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魂追凶助我破解七年前的尖子生杀人事件

1龙凌县公安局东园街道派出所的档案室，在整栋办公楼里处于最偏僻、最沉郁的角落。

凌晨一点十五分，电子钟的荧光数字在昏暗中一格格蹦跳。

李非将最后一口寡淡的茶水灌进喉咙，混着满室旧纸张的霉味和积年灰尘的土味，

闷得他忍不住皱紧了眉。作为一名普通的派出所干警，值夜班是常态。

现在他在整理2010年至2015年的陈年旧卷宗，

给每一份档案贴上新的电子标签、扫描到电脑里存档。

架子最高处那盒标着“2013年”的档案盒落满灰尘，一看就很久没人动过。

李非搬来折叠梯，踩上去时金属关节发出“吱呀”一声脆响，在寂静的档案室里格外刺耳。

他伸手够档案盒，指尖刚碰到盒子边缘，梯子突然猛地向后晃了一下，不是他重心不稳，

而是一种清晰的、来自梯身中段的推力，像是有人在背后用手掌狠狠推了一把。

他下意识攥紧档案架的横杆，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他猛地回头，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搞什么。。。”李非喘了口气，以为是自己熬夜太久产生的错觉。

他小心翼翼地把档案盒搬下来，盒子沉甸甸的，里面的纸张似乎受潮了，摸起来有点发潮。

就在档案盒落地的瞬间，头顶的日光灯突然开始疯狂闪烁。

明灭的光线像被掐住了喉咙的呼吸，忽亮忽暗间，

李非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电脑屏幕——原本显示着“2013年意外事件目录”的界面，

不知何时变成了一片漆黑，紧接着，白色的光标开始疯狂跳动，

一行行相同的文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涌现，密密麻麻铺满整个屏幕：冤！冤！冤！。。。。。

。那字体是系统默认的宋体，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李非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他猛地揉了揉眼睛，再看时，屏幕又恢复了正常，

目录里“2013.4.23龙凌仙一中学生意外溺水”的条目安静地躺在第三行，

仿佛刚才的诡异场景只是过度疲劳引发的幻视。他不敢再待下去，抱着档案盒快步走向门口。

经过中间那张空办公桌时，桌上那半瓶没喝完的矿泉水突然“嘭”的一声炸开，

不是瓶盖弹开，而是瓶身从中间裂开，冰水飞溅出来，大半都溅在了他的裤子上。

冰凉的触感顺着裤管渗进皮肤，李非打了个寒颤。更奇怪的是，那股冷意不像普通的凉水，

反而带着一种刺骨的、仿佛来自冰窖的寒意，顺着脚踝缠上来，

像是有只无形的手正攥着他的小腿。李非几乎是逃着跑出了档案室。锁门时，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玻璃门，里面的日光灯已经恢复了稳定的光亮，却总觉得那片光影里，

藏着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一夜，李非的睡眠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按进灌满腐水的水缸。

梦里的巷子没有尽头，两侧的墙皮剥落，露出发黑的砖，雨水顺着墙往下淌，

在地面积出一道道黑水痕，像墙上流下来的血。一个穿黑白相间篮球服的少年站在巷子尽头，

他的脸如碎成小块的马赛克在疯狂跳动，水洼里映出的他，是暗紫、青灰、苍白的杂糅，

偶尔会闪过一小块沾着血丝的皮肤，或者半颗泛白的牙齿，偏偏眼睛的位置永远是最深的黑，

像两个洞。李非想走近，脚却像被钉在原地，只能看着雨水不断打在少年的衣服上，

衣服左边胸口那行绣着的“龙凌县第一中学”和“柯捷”两个字，在昏暗里越来越清晰。

清晨被闹钟吵醒时，李非的枕巾湿了一片，额头上全是冷汗。他坐在床上愣了很久，

“柯捷”这个名字像一颗埋在记忆深处的石子，终于被梦境翻了出来——高中时，

李非和柯捷一起打过篮球。作为同届不同班的柯捷不仅读书厉害，

他的名字常年霸榜年段排名第一，而且打篮球也特别猛，投篮很准。两人约过几次球，

两人还互留了号码，李非备注成“篮球柯捷”。后面高考临近，学习紧得喘不过气，

李非又一门心思想考警校，经常到市里练体能，俩人就慢慢断了联系。再后来听说柯捷没了，

说是意外溺水，可当时那事儿也没掀起啥波澜，悄无声儿的，总让人觉得好像有人故意压着。

这些年李非也没再细想，直到昨晚梦见他，柯捷穿着黑白球服在球场上的模样，

突然就变得特清楚，跟昨天刚见过似的。李非摸出手机，在通讯录里翻了三分钟，

终于找到了那个号码。他鬼使神差地按下了拨号键。听筒里没有“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停机”，

