充协议!滚你妈的新欢!老娘不干了!钱我自己借!

高利贷我也认了!从今往后!我钟砚跟你陆沉舟!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我看见你就恶心!”吼完。脑子一热。手指一戳。发送!发送成功的提示跳出来。

我脑子嗡的一声。酒瞬间醒了大半!等等!我发哪去了?我颤抖着手指点回去看。朋友圈?

还是……当我看到那个熟悉的、有着几百号人的工作群名称时。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氏集团-总群500我刚刚那条长达一分多钟、声泪俱下、歇斯底里痛骂总裁的视频。

正赫然躺在群聊的最顶端!旁边还有个刺眼的红色小数字。1。显示已发送成功。撤回时间。

刚刚过去两秒。完了。全完了。我眼前一黑。手机从手里滑落。重重砸在地板上。

屏幕裂开一道狰狞的纹路。像极了我此刻支离破碎的人生。时间仿佛静止了。几秒钟后。

死寂的群。像被投入了烧红的烙铁。炸了。“?????”“卧槽!!!!!”“什么情况?

??钟助理???”“天呐!这是……骂陆总???”“信息量太大了!五年?契约?新欢?

救命钱?高利贷?”“我人傻了……”“钟助理喝多了???”“@钟砚 快撤回啊!

”“撤回个屁!早过时间了!

”“陆总……也在群里……”“完了完了完了……”“这瓜……保熟吗?

”消息像疯了一样往上刷。瞬间99+。手机在地板上疯狂震动。嗡嗡作响。像垂死的挣扎。

我瘫在沙发里。手脚冰凉。连捡起手机的力气都没有。完了。彻底完了。在陆氏集团。社死。

公开处刑。骂的还是顶头上司。我的职业生涯。不。我在这个城市。都他妈完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的震动停了。屏幕暗下去。又顽强地亮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

锲而不舍地闪烁着。我像个木偶。机械地捡起裂了屏的手机。接通。放在耳边。“钟砚。

” 陆沉舟冰冷刺骨的声音传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立刻,马上,

给我滚回公司!”隔着电话线。我都能感受到他那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怒火。我扯了扯嘴角。

居然笑了。声音沙哑。“陆总。”我慢慢地说。“我辞职。”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他压抑的、沉重的呼吸声。像暴风雨前的低气压。“你再说一遍?

” 他的声音危险地压低了。“我,说,” 我一字一顿,清晰无比,“陆沉舟,

我、辞、职!听清楚了吗?现在,立刻,马上!我不干了!你爱找谁签那破协议找谁去!

老娘不奉陪了!”说完。不等他反应。我狠狠地挂断电话。关机。世界。终于彻底安静了。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出现在陆氏集团大楼。不是为了回来。

是为了彻底离开。我需要拿回我留在办公室的私人物品。顺便。把辞职手续办了。

虽然社死了。但该走的流程。还得走。一踏进公司大门。我就感觉无数道目光。

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窃窃私语声。像苍蝇一样嗡嗡响起。“看!是她!

”“我的天,真人啊……”“胆子真大,居然还敢来……”“听说昨天在群里……”“嘘!

小声点!”我目不斜视。直接走向电梯。按了总裁办所在的顶层。电梯里。只有我一个人。

镜面墙壁映出我苍白憔悴的脸。和那双因为宿醉和哭泣而红肿的眼睛。我挺直了背脊。

“叮——”电梯门开。总裁办外间。原本忙碌的格子间。此刻一片诡异的寂静。

所有助理、秘书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齐刷刷地看向我。眼神复杂。震惊。同情。探究。

幸灾乐祸。琳达第一个反应过来。站起身。脸上表情有点僵硬。“钟……钟砚姐,你来了?

陆总他……在办公室等你。”她指了指那扇紧闭的、厚重的红木门。我点点头。没看她。

径直走过去。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进。” 陆沉舟冷硬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我推门而入。巨大的办公桌后。陆沉舟靠在宽大的真皮老板椅里。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衬衫。没打领带。领口随意地敞着。露出一点锁骨。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深邃的眼窝下。也带着淡淡的青色。显然。昨晚。他也过得不太平。

他抬眸。冰冷的视线像手术刀。一寸寸刮过我的脸。办公室里气压低得让人窒息。他没说话。

就那么看着我。仿佛要用眼神把我凌迟。我也不说话。走到他办公桌前。

从包里掏出一份打印好的文件。啪。放在他光洁如镜的桌面上。《辞职报告》。四个大字。

无比醒目。他的目光扫过那四个字。瞳孔骤然一缩。周身的气压更低了。“钟砚。

” 他开口,声音像是淬了冰,“你胆子不小。”“比不上陆总。” 我迎着他的目光,

毫不退缩,“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翻脸不认人的本事,您才是登峰造极。”“你!

” 他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那份补充协议,

你到底签不签?!”“不签。” 我斩钉截铁,“陆沉舟,我们之间,

除了五年前那张白纸黑字的契约,再无其他。现在契约到期,钱货两清。你走你的阳关道,

我过我的独木桥。那份见鬼的补充协议,你爱找谁签找谁签!”“再无其他?” 他冷笑,

绕过桌子,一步步逼近我,眼神锐利得像鹰隼,“钟砚,你摸着良心说,这五年,

我对你如何?你要钱,我哪次亏待过你?你妈生病,哪次不是我找的专家?

你弟上学……”“那是契约!” 我打断他,胸口剧烈起伏,“契约上写明了!

