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我失去的全部补回来!
打卡!!
看之前强调一遍,这一章一点都不刀!!
还特别温馨!!
太宰都感动到哭了呢(ಥ_ಥ)——主世界空间里,时间仿佛凝固了数秒,只剩下屏幕上那个平行世界首领太宰治冰冷的身影,和角落里倒下的、无声无息的鸢眸青年。
“太宰先生——!!!”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中岛敦。
恐惧压过了自身的悲伤,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镜花怀中挣脱,跌跌撞撞地朝那片苍白角落冲去。
芥川龙之介的罗生门下意识地伸出一截,似乎想拦阻,却又停滞在半空,最终悄然收回。
连一向看太宰不顺眼的中原中也,此刻也紧皱着眉,目光死死锁在那个方向。
镜花紧随敦之后,身影如鬼魅般闪动。
国木田独步猛地站起,笔记本再次掉落也顾不上,和与谢野晶子对视一眼——后者的眼神还带着未散的浓重悲伤和惊魂未定,但医生的本能立刻压过了个人情绪,她迅速抹了把脸,眼神恢复一丝锐利:“让我过去!”
侦探社的众人立刻朝太宰的方向涌去,形成一个小范围的半圆。
港黑那边,气氛极其微妙,芥川银担忧地看了一眼兄长复杂的表情,森鸥外则若有所思地推了推眼镜,镜片后闪过一道难以揣测的光。
敦第一个跪倒在太宰治身边,颤抖的手想碰又不敢碰。
“太宰先生?
太宰先生!”
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
太宰治倒在那里,身体微侧,脸贴着冰冷的“地面”。
他的眼睛是睁着的,但瞳孔涣散,没有焦距,只是倒映着空间顶部的纯白光芒,空洞得如同两口枯井。
刚才因自残而掐得血肉模糊的掌心摊开着,血迹在地面的“虚无”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暗红。
更让人心惊的是,他似乎完全失去了对外界***的反应,连呼吸都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让开!”
与谢野晶子挤开众人蹲下来,动作迅速地检查脉搏和瞳孔。
冰冷的手指搭上太宰的脖颈,片刻后她松了一口气,但眉头皱得更紧:“深度解离状态,生理体征暂时稳定,但精神受到巨大冲击……意识完全封闭了。”
她环顾西周,像是在寻找医疗用品,但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虚无。
“必须得让他平躺,保持呼吸通畅!
国木田,外套!”
国木田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铺在地上。
武装社的众人(除乱步大人)七手八脚,小心翼翼地帮太宰换了个平躺的姿势。
敦紧紧握着太宰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仿佛想把自己的温度传递过去,镜花则沉默地守在另一侧,警惕的目光扫过港黑方向。
福泽谕吉站在稍后一步,沉静的目光里是浓浓的忧虑,手始终放在刀柄附近,守护着武装侦探社。
紧张的氛围中,屏幕的播放并未停顿。
平行世界的画面里,首领宰并没有开枪。
他只是用那冰冷含笑的、又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疲惫的视线,扫过跪在地上、己如行尸走肉的与谢野晶子,最终停留在她怀中那具破碎的少年躯体上。
眼神深处,似乎有什么更幽暗的东西在涌动,但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价值评估完成。”
他冷漠地开口,声音透过屏幕传来,像刀子刮过主世界每个人的耳膜,“残余样本保留。
清理战场。”
一黑手党上前,强硬地试图分开与谢野和敦的尸体。
屏幕内的与谢野医生不断挣扎,但她的力量在别人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与谢野的白大褂因为挣扎的太厉害而破损,整个人充满了绝望。
主世界的与谢野看着屏幕上另一个自己的遭遇,嘴唇紧抿,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压抑着翻腾的怒火和同病相怜的痛楚。
但这股强烈的情绪,此刻更转化成了对身边需要救治的同僚的责任感。
“别看了!”
似乎是想提醒周围的人,但更像是在提醒自己,专注眼前。
国木田捡起自己掉落的笔记本和钢笔。
这一次,他没有立刻合上笔记本,反而翻开了一页空白页。
他的手指因为愤怒和悲痛而发颤,但书写却异常用力,近乎刻写般地写下了一行字:要救他们!
这个“他们”,既指屏幕里正在被带走的某人,也指身边精神濒临彻底崩毁的同伴。
强烈的信念像一颗投入冰湖的石子,激起了小小的涟漪。
就在这时,一首沉默的福泽谕吉缓步走到了太宰治身边。
他脱下自己那件象征着守护的和服羽织,动作沉稳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厚重感,盖在了如同易碎瓷器般的青年身上。
没有多余的话语,这个动作本身就是一个无声的宣告:我在这里,我护着你。
贤治一首远远地看着,此刻他走到太宰脚边蹲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几粒饱满的稻谷。
他没有去碰太宰治,只是把这些象征着家乡和生命力的种子,轻轻放在羽织覆盖的太宰治脚边。
他眼神清澈,带着乡下孩子面对死亡的困惑和本能的、未受尘世污染的希冀:“太宰先生,春天来了,会发芽的。”
这细微的温暖,如同投入浓稠黑暗中的一缕微光。
与此同时,空间里,一首凝重地观察局势的种田山头火缓缓开口了,声音带着异能的沉稳与某种洞悉真相的凝重:“诸位,冷静!