也没有空号提示，只有一种漫长的、死寂的忙音，“嘟嘟”的声音沉闷得让人心里发慌。

李非听了十几秒，下意识地挂断了电话。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

一条短信跳了进来，发件人正是“篮球柯捷”。

短信内容只有六个模糊的、像是按错了键盘的字母：“dangan”。

李非的手指猛地一抖，手机差点砸在被子上。他盯着那六个字母看了很久，

心脏越跳越快——dangan？胆敢？单干？想了一会，应该是“档案”，

难道和昨晚那盒2013年的档案有关？这条来自七年前号码的短信……李非的直觉告诉他，

这起看似普通的意外，绝对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掀开被子，抓起外套就往警局跑。

到了警局，李非第一时间冲进档案室，找出了柯捷的档案袋。他戴上手套，

小心翼翼地打开档案袋——里面有现场照片、笔录、尸检报告、相关的录像带，

还有一份被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学生证复印件。档案里的细节：柯捷，男，18岁，

龙凌县第一中学高三1班学生，2013年4月23日晚自习后失踪，

4月24日清晨被发现溺亡于城西章河水闸南岸，结论是“意外失足溺亡”。

学生证上的柯捷，嘴角带着浅浅的笑，眼神清亮，和梦里的少年判若两人。

李非的目光落在现场照片上：河岸边的泥泞斜坡上，有一串模糊的脚印，

旁边散落着一个深蓝色的书包，书包拉链是拉开的，

里面的课本和笔记本散落在泥水里；打捞上来的遗体照片里，

柯捷的手腕上戴着一块黑色的手表，表盘已经碎裂，指针停在9点15分。尸检报告显示，

柯捷的死亡时间推断为4月23日晚9点至10点之间，肺部有积水，符合溺水死亡特征，

身上没有明显外伤，只有头骨轻微碎裂，推测是撞到水里的石头弄破。笔录部分，

有三个人的证词最关键：第一个是柯捷的同桌朱明，他说4月23日晚自习后，

柯捷说要去县里新华书店买参考书，

两人在学校门口分开；第二个是发现遗体的渔民方镇林大爷，

他说4月24日清晨5点多开船经过水闸时，看到岸边浮着一个人，

立刻报警；第三个是柯捷的班主任张毅勇，他说柯捷平时性格开朗，成绩稳居年级第一，

没有自杀倾向，只是最近因为一次月考排名略有下降，情绪有些低落。

李非把这些信息整理在笔记本上，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第一，从学校到新华书店，

走主路不到两公里，而章河水闸在反方向，距离学校足足有6公里，柯捷为什么会去那里？

第二，柯捷的手表停在9点15分，死亡时间推断为9点至10点，

可从学校骑车到水闸至少需要30分钟，那时候晚自习下课为晚上9点，

9点15分他应该还在半路上，怎么会已经溺水？第三，朱明说柯捷去买参考书，

可档案里没有提到书店有任何人见过柯捷，他的书包里也没有新买的书。最让李非在意的是，

档案袋内侧的边缘，有一个极浅的、不规则的水痕指印。那指印很小，边缘模糊，

显然是很久以前留下的，但奇怪的是，档案袋一直存放在干燥的档案室里，怎么会有水痕？

李非盯着那个水痕指印看了很久，突然想起昨晚矿泉水炸开时，缠在他脚踝上的那股寒意。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心里寻思：柯捷，七年前你到底遇到了什么？

那条短信，是你在向我求救吗？他掏出手机，

给“篮球柯捷”回了一条短信：“你想告诉我什么？档案里有什么问题？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后，手机再也没有动静。李非知道，

他必须从那个最后见到柯捷的人——朱明开始查起。

2朱明的律师事务所设在鹭海市最繁华的CBD——泰基中心28楼。李非站在写字楼门口，

看着玻璃幕墙上自己的倒影：一身旧警服，和周围穿着西装、提着公文包的白领格格不入。

前台是个妆容精致的女生，看到李非的警服，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警察同志，

请问您有预约吗？”“我找朱明律师，我需要和他核实一些情况。”李非拿出警官证，

放在前台的玻璃台上。女生的表情变得有些犹豫，她拿起电话拨了个内线，低声说了几句后，

抬头对李非说：“朱律师正在忙，您可以在会客室等十分钟。”会客室装修得极简而奢华，

落地窗外能看到鹭海市的全景，茶几上放着进口的矿泉水和水果拼盘。李非坐在沙发上，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上的档案袋，他带了柯捷档案的复印件，