那是你应付的报酬!是你该付的钱!不是我钟砚欠你的情!陆沉舟,别把交易说得那么高尚!

你花钱,我办事,仅此而已!现在交易结束,请你像个真正的商人一样,遵守契约精神!

别让我看不起你!”我的话。像一记记耳光。狠狠扇在他脸上。他的脸色铁青。

下颌线绷得死紧。盯着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惊。愤怒。还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

被刺伤的痛楚?“好……好得很!” 他怒极反笑,连连点头,指着门口,“滚!

带着你的东西,立刻给我滚出陆氏!滚出我的视线!”“不用你说。” 我挺直脊背,

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手握住冰冷的门把手。我停下。没有回头。“对了。”“监控,

我拆了。”“放心,没备份。”“陆总,祝您和新欢,百年好合。”说完。我拉开门。

大步走了出去。脊梁挺得笔直。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我回到自己那个小小的助理工位。

东西不多。一个相框。里面是我和我妈、我弟的合影。几本工作笔记。

一个用了很久的保温杯。一个午睡用的小毯子。一个纸箱。

就装完了我五年在这里的所有痕迹。抱着箱子。走出陆氏集团那栋气派的大楼。阳光刺眼。

我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外面自由的空气。没有回头。直接拦了辆车。“师傅,

去长途汽车站。”三天后。我回到了老家。南方一个依山傍水的小县城。青石板路。

白墙黛瓦。空气里有湿润的泥土和草木清香。我妈还在市医院。由我弟照顾着。恢复得不错。

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我借的那些网贷。数目不小。但好在分期时间长。我还能喘口气。

我用剩下的积蓄。在县城老街的尽头。盘下了一个小小的店面。以前是个杂货铺。不大。

但位置不错。临着河。推开窗就能看到石拱桥和潺潺流水。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砚遇”。

既是我的名字。也寓意着,重新相遇,重新开始。花店开张了。没什么隆重的仪式。

就挂了个简单的招牌。摆了几盆绿萝和便宜的小花在门口。我穿着舒服的棉布裙子。

素面朝天。每天修剪花枝。学着搭配花束。跟隔壁开茶馆的阿婆学养多肉。日子简单。忙碌。

却前所未有的踏实。三个月的时间。像指缝里的水。悄悄溜走。初冬的寒意渐浓。

但小城依旧温暖。我妈出院了。接回了县城老家休养。气色好了很多。我弟也懂事了不少。

周末会回来帮忙搬搬花盆。“砚遇”的生意。比预想的好。老街的邻居。路过的游客。

渐渐知道河边开了家小小的花店。老板娘话不多。但花打理得精神。价格也实在。偶尔。

会有穿着校服的小情侣。红着脸来买一支玫瑰。或者几朵小小的雏菊。看着他们。

我会恍惚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想起那个也曾小心翼翼把一盒巧克力塞进我课桌的少年。

陆沉舟。这个名字。连同那五年的记忆。被我刻意地封存在了心底最深的角落。不去触碰。

这天下午。阳光很好。没什么客人。我坐在店门口的小竹椅上。眯着眼。

看河对岸几个老头下象棋。手边放着一杯自己泡的茉莉花茶。清香味飘散。岁月静好。

一辆黑色的轿车。无声无息地停在了河对岸。与周围缓慢的生活节奏。格格不入。

锃亮的车身。流畅的线条。低调却透着不容忽视的昂贵。我的目光掠过那辆车。没在意。

以为是哪个回乡探亲的有钱人。直到车门打开。一条包裹在熨帖西裤里的长腿迈了下来。

然后是另一条。接着。一个穿着深灰色羊绒大衣的男人。站直了身体。他个子很高。

身形挺拔。即使隔着一条不算宽的河。即使他微微侧着身。

那个轮廓……那个侧影……我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抖。滚烫的茶水泼出来。溅在手背上。

火辣辣的疼。但我感觉不到。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瞬间停止了跳动。

血液逆流。冲上头顶。陆沉舟!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会找到这里?!他站在河对岸。

目光精准地穿过稀疏的柳条。越过流淌的河水。牢牢地钉在了我身上。像锁定猎物的鹰隼。

冰冷。锐利。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压迫感。他抬步。走上了那座有些年头的石拱桥。

锃亮的皮鞋踩在斑驳的青石板上。发出清晰的叩击声。一步一步。不疾不徐。

却像踩在我的心尖上。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僵在原地。动弹不得。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跑!可双腿像灌了铅。沉重得抬不起来。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穿过桥面。走下台阶。踏上河这边同样古老的青石路。最后。

停在了我的花店门口。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大半的阳光。阴影笼罩下来。

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冷冽的木质香气。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强势地侵入我的鼻腔。

将我瞬间拉回那个冰冷奢华的牢笼。“钟砚。” 他开口。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却像重锤敲在我心上。“好久不见。”我猛地回过神。巨大的恐慌之后。是汹涌而上的怒火!

他凭什么?凭什么找到这里?凭什么打破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我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瞬间竖起了全身的刺。“陆总。” 我站起身,声音冷得像冰碴子,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有何贵干?讨债吗?放心,钱我一分不少会还给你!但现在,请你立刻离开!

我这里不欢迎你!”我指着门外。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他像是没听见我的逐客令。

深邃的目光。越过我。扫过我身后那个小小的、摆满花草的店面。带着审视。带着挑剔。

最后。落回我脸上。眼神复杂难辨。“你就住在这种地方?” 他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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