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早就暗恋上江柔了。
今天是她的结婚日。
贝利亚站在宾客中。
看着江柔穿着拖尾婚裙，头披白纱，手捧鲜花。
与健交换誓言，在等离子火花塔的见证下接吻、结姻、成为夫妻。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酒杯几乎要被捏碎。
心从未这样痛过，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婚礼结束后，江柔先回了新房。
贝利亚陪着健留在宴席上招待客人。
他看着健一杯接一杯地喝，自己也拦下不少。
酒精烧喉，却压不住他心底翻涌滋生的黑暗面。
健喝得尽兴，满脸通红，搭着他的肩笑着说。
“贝利亚，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柔儿她终于嫁给我了。”
贝利亚笑了笑，没有回答。
是啊，她嫁给你了。
既然她己经是你的妻子。
而我是你过命的兄弟。
那么。
代替你陪她一夜，也不为过吧？
天色渐暗，宾客渐散。
婚房。
江柔指尖绞着裙摆上的蕾丝花边，抬眼望向墙上的挂钟。
时针己经悄悄滑过了十一点，他怎么还没来？
门轴转动的轻响突兀地划破寂静。
江柔几乎是立刻站起身，脸上的期待却在看清来人时瞬间凝固。
门口的人穿着和健相反的黑西装，肩线挺拔。
只是那张脸，分明是贝利亚。
“贝、贝利亚？”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来。
“健呢？
他是不是喝多了？”
贝利亚没有回答，只是反手带上了门。
门闩落下的“咔哒”声，猝然锁住了这方空间里最后一点属于温情的缝隙。
他缓步走近。
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混着冷冽属于他独有的气息。
“他醉倒了。”
贝利亚的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眼角。
那是白天喜极而泣留下的痕迹，此刻却像针一样刺在他心上。
“被兄弟们抬回客房了，估计要睡到天亮。”
江柔松了口气的瞬间：“那你……我来替他。”
贝利亚打断她的话。
脚步不停，首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一臂之遥。
他能闻到她发间的香水味，是健特意挑选的百合香，香得让他想皱眉。
“替他？”
江柔茫然地重复，随即反应过来什么。
脸色瞬间苍白。
“贝利亚，你胡说什么！
这是我的婚房……我知道。”
他微微俯身，视线锁住她惊慌失措的眼睛。
那双总是含着温柔笑意的眸子，此刻像受惊的小鹿。
“我还知道，今天他说，这是他最开心的一天。”
他刻意放缓了语速，每个字都带着冰冷的嘲弄，又藏着咬牙切齿。
“他说，你终于嫁给了他。”
江柔的心跳得像要撞碎肋骨，她想后退。
后背却抵住了梳妆台的边缘，退无可退。
妆台上的铜镜映出她慌乱的模样。
也映出贝利亚眼底翻涌近乎疯狂的占有欲。
“贝利亚，你是健最好的兄弟，你不能这样……”她的声音带着恳求，指尖紧紧攥着裙摆，指节泛白。
“兄弟？”
贝利亚低笑一声，笑声里满是自嘲。
“正因为是过命的兄弟，才该替他尽点责任，不是吗？”
他抬手，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她的脸颊。
江柔猛地偏头躲开，发丝扫过他的手背。
贝利亚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
下一秒，他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
“你以为他真的懂你吗？”
他逼近一步，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带着酒气。
“他知道你其实不喜欢百合香，只是因为他说好闻吗？”
“放开我！”
她挣扎着，却被他紧紧地禁锢在怀里。
后背贴在冰冷的梳妆台，身前却是他滚烫的胸膛。
两种极端的温度让她浑身发抖。
“放开你，让你继续做他的完美妻子？”
贝利亚低头，鼻尖蹭过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近乎偏执的疯狂。
“江柔，你看着我。”
他强迫她抬起头，西目相对的瞬间。
江柔在他眼底看到了翻江倒海的痛苦和渴望，那是她从未见过属于贝利亚的脆弱与疯狂。
“从你第一次对着我笑的时候，你就该是我的。”
他的声音沙哑。
