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连载
《荼靡旧事》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一种荼讲述了院内那株老荼靡今年花开得格外盛雪白花瓣层层叠叠压弯了枝守院老人却对着花叹息:“开到荼靡花事这怕是最后一春” 我笑他杞人忧谁知三日后一场夜花瓣零落成泥七日清老人安详离手中紧握一朵干枯的荼靡理遗物时我发现一本泛黄日记—— “她最爱荼说花开时如雪落枝” “战争带走了我守着这院子等了六十” 最后一页墨迹犹新: “她昨夜来荼靡开来接”-...
主角:一种,荼靡 更新:2025-08-29 14:3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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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内那株老荼靡今年花开得格外盛大,雪白花瓣层层叠叠压弯了枝头。
守院老人却对着花叹息:“开到荼靡花事了,这怕是最后一春了。” 我笑他杞人忧天,
谁知三日后一场夜雨,花瓣零落成泥。 第七日清晨,老人安详离世,
手中紧握一朵干枯的荼靡。 整理遗物时我发现一本泛黄日记—— “她最爱荼靡,
说花开时如雪落枝头。” “战争带走了她,我守着这院子等了六十年。
” 最后一页墨迹犹新: “她昨夜来说,荼靡开了,来接我。”---院子静了。
赏花人散尽后的那种静,混杂着雨后的潮湿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土腥气。昨夜的雨来得急,
去得也快,留下满地的狼藉。那些曾骄傲得要把枝头都压断的、雪堆似的荼靡花,
此刻大多陷在泥水里,花瓣卷着边,褪去了圣洁的白,染上污浊的黄褐,软烂地贴着地面。
还有几朵残存的,挂在最高的枝梢,随着风一下一下地抖,要落不落。老人不见了。平日里,
他总会佝偻着腰,拿着那把竹扫帚,极慢极慢地,将落花扫到树根下,嘴里絮絮叨叨。此刻,
扫帚斜倚在门槛边,竹枝被雨水泡得发暗。我心里莫名地突了一下。三日前的午后,
阳光炽烈,花事正盛,他对着满树繁华叹息“最后一春”的样子,清晰得刺眼。
我那声笑他“杞人忧天”的轻松,此刻像一块冰,哽在喉头,冒着寒气。
推开那扇虚掩的木门,吱呀一声响,划破了院子过分的寂静。他就在床上,躺得平整,
双手交叠在胸前,像是睡着了。脸色是平静的,甚至比往日看着更舒展些,
那些深刻的皱纹仿佛被一只温柔的手熨过,淡去了愁苦的痕迹。屋里有种极淡极淡的气息,
不是花香,不是药味,是一种干净的、枯槁的、像秋日晒干的稻草一样的味道。
他的右手微微握着,指节蜷缩,里面有一小团干枯的、暗褐色的东西。我走近了,
才看清那是一朵荼靡。被夜雨打落前,想必是开得最盛的那一簇里的,此刻花瓣失尽了水分,
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却被他以一种并不紧、但绝对固执的力道虚握着。我站了一会儿,
心里那点突兀的慌,慢慢沉淀成一种实心的重,坠着五脏六腑。该给他整理整理。这屋子,
这院子,他守了一辈子,也该清清朗朗地走。墙角有个老旧的樟木箱子,
铜锁扣已经生了绿锈,没锁。箱子里是几件叠得整齐的旧衣,洗得发白,领口袖口都磨薄了。
衣服下面,压着一本册子。封面是牛皮纸的,没有题字,泛着陈旧的黄,
边角被摩挲得起了毛。我迟疑了一下,还是翻开了。纸页脆而干,墨迹是不同时期的。
最初的笔迹挺拔飞扬,带着年轻人的急切:“三月栽下此株荼靡,她说来年花开如雪,
便与我在此结盟。盼之。”中间的字迹渐渐沉稳,也渐渐染上难以言说的沉重:“战火南延,
书信已断七日。夜夜惊梦,皆是她于烽烟中唤我。院中荼靡新发嫩芽,我必护之,待她归。
”再往后,字里行间透出的气息几乎让人窒息:“……城破矣。哀鸿遍野。
闻她所在车队遭袭,无人生还。我不信。她知我在等,必归。”“又一春。花开了。不是她。
”“……花又开了。不是她。”“……仍不是她。”笔迹从这里开始,变了。变得钝重,
迟缓,一字一句都像是用尽了力气刻上去的:“六十年矣。花开花落,声犹在耳,形销魂灭。