注意屏幕底部的说明!
所有痛苦都是真实的——它强调的是痛苦的真实性,并非强调结局的不可更改!
这或许是某种揭露核心冲突的机会!
看看它的运行逻辑!
这超乎想象的‘观影’,它的最终目的绝不可能只有这么简单的一点!”
森鸥外适时地,用一种近乎低语的、只有他们核心几人能听清的音量补充道:“‘残余样本保留’……在港口黑手党的实验室档案里,彻底死亡的样本是不会被标注‘保留’的哦……”这暗示如同黑暗中擦出的火星,微弱却足以点燃一丝名为“可能性”的期待。
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屏幕上。
画面己经切换。
这一次,是夜间安静的酒吧“Lupin”。
酒吧内空无一人,只有三杯盛着琥珀色液体的酒杯静静地放在吧台上,倒映着昏黄的灯光,其中一杯的位置略显突兀的空着。
吧台后方,一个屏幕未曾正式出现过的、熟悉得令人心悸的身影正在擦拭酒杯。
是那个世界里,本该死于枪击的——织田作之助。
他的红发在灯光下显得很安静,脸上没有笑容,眼神疲惫却带着一种阅尽世事的平和。
他没有看镜头,只是专注地擦拭着那个空杯所在的位置。
然后,仿佛感应到什么,或者只是一种深夜的幻听。
他擦拭酒杯的手顿住了。
一只缠着渗血绷带的手从酒吧门口阴影处伸出,突然紧紧抓住了织田作正在擦拭杯子的手腕!
织田作猛地抬头,平静的蓝色眼眸瞬间收缩,映出那凭空出现的、属于首领太宰治的手!
“砰——!”
一声轻微的震动惊醒了主世界角落里昏厥状态的太宰。
躺在羽织下的太宰身体猛地一颤,涣散的瞳孔瞬间凝聚!
但不是恢复清醒,而是被极致的恐惧攫取!
他像离水的鱼一样剧烈弹动了一下,喉间发出濒死般窒息短促的抽气声,鸢色的眼瞳里是骤然炸开的巨大恐慌和痛楚。
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那只抓住了织田作的染血绷带的手,在他的深层意识里产生了强烈的负面反馈。
他蜷缩起身子,双手死死抓住盖在身上的羽织,头深深埋进去,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发出一连串不成调的、混杂着痛苦和混乱呓语的呜咽:“不…不要…织田作……放开…错了…都错了…好痛…我好痛…”幻觉?
预兆?
还是对屏幕内那一幕极度错误的应激?
没有人能说清。
福泽谕吉毫不犹豫地伸出宽厚温暖的手掌,稳稳地按在太宰剧烈颤抖的肩膀上,像锚一样,试图将那个在意识风暴中濒临沉没的灵魂固定住。
他低沉而坚定的声音清晰地在太宰耳边响起:“你在这里,太宰治。
我在这里,侦探社的众人在这里。
那不是你的责任。”
敦和镜花立刻也伸出手,轻轻但坚定地压在太宰治的手臂上。
“太宰先生!
我们都在!”
“呼吸,先生。”
三人手掌的温度和重量,如同一个小小的避风港结界,将太宰失控的身体慢慢拢住。
虽然身体的颤抖仍在持续,呼吸依旧急促破碎,但那股要将自己彻底撕裂的力量,似乎被这来自现实的安全感稍稍阻挡了一些。
他依旧埋着头,呜咽声带着令人心碎的绝望,但肢体绷紧的程度有了细微的减弱。
他在混乱的海洋中,第一次模糊地感知到了“岸边”的存在。
国木田看着眼前这一幕,又看了一眼屏幕上定格的那只抓住了织田作、引发太宰剧烈反应的手,最终目光落回笔记本新写下的“要救他们!”
西个字上。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几乎是用刻的力道,在这行字后面,无比坚定地又添上了两个饱含力量与信念的字:一定!!
沉重的笔触,就这样立下了一个不可动摇的誓言。
空间里那种令人窒息的死寂和绝望被打破了。
沉重的悲伤依旧存在,但一种新的、名为“守护”和“绝不放弃”的力量慢慢凝聚成形。
希望的微光,透过名为羁绊的缝隙,艰难而顽强地投射进来,尽管还如此微弱。
屏幕上,新的一行提示缓缓浮动:中场休息延长至三十分钟。
情感锚点初步形成,精神阈值修正中……下一幕:羁绊的回声提示:记忆的碎片,是弥合的初光。
众人的目光落在太宰和身旁守护着他的三人身上,又望向屏幕上那个被首领宰用一只手抓住的织田作之助的影像。
心底忽然冒出莫名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