想看看朱明看到这些时的反应。十分钟刚到，门就被推开了。进来的是朱明，

那张娃娃脸看着还跟学生似的，眼睛又大，睫毛又长，偏偏穿了身深灰色定制西装，

领带打得板板正正，手腕上那块机械表一看就不便宜，跟他那张脸有点反差感。

他脸上挂着笑，伸出手，刻意露出腕表的品牌标识：“李警官，让你等久了。

刚跟上市企业的客户把并购案细节敲定，耽误了会儿。”李非握住他的手，

只觉得对方的手心很凉，握力很轻，像是在应付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说起来，

我们好像是同届的校友吧？没想到你现在成了警察。”“朱律师，打扰了。

”李非并没有回答朱明的问题，直接开门见山，“我正在复核七年前柯捷意外溺水的案子，

有些细节想向你核实。”朱明的笑容僵了半秒，随即自然地拉过椅子，在李非对面坐下，

拿起茶几上的矿泉水，给李非倒了一杯，动作优雅得像在参加晚宴。

“柯捷啊……时间过得真快，都七年了。他是个很优秀的人，数学特别好，

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我那时候一直把他当目标。”他的语气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怀念，

眼神里没有任何异样。李非看着他的眼睛，试图找到一丝破绽，可朱明的眼神很稳，

像是练就了一身“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本事。“2013年4月23日晚自习后，

你说柯捷要去新华书店买参考书，你们在学校门口分开？”李非拿出笔录复印件，

放在朱明面前，“我看过当时的监控，学校门口的监控显示，4月23日晚9点5分，

柯捷离开学校，并没有往新华书店的方向走，而是往西郊的方向去了。

”朱明端起水杯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是吗？可能我记错了。

那时候学习压力大，脑子经常很乱。也许他是想去西郊的河边散散心？毕竟那次月考，

他第一次丢了第一，情绪可能不太好。”“第一次丢第一？哪次月考？”李非抓住了关键词，

“你说的是2013年4月中旬的那次月考吗？

听说那次月考的第一名能获得‘全县全能三好学生奖’，高考可以加分？

”李非忽然想起件事：当年教育局给一中批了个特金贵的指标，是“全县全能三好学生奖”，

最实在的好处是高考能加20分！那时候高三的尖子生们谁不眼馋啊？

前几名的都卯着劲儿想争，私下里都在猜这名额最后会落到谁头上，连课间聊的都是这事儿。

结果等了好几天，学校也没给准信，

直到那届高三的年段长在晨会上突然宣布：“这奖不搞虚的，就看4月中旬那次月考，

谁能考全年段第一，这名额就给谁，加的20分也直接算他的！”这话一出来，

整个年级都炸了，尤其是前几名的，立马就把劲儿全往那次月考上使了。

朱明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自得：“没错，就是那次。

说来也巧，那是我高中三年唯一一次考得比柯捷好，总分比他高了3分，拿到了那个奖项。

后来高考，我就是靠那20分，刚好够上鹭海大学法律系的分数线。”他说得很坦诚，

甚至主动提起了“20分加分”，仿佛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李非却注意到，

他在说“唯一一次考得比柯捷好”时，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水杯的边缘，眼神飘向了窗外，

像是在回避什么。“柯捷对你那次月考的成绩，有没有说过什么？”李非追问。

“他能说什么？”朱明笑了笑，语气里带着一丝轻描淡写的嘲讽，“可能有点不甘心吧。

毕竟他一直是第一，突然被我超过，心里肯定不舒服。

主要是我数学最后一道奥数题获得满分，他没获得满分。”“数学最后一道奥数题！

那道题很难吗？”李非装作不经意地问。“很难，”朱明点点头，

“全校只有我和柯捷做出来了。他的解法更简洁，但步骤有点跳跃，扣了3分；现在想起来，

还挺怀念那时候的竞争的。”他的话天衣无缝，既承认了柯捷的优秀，

又突出了自己的“实力”，甚至还带着一丝对青春的感慨。“柯捷去世后，

你有没有去过他的葬礼？”李非换了个话题。朱明的表情瞬间变得沉重起来，他放下水杯，

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去了。看到他父母哭得那么伤心，我心里也不好受。

他妹妹柯瑶那时候才上高一，抱着柯捷的遗像，哭得站都站不稳。我后来还去看过他们几次，

想帮他们做点什么，可他们好像不太愿意见我。”提到柯瑶时，

朱明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不是同情，也不是惋惜，

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带着占有欲的光芒，像猎人看到了猎物，只是那光芒一闪而逝，

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李非没有点破，他拿出柯捷的学生证复印件，

放在朱明面前：“你还记得柯捷当时戴的手表吗？黑色的电子表，表盘上有个篮球的图案。

”朱明的目光落在复印件上，眼神暗了一下：“记得。那是他妹妹送他的生日礼物，

他很宝贝，每天都戴着。怎么了？”“没什么，”李非收起复印件，“只是核实一些细节。

谢谢你的配合，朱律师。如果还有其他问题，我会再联系你。”李非站起身，准备离开。

朱明也跟着站起来，送他到门口：“李警官，关于柯捷的案子，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希望你们能早日查清真相，让他安息。”他的笑容依旧温和，语气依旧诚恳。