庭阶寂寂,唯余我影。”我的指尖有点凉,一页页翻过,像是翻过他沉甸甸的一生。
最后的目光,落在那最新的一页上。墨迹确实迥异于前的苍老虚浮,是一种异常的流畅,
仿佛书写的人陷入某种迷离的狂喜或极致的平静,笔走龙蛇,全无挂碍——“她昨夜入梦来,
容颜如昨,笑靥如花。说庭中荼靡已盛放如雪,枝头累累,正是六十年前所约之景。她说,
时辰到了,明日便来接我。”字迹在这里戛然而止。合上日记,
屋子里那种干枯的稻草气息似乎更浓了些。我走到门口,望向院子里。风住了。
最后几瓣残花,终于脱离了枝头,悄无声息地、打着旋儿,飘落下来。有的落在湿泥里,
有的落在青石板上。荼靡花事了。真的了了。空荡荡的枝桠伸向灰白的天,沉默着。
院子里那场盛大花事凋零后的第七日,晨雾还未散尽,
一辆黑色的汽车无声地滑至院门外停下。车门打开,先下来的是一双擦得锃亮的男士皮鞋,
接着是一截素雅的旗袍下摆。一对中年男女站在雾气里,望着寂静的院落和洞开的屋门,
神情里有一种疏远的迟疑。他们是老人的孙辈。男人是城里银行的职员,女人嫁了个西医,
日子都算体面。他们接到邻人辗转捎去的口信,才知祖父“没了”,赶来料理。
“父亲去得早,祖父又固执,非要守着这破院子……”男人打量着爬满青苔的墙垣,
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埋怨,大约是觉得这景象不够体面,冲淡了应有的悲伤。
女人则用一方手绢虚掩着口鼻,目光扫过泥地里零落腐烂的花瓣,
轻轻“啧”了一声:“这味道,怕是病气还没散。李医生说久了于身体不利的。
”他们看见我——一个被祖父默许常在院里看书、偶尔听他絮叨几句的邻家少年,
略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他们知道祖父最后几日,是我常过来看看。男人清了清嗓子,
切入正题:“老人家……去得可安详?”我点点头,
想起床上那张平静的脸和枯瘦的手里紧握的花。“很安详。像是睡着了。
”女人似乎松了口气,注意力很快被屋内那只敞开的樟木箱子吸引。
“这些就是祖父留下的东西了?”她走过去,弯腰翻抹着那几件旧衣,
手指在碰到日记本时停顿了一下,抽了出来。她快速地翻看着,纸张哗哗作响。
男人的头也凑了过去。屋子里很静,只有他们浏览的声响。起初是沉默,
随即女人的眉头微微蹙起,嘴角向下撇了撇,那是一种混合着不解和轻微不屑的神情。
“……为了一个人,等了六十年?守着这破院子,值得么?”她的声音很低,
但在这寂静里清晰可辨。男人轻轻哼了一声,手指点着最后一页那淋漓的墨迹:“来接他?
怕是老糊涂了,癔症。”他合上日记本,随手丢回箱子里,像是丢开一件无关紧要的杂物,
“人老了,就是容易胡思乱想。”他们没有再看那本日记。
开始商量着哪些旧家具或许还能卖几个钱,那口樟木箱子木料还行,但式样太老。
他们压着声音,
但那些字眼——“不值钱”、“占地儿”、“早些处理掉”——还是零碎地蹦出来,
落在潮湿的空气里。最终,他们决定只带走箱子里一个小布包,
里面是几件可能是老人年轻时用过的细软,一枚磨损的银元,一根素银簪子。
箱子连同里面的旧衣和那本日记,被指示着一会儿搬出去,“一并烧了,干净。
”女人最后扫了一眼院子,目光落在那株花瓣落尽、只剩空枝的老荼靡上,
摇了摇头:“这树也碍事,改日找人伐了,还能当柴火。”他们嘱咐我帮忙照看一会儿,
他们要去寻坟地料理入土的事宜,汽车又无声地驶离了。院子重新静下来。雾气散了些,
阳光勉强穿透云层,落下微弱的光斑。我走到那只被遗弃的樟木箱前,弯下腰,
捡起了那本泛黄的日记。封皮粗糙,带着岁月的温度。我翻开最后一页,
那淋漓的、仿佛带着最后生命热度的字迹刺入眼帘:“她昨夜入梦来,容颜如昨,笑靥如花。
说庭中荼靡已盛放如雪,枝头累累,正是六十年前所约之景。她说,时辰到了,
明日便来接我。”远处,似乎有风吹过树梢的微弱声响。我拿着那本日记,
走到院中那株老荼靡下。空枝寂寥,指向天空。但就在最低矮的一根枝杈分叉处,
雨水洗净的深褐色树皮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凑近了看,那是一点极细微的、茸茸的绿意,
比米粒还要小,紧贴着枝干,是新生命挣扎出的、几乎看不见的芽点。花开有时,花落无声。