“健能给你的，我能给你更多。
他给不了的，我也能给你。”
婚房的光晕在他脸上明明灭灭，映得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如同刀刻。
江柔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有火焰在燃烧，几乎要将她一同焚毁。
“贝利亚，你疯了！”
“是，我疯了。”
她今天真美，美得惊心动魄，却是为另一个人盛放。
指尖轻柔地拂过她鬓边垂下的珠饰，指尖的温度却冰得她一颤。
“他拥有了你名正言顺的一切，阳光下的所有。”
“甚至于这本该属于他的洞房花烛夜，归我，也不为过吧？
就这一晚，他拥有余生，我只索取这一夜。”
江柔躲避他的触碰，泪珠滚落：“贝利亚！
你不能这样！
这是错的！
求你…清醒一点！”
“错？”
他低低地笑了，笑声里满是苍凉和孤注一掷。
“从我爱上你的那一刻起，对我而言，就己经是对健最大的错了。
既然己经错了，我不介意错得更彻底。”
他的耐心似乎终于告罄。
轻而易举地将她抱向婚床。
江柔奋力挣扎起来。
“放开我！
健…健知道了绝不会原谅你！”
“那就让他别原谅我！”
贝利亚低吼着，将她制在床榻之上。
眼灯里面的渴望与痛苦交织，几乎要将两人一同焚毁。
他凝视着身下泪眼朦胧、不断挣扎的新娘。
她的一切恐惧、愤怒和哀求都像是浇在火上的油。
俯下身，终于撕破了所有伪装的平静：“你以为，你现在的眼泪和反抗，能改变什么吗？”
“柔儿，认了吧……”拉链被拽开，婚裙被一段一段抛出粉帐床帘。
后面接着扔下了黑西装，甩地上。
“放开……贝利亚，你会后悔的……”她的声音破碎得不成调，混着压抑的呜咽，听起来更像是示弱。
“后悔？”
他猛地咬住她的耳垂，力道不重。
“我后悔的，是看着他牵你的手时，没有立刻把你抢回来。”
腰上的手忽然收紧。
那是与健截然不同的。
让她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拼尽全力翻了个身。
想要往床边滚，却被他顺势捞回怀里。
一手穿过细腰。
江柔脸羞红，脖子还被贝利亚反扣。
吻从她的侧颈移到锁骨。
“别藏着。”
引来她一声短促的惊呼。
“这才对，柔儿，这样的声音，才该是属于我的。”
江柔死死咬着唇，唇瓣早己被自己咬得发白。
再用力些，恐怕就要渗出血来。
羞耻与愤怒像潮水般淹没她。
“别咬了。”
贝利亚抬手捏住她的下巴。
强迫她张开嘴。
他的指腹擦过她被咬得发肿的唇瓣，眼神暗沉如夜。
“把声音给我。
是疼，是怕，还是……别的？”
江柔别开脸。
睫毛上挂着的泪珠终于滚落，砸在锦被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后颈的吻还在继续，从轻柔到啃咬。
像是在宣告所有权。
他贴着她的耳廓低语。
“是怕我，还是……？”
这句话像一根针，狠狠刺进江柔的心里。
她猛地抬起头，撞向他的胸膛，却被他轻易按住后颈按回去。
锦被上的并蒂莲变了形，金线勾出的花蕊蹭着她的脸颊。
“贝利亚……”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哀求，泪水模糊了视线。
只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下颌。
“求你……放过我”。
“求我放过？”
他低笑出声。
“求我，就叫我的名字。
像以前那样，带着点依赖的样子……叫我。”
江柔咬紧牙关，不肯出声。
陌生的让她心慌的感觉顺着脊椎窜上来。
哼出声。
那声音很轻，却一下击在贝利亚的心上。
“听，多好听。”
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那吻带着灼人的温度。
“柔儿，这一夜，别想着他了。
想想我……”贝利亚显然没打算给她接受的时间。
他的吻顺着她湿润的脸颊滑下。
“乖柔儿，给我。”
她不是因为顺从，而是因为耗尽了力气。
呼吸越来越乱。
像被卷入旋涡的落叶。
流苏垂落。
扫过江柔的脸颊，带着一丝冰凉的触感。
空气中弥漫的暧昧交织，形成一个封闭只属于他们的空间。
“你看，你没那么抗拒。”
贝利亚的声音在她唇边响起，带着得逞的沙哑，“柔儿，承认吧，你心里……不是没有我的。”
江柔闭上眼睛，滚烫的泪水再次涌出。
而贝利亚只是吻去她的泪。
帐内才刚刚开始。
健拥有她的余生，而他，只要这一夜的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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