可当李非走出律师事务所，回头看向窗户时，却看到朱明站在窗边，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

眼神冰冷地盯着他，像一条蛰伏在暗处的蛇。李非的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他敢肯定，

朱明在撒谎。而且，朱明那双冰冷的眼睛，像是在警告他，别再查下去了。3回到龙凌县，

李非没有立刻回警局，而是开车去了龙凌县第一中学。

他想找到2013年4月中旬那次月考的试卷，

看看那道让柯捷产生怀疑的奥数题到底是什么样的。到教务处时，

教务主任正对着电脑改课表，镜片后的眉头一皱，手指在键盘上顿了顿：“七年前的月考卷？

李警官，这恐怕不好找。按学校规定，月考这类常规考试的试卷，归档保存期就三年，

到期都会统一登记销毁，现在早没了。”“那当年参与出题的老师呢？尤其是数学组的，

能不能帮忙联系一下？”李非往前凑了半步，语气没松。教务主任想了想，

指尖在通讯录里划了几下：“数学组的张毅勇张老师还在，现在带高三重点班，

不过下周就正式退休了。我给他打个电话，你们直接去数学组办公室找他。

”电话接通没说两句，他挂了机朝李非指了方向，“去吧，老张说在办公室等你们。

”推开数学组办公室的门，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堆得快没过桌沿的试卷和参考书，

墙上贴满了泛黄的“优秀教师”奖状。张毅勇正低头批改作业，听见动静抬了抬头，

推了推滑到鼻尖的老花镜，目光落在李非身上，

没等他开口就先问：“你是为柯捷那孩子的事来的吧？”李非愣了一下，

下意识点头：“您怎么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张老师放下红笔，叹了口气，

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柯捷是我教了三年的学生，也是我这辈子见过数学天赋最拔尖的孩子，

常年稳坐年段第一，最后一道奥数题，我出完题就觉得，全年级能做出来的恐怕只有他。

结果那次月考成绩出来，朱明也做出来了，还拿了数学满分。”他顿了顿，

手指在桌沿敲了敲，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疑惑：“朱明这孩子，成绩是不错，

常年在全校前十五到二十名晃，但数学一直是他的弱项，他强项在语文和英语。

那次突然考了数学满分，尤其是最后那道奥数题，解法跟我给的标准答案一模一样，

当时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您是说，那道题的标准答案是您拟定的？”李非问。

“是我和当时的年段长吴超一起出的题，标准答案也是我们俩一起定的。”张老师点头，

眼神沉了沉，“题出完后，试卷底稿和标准答案都锁在老行政楼的档案室里，

按流程要等考试前一天才会调出来印刷，除了我和吴超，按理说没第三个人能提前接触到。

”“吴超？”李非心里咯噔一下。这老师的名字在当年可不是什么“好口碑代表”，

简直是学生圈里公认的“槽点制造机”。先说上课吧，

40分钟的课他能水20分钟：前20分钟对着课本念得有气无力，

跟念悼词似的；中间15分钟“啪”把粉笔一扔，直接摆烂，

人跑出了教室；最后5分钟又出现在教室后头晃悠，眼神跟盯贼似的，就怕有人比他还清闲。

你要是敢找他问题，那更是找气受！简单题他皱着眉怼你“这都不会？上课睡懵了吧？

”；难题他随手划个答案，步骤都懒得写，跟打发要饭的似的。可一到放学，他立马换张脸，

凑到你跟前笑得贼殷勤：“去我家补习？都是考试重点，保准有用！

”谁不知道这“补习”就是软强制，没去的同学下次上课准被他找茬，时不时被刁难一下。

他的脾气更离谱，说炸就炸！前一秒还在笑着上课，后一秒能立马把课本往讲台上一摔，

吼得窗户都颤。还有“厕所哥段长”这外号，那是全校心照不宣的梗，

谁让他名字缩写是WC呢！“他现在还在学校吗？”“在，去年升了副校长，主管教学。

”张老师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不过他那个人，心思不在教学上，

经常不在学校里。当年柯捷怀疑朱明作弊，找过我，说朱明的解法太刻意，

像是提前背过答案。我那时候还劝柯捷，别想太多，可能是朱明刚好复习到了。现在想起来，

柯捷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为什么这么说？”“因为那道奥数题，

我只在底稿上写了辅助线的画法，标准答案里并没有详细说明。朱明的试卷上，

辅助线的位置和底稿上的一模一样，连一点偏差都没有。”张老师压低声音，“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