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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继母虚情,笑里藏刀待发

发表时间: 2025-10-12
我接过锦盒,指尖在雕花盒角轻轻一蹭。

甜腥味更重了,还裹着点焦糖似的香气。

“替我谢母亲,这般厚礼。”

我笑着递还给嬷嬷。

她低头应了声是,转身就走。

脚步比来时快了半分,像是急着去回话。

我知道,她会把我的反应一字不落报上去。

等她背影拐过月门,我立刻招手叫来绿芜。

“把这盒子放进东厢暗格,别开,别碰。”

声音压得极低,像耳语。

她眼神一紧,却没多问,只点头:“奴婢明白。”

又塞了颗松子糖进嘴里,咔嚓咬碎。

这丫头,紧张时就爱嚼这个。

我看着她捧着锦盒快步走远,才松了口气。

那毒,七日醉混曼陀罗,前世我在军中见过。

伤兵服下后昏睡三日,醒来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若用在我身上,不过几日,就能编出“嫡女失仪、疯癫扰宅”的由头。

再扣上“冲撞祖灵”的罪名,禁足都算轻的。

柳氏这一招,不是试探,是杀招。

可她忘了,我闻过这味。

不止闻过,解过三次。

一次救父,两次救兄。

现在,轮到我自己了。

我抬脚迈进揽月居。

门轴吱呀一声,像旧人叹息。

厅堂摆设如故,紫檀木桌、青瓷瓶、绣屏风。

连墙角那盏铜鹤灯都还在。

只是香炉换了新的,白玉雕成,镂着缠枝莲。

里面燃着安神香,气味淡,却刺鼻。

母亲生前从不用这个。

她爱艾草,说能驱邪净心。

我走近几步,伸手拂过炉沿。

指尖沾了点灰,捻了捻——有滑石粉。

这是掺了助燃剂的劣香,烧久了让人头晕乏力。

好得很,屋里屋外,双管齐下。

我冷笑一声,转身进了内室。

床榻还是那张楠木拔步床,帷幔褪了色。

我假意整理袖口,顺势扫视西周。

绿芜在外间收拾包袱,窸窣作响。

我等她脚步远了些,立刻蹲身掀开床板夹层。

手指探进去,触到个油纸包。

拿出来一看,巴掌大,封口发黑。

解开一角,一股苦杏仁味扑鼻而来。

乌头根末。

干枯、发灰,正是当年被用来“毒杀祖母”的那一味。

我盯着它,心口像被铁钳夹住。

那夜,他们说我投毒,证据就是这包药渣。

父亲不信,却被族老拦在祠堂外。

兄长怒吼,反被按在地上打。

我跪着辩解,没人听。

现在,它又出现了。

是柳氏忘了收?

还是故意留下的诱饵?

我把它贴身收进密袋,不动声色躺上床。

“绿芜。”

我喊。

她小跑进来:“姑娘要歇了?”

“嗯,累了。”

我闭眼,“你去偏院取些热水,再拿我的药囊来。”

她犹豫:“要不要留个人伺候?”

“不必。”

我声音倦,“我想静静。”

她退下后,屋里彻底安静。

我睁眼盯着帐顶,思绪飞转。

柳氏今日两步棋:一是送毒礼,二是留旧居。

表面是情,实则是局。

她想让我感激涕零,放松戒备。

可她不知道,这屋子每一块砖,我都记得。

我记得母亲咽气那晚,窗外雨声如鼓。

我记得她握着我的手,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

我记得……有人偷偷进来,翻过床底。

那时我不懂,现在明白了。

这药渣,根本不是我放的。

是她,亲手埋下的。

如今又摆出来,是要故技重施?

我缓缓坐起,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针。

针尖极细,在光下泛蓝。

这是我随身带的试毒针,遇乌头会变黑。

我挑了一星药渣,轻轻一碰——针尖瞬间染上墨色。

毒素未散。

也就是说,只要有人发现这包东西,就能立刻定我死罪。

我收回针,吹灭烛火。

窗外天光渐暗,暮色沉沉。

我坐在窗边,掌心贴着《青囊经》残卷的位置。

子时将至。

每夜那一炷香时间,我能听见百草低语。

断肠草会哭,曼陀罗会笑,乌头则发出金属般的震颤。

今晚,我要听清这府里所有毒物的声音。

先从那盒“七日醉”开始。

我闭目调息,呼吸放慢。

记忆里,柳氏每逢大事前三日必下慢性毒。

这次我归府,她动作太快。

见面礼当天就送来,说明——她等不及了。

兵权交接在即,老夫人病重,父亲又要出征。

她必须在这几天内,让我失去行动力。

否则,我就有机会查账、翻案、揭她的底。

所以这毒,只是开始。

后面还有更多招。

我睁开眼,望向门外。

绿芜还没回来,但我知道她在等。

等我说那句暗语:“药囊里的红纸包别丢了。”

那是我们前世约定的信号——有事发生,立刻传信。

可现在不能冒进。

一步错,满盘输。

我起身走到妆台前,打开抽屉。

里面有一支空瓷瓶,原是用来装胭脂的。

我倒出残留的粉末,用指甲刮下一点木屑。

这瓶子三年前就坏了,母亲摔过一次。

柳氏没换,是因为——它曾经装过母亲的药。

我凑近闻了闻,有股陈年药香混着霉味。

是当归、川芎,还有……半夏。

母亲最后吃的方子,就有这几味。

我心头一跳。

难道她的死,不只是病?

我迅速记下配比,准备今晚在《青囊经》里验证。

外面传来脚步声,轻而急。

是绿芜回来了。

她手里提着铜壶,另一只手攥着我的药囊。

“姑娘,水来了。”

我把瓷瓶放回抽屉,接过药囊。

指尖摸到一个小布包,硬硬的。

是凝香粉。

我取出少许,走向东厢。

推开暗格,将粉末洒在锦盒表面。

一瞬间,盒角泛起极淡的青光。

毒素仍在,未被动过。

好,证据保住了。

我合上暗格,转身回房。

天己全黑,檐角挂上灯笼。

我坐在窗前,掌心贴着胸口。

那里藏着《青囊经》的感应位置。

子时快到了。

只要再等一刻钟。

我闭眼,默念口诀。

忽然,窗外飘来一阵香气。

不是安神香,也不是沉水香。

是桂花酿的味道。

有人在院外斟酒?

我猛地睁眼。

帘子被风吹起一角。

月光斜照进来,映在地板上。

一道影子,正缓缓移过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