而下一个春天,它的信约,早已悄无声息地、固执地,钉在了枝头。那三五点绿芽,
像是无声的号令。不出几日,老荼靡光秃的枝桠上,便星星点点地冒出了更多茸嫩的芽苞。
它们怯生生地探出头,沐浴着春日渐暖的阳光,以一种肉眼几乎能察觉的速度,
缓慢又坚定地舒展。院子依旧静,但静得不同了。
不再是老人离去后那种带着终结意味的空寂,而是蕴着某种蠢蠢欲动的、新生的呼吸。
我每日都会在树下站一会儿,看着那些绿点一天天胀大,抽出纤细的茎叶。孙辈再没来过。
老屋的门一直锁着,锁孔渐渐生了锈。他们似乎彻底遗忘了这处角落,
遗忘了这株他们曾打算“伐了当柴火”的老树。一个午后,
我正靠在荼靡树下的旧藤椅里看书,院门外传来窸窣的脚步声,
接着是轻轻的、带着点迟疑的叩门声。门是虚掩的。我抬起头。一个女孩站在门口,
约莫十七八岁,穿着素净的棉布裙,怀里抱着一个厚厚的速写本。她的目光有些游移,
似乎不确定自己是否唐突。“请问……”她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这院子……是有一位老爷爷吗?很瘦,常坐在门槛上看花……”我合上书,
站起身:“他过世了。”女孩愣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清晰的失落,
还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恍然。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速写本的硬壳封面。
“这样啊……我是美院的学生,来这边写生。大概……大概是半个月前,我从门口路过,
看见满树的荼靡花,开得像雪堆一样,太美了……就忍不住在门外画了一会儿。”她顿了顿,
像是回忆当时的场景:“那位老爷爷看见了我,他没有赶我走,反而对我笑了笑,
招手让我进来画。他还说……‘花开得这么好,没人看,它也会寂寞的’。”风轻轻拂过,
新生的荼靡叶片发出极其细微的沙沙声。女孩抬起头,目光越过我,
望向那株已是绿意盎然的荼靡树,眼神里带着惋惜:“那天阳光很好,花瓣白得晃眼。
老爷爷就坐在那边,”她指了指门槛的位置,“偶尔看看花,偶尔看看我画画,很安静。
我画完了,给他看,他看了好久,说……说画得像,尤其是那簇开得最盛的枝桠,
他说……很像很久以前的样子。”她的声音更低了,
带着一种倾诉的意味:“他说了很多关于这株花的事,说它等了很久,说它一年年地开,
一年年地落……我当时听得似懂非懂,只觉得老人家的话里有很多故事。
我本来想等花期过了,画它凋谢的样子再来……没想到……”没想到花事如此匆匆,
人生亦如此。她沉默了片刻,忽然将怀里的速写本翻开,快速找到一页,递到我面前。
纸张上,炭笔的线条流畅而富有灵气。画的正是盛极时的荼靡,雪白的花瓣层层叠叠,
压弯了枝头,每一片花瓣都似乎蕴含着怒放的生命力。而在那繁花之下,门槛的阴影里,
坐着一位佝偻的老人侧影。他仰着头,望着花,
脸上的神情被画家捕捉得极好——是一种深切的眷恋,一种无言的平静,仿佛透过眼前的花,
看到了遥远时光里的什么。画的右下角,仔细地写着一行小字:“甲辰年春,荼靡如雪,
遇一守院老人。”我看着画中老人仰望的侧脸,想起日记里那些刻骨的等待,
想起他离世时手中紧握的干枯荼靡,
想起火苗舔舐纸页时那最后一行仿佛带着微笑写下的字迹。她来过。在他的世界里,
她真的如约而来。而这一刻,另一个陌生女孩,用她的笔,
无意间为这场长达六十年的等待与最终的赴约,留下了一个温柔而确凿的证据。
我将速写本还给她。“画得很好,”我说,“他看了,一定会很高兴。
”女孩小心地收好本子,又望了一眼那株绿意蓬勃的老树。“这树……又发芽了。
”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一种欣慰。“是啊,”我点头,“它还会开花的。”女孩离开了。
院子里又剩下我和那株树。新生的叶片在春风里轻轻摇曳,鲜嫩欲滴的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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