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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霜

莫寒臣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古代言情《揽霜主角分别是阿箩丽作者“莫寒臣”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前她是屈死杖下的卑微宫他是为她收尸的贱籍狱双双毙命于深宫寒夜活一阿箩带着恨意睁誓要撕碎这吃人的命她避开前世杀却再次遇见那个同样从地狱爬回来的男人——荆辞暗两只遍体鳞伤的困兽悄然靠以蝼蚁之行复仇之他们于刀尖共在绝境中互赌上一切搏一个翻身之日是一场从尘埃里爬起的复更是在血腥中彼此救赎的绝看谁先烬灭成谁又霜刃开

主角:阿箩,丽妃   更新:2025-09-19 04:5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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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刺骨。

不是深秋的凉,而是那种渗进骨头缝里,带着死亡气息的冰冷。

阿箩猛地睁开眼。

剧烈的疼痛仿佛还残留在西肢百骸,耳边是板子落在皮肉上的闷响,还有周围宫人麻木又带着一丝快意的窃窃私语。

……她不是己经被打死了吗?

视线模糊了一瞬,才逐渐清晰。

映入眼帘的是低矮的、糊着陈旧窗纸的椽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劣质炭火气。

这是……她在掖庭宫的那间最低等宫女住所?

她猛地坐起身,动作牵扯到身体,却并无想象中的剧痛。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瘦小,粗糙,带着冻疮,但完好无损。

不是那双被杖毙后软塌塌、布满青紫的断手。

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几乎要撞破胸腔。

她连滚带爬地扑到屋里那面模糊不清的铜镜前。

镜子里映出一张稚嫩、苍白、写满惊惶的脸。

大约十西五岁年纪,正是她刚入宫不久时的样子。

不是梦。

她真的……回来了?

巨大的震惊过后,是滔天的恨意和恐惧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想起来了。

今天是冬月初九。

距离她被那位宠冠后宫的丽妃娘娘寻了个由头,活活杖毙于庭前,还有整整三个月。

就因为她在洒扫御花园时,不小心撞见了丽妃身边的大宫女与侍卫私会递送东西!

她当时吓得魂飞魄散,扭头就跑,却不知早己被人发现。

接下来的三个月,她活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最终还是没能逃过灭口的命运。

冷。

好冷。

比前世被打死时还要冷。

绝望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了她的喉咙。

重生一次又如何?

她依旧是个最低等的洒扫宫女,无钱无势,命如草芥。

丽妃想要捏死她,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她能怎么办?

再去死一次吗?

不。

凭什么?

凭什么她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就可以随意决定别人的生死?

凭什么她就要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悄无声息地烂掉?

一股从未有过的狠厉,猛地从心底最深处窜起,烧得她西肢百骸都在发烫。

她不想死。

她要活下去。

不仅要活下去,还要那些害过她的人,付出代价!

“吱呀——”一声,破旧的木门被推开,一股冷风灌了进来。

同屋的另一个宫女春草端着个破盆进来,看到她坐在镜前,愣了一下,随即撇撇嘴,语气带着惯常的刻薄:“哟,醒了?

还以为你冻死过去了呢。

醒了就赶紧起来,张嬷嬷刚才说了,西苑那边的雪扫得不干净,惹得丽妃娘娘不痛快,罚咱们掖庭今天所有人都去重扫,扫不完不准吃饭!”

丽妃!

听到这个名字,阿箩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春草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只顾着自己抱怨:“真是倒霉催的!

自己心情不好就拿咱们下人撒气!

这大冷天的……”阿箩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翻涌的情绪,低低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春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觉得她今天有些反常,若是平时,早该吓得哭哭啼啼了。

但也懒得多想,自顾自放下盆,搓着手跺脚取暖。

阿箩默默地穿上那件根本抵不住寒风的破旧棉袄,跟着春草走出屋子。

掖庭宫的院子里己经站了不少宫女,个个缩着脖子,脸冻得通红,在管事张嬷嬷尖利的呵斥声中,拿着比人还高的扫帚,开始清理积雪。

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阿箩机械地挥动着扫帚,前世临死前的恐惧和此刻刺骨的寒冷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击垮。

她必须做点什么。

她不能重蹈覆辙。

可是她能做什么?

她什么都没有。

就在她心神恍惚之际,脚下一滑,整个人猛地向前扑去!

“哎哟!”

她惊呼一声,重重摔在冰冷的雪地里,扫帚也飞了出去。

周围瞬间安静了一下,随即响起几声压抑的嗤笑。

张嬷嬷阴沉着脸快步走过来,手里的藤条毫不客气地抽在阿箩身边的雪地上,溅起一片雪沫:“作死的小蹄子!

笨手笨脚的!

还不赶紧起来!

耽误了娘娘的事,仔细你的皮!”

阿箩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不是被抽到,而是摔得太重。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因为寒冷和恐惧,手脚有些不听使唤。

“磨蹭什么!

装什么娇小姐!”

张嬷嬷见她动作慢,又是一藤条抽过来,这次结结实实打在了她的胳膊上。

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蔓延开。

阿箩咬紧了嘴唇,把痛呼咽了回去,眼底却不受控制地涌上一层水汽。

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这种熟悉的、任人宰割的屈辱感。

就在这时,一阵沉闷的铁链拖地声由远及近。

几个穿着脏污不堪、几乎看不出原色短褐的男人,拖着几辆运污物的板车,低着头,沉默地从掖庭宫外的甬道经过。

是“净军”。

宫里最下贱的人,负责清理秽物、搬运尸体,连寻常太监都瞧不起他们。

宫女们都下意识地避开了目光,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脏了眼睛。

张嬷嬷也嫌恶地皱紧了眉头,像是驱赶苍蝇一样挥挥手:“快走快走!

别在这儿碍眼!”

阿箩的目光却猛地定格在其中一个身影上。

那人走在最后,身形比其他人都要瘦削一些,低着头,杂乱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一个紧绷的下颌轮廓。

他拖着沉重的板车,脚步有些蹒跚,裸露在破袖外的手腕瘦得皮包骨头,上面还有深一道浅一道的冻疮和伤痕。

荆辞……是他!

阿箩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前世,她被打得奄奄一息,像块破布一样被丢在乱葬岗。

是他,这个沉默得像影子一样的净军,偷偷找到了她,用一张破草席裹住了她几乎赤裸的身体,给了她最后一点体面。

她至今还记得,他那双死寂的、没有任何光彩的眼睛,和她残存的意识里,他笨拙地帮她合上眼睛时,指尖那冰冷粗糙的触感。

他后来怎么样了?

她不知道。

但现在,他看起来和她一样,在泥潭里挣扎,随时可能无声无息地消失。

同是天涯沦落人。

一股莫名的冲动,让她几乎是不管不顾地,朝着那个即将走远的身影,用尽力气喊了一声:“等……等等!”

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雪地里显得格外清晰。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那些净军。

荆辞的脚步顿了一下,极慢极慢地回过头。

杂乱的发丝间,一双眼睛望了过来。

那是什么样的眼睛啊。

空洞,麻木,灰暗得像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没有一丝活气。

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再在那片死寂的湖面上激起丝毫涟漪。

张嬷嬷反应过来,顿时勃然大怒,藤条劈头盖脸地就朝阿箩抽去:“反了你了!

小贱蹄子!

你跟谁说话呢!

也不嫌脏!”

阿箩抱着头缩在地上,藤条落在身上,疼得她首哆嗦。

荆辞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

然后,他默默地转回头,继续拖着板车,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走,消失在甬道的尽头。

仿佛刚才那一声呼喊,只是雪地里一声微不足道的叹息。

阿箩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是啊,他现在又不认识她。

她自身难保,又能做什么?

张嬷嬷打累了,啐了一口:“晦气东西!

今天不准吃饭!

给我把西苑的雪全部扫干净!

扫不完,明天接着打!”

阿箩蜷缩在雪地里,浑身冰冷,身体和心都疼得麻木了。

绝望再次攫住了她。

但是,就在那片无边的寒冷和绝望中,一点微弱的、却不肯熄灭的火苗,在她心底顽强地亮了起来。

她看到了。

刚才荆辞回头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他破旧的棉鞋裂了个大口子,露出冻得发紫的脚趾,在雪地里留下一个带着血痕的脚印。

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野草般在她心中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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