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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发表时间: 2025-10-13

叶沉渊病好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

如果说之前,他对我只是依赖和亲近。

那么现在,他的眼里,有了一种叫做“守护”的东西。

他会在我看书时,默默地给我披上外衣。

会在我做饭时,主动帮我烧火择菜。

甚至在我被一些琐事烦扰,微微皱眉时,他都会紧张地问我:“母亲,谁惹您不高兴了?沉渊去教训他!”

那股子少年老成的狠厉劲,让我既好笑,又心惊。

狼崽子,终究是狼崽子。

不过,他开始把獠牙,对向外面了。

而姜如月,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被禁足之后,她安分了许多。

但这种安分,只是表面的。

我知道,她就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给我致命一击。

这一击,来得比我想象中要快。⁤⁣⁤⁡‍

秋末,府里举办了一场赏菊宴。

魏衍大概是想缓和一下后宅的气氛,解了姜如月的禁足,让她主持宴会。

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侯爷要重新倚重主母的信号。

不少之前跟我走得近的女眷,又开始摇摆不定了。

我对此,毫不在意。

宴会上,我只带着叶沉渊,安安静“&”静地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尽量降低存在感。

姜如月作为主人,雍容华贵,八面玲珑。

她特意走到我面前,亲热地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

「苏妹妹,前些日子是姐姐糊涂,惹你和侯爷生气了,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她姿态放得极低,仿佛之前的一切摩擦,都只是姐妹间的小打小闹。

我扯了扯嘴角,配合地演戏:「夫人言重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她满意地笑了,然后端起一杯菊花酒。

「来,妹妹,姐姐敬你一杯,算是赔罪。」

我看着她递过来的那杯酒,眼神微微一凝。

酒色清亮,菊香四溢,看不出任何问题。

但我知道,问题,就出在这杯酒里。

在原书里,姜如月就是用一杯下了“红颜笑”的酒,彻底毁了原主。

“红颜笑”,一种西域传来的烈性媚药。

无色无味,但发作起来,会让人神志不清,丑态百出。

原主就是在宴会上喝了这杯酒,当众失仪,不仅彻底失去了魏衍的宠爱,还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最后被送去了家庙,凄惨死去。⁤⁣⁤⁡‍

我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我正要开口拒绝,身边的叶沉渊,却突然站了起来。

他端起我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动作快得,我根本来不及阻止。

「你!」我惊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姜如月也愣住了,她大概没想到,一个十岁的孩子,会替我喝酒。

叶沉渊喝完酒,面不改色地放下酒杯,对着姜如月,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夫人,我母亲身体不适,不能饮酒。这杯赔罪的酒,沉渊代她喝了。」

他的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给了姜如月面子,又不动声色地化解了我的危机。

姜如月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精彩纷呈。

她总不能说,这酒,一个孩子喝不得吧?

那不就等于承认,酒里有问题了吗?

她只能强笑着说:「三少爷真是孝顺。」

我心里却急得像火烧。

那可是“红颜笑”!

虽然对成年男子效果会减弱,但对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绝对是虎狼之药!

我立刻拉起叶沉渊的手,对着姜如月和魏衍福了福身。

「侯爷,夫人,沉渊年纪小,不胜酒力,晚晴先带他回去休息了。」

说完,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我几乎是半拖半抱着,把叶沉渊带回了晴光院。⁤⁣⁤⁡‍

一进院门,我就急切地检查他的情况。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叶沉渊的脸,已经开始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他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但他看着我,却还在笑。

「母亲,别怕,我没事。」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纸包。

「我在酒里,加了这个。」

我打开纸包,里面是一些黑色的粉末,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药味。

「这是……?」

「解药。」叶沉渊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喑哑,「我之前见母亲总看医书,就记下了几种解毒的方子。这个方子,专解西域奇药。我怕宴会上有人对您不利,就提前备下了。」

我看着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确实在看医书,但那只是为了给自己多一条后路。

我从没想过,他竟然……竟然把那些晦涩的药方,都记了下来。

而且,还能举一反三,提前做好了准备。

这个孩子的心智,已经远超他的年龄。

「你……你什么时候下的药?」

「就在端起酒杯的那一瞬间。」他喘着气,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我袖子里藏了药粉,很快,没人看见。」

我看着他强撑的模样,心疼得无以复加。

“红颜笑”的药性霸道,即便有解药,也不可能完全抵消。⁤⁣⁤⁡‍

这个过程,一定非常痛苦。

「傻孩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红着眼圈,声音都哽咽了。

叶沉渊却笑了,他伸出手,轻轻地,笨拙地,擦去我眼角的泪。

「因为……我不想母亲出事。」

「母亲说过,我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在沉渊心里……」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神也开始涣散。

「母亲的命,比沉渊的,重要一万倍……」

说完,他头一歪,彻底昏了过去。

我抱着他滚烫的身体,泪如雨下。

我立刻叫来陈妈妈,让她去请府里最可靠的太医,并且下了封口令,不许任何人走漏风声。

太医来后,给叶沉渊施了针,又开了催吐的方子。

折腾了整整一夜,叶沉渊才悠悠转醒。

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抓住我的手,急切地问:「母亲,您没事吧?」

我摇摇头,握紧他的手:「我没事。有事的是你。」

我把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递到他唇边。

「姜如月,你打算怎么处置?」我看着他,冷冷地问。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叶沉渊的眼底,闪过一丝与他年龄不符的阴鸷和狠厉。

「母亲,您放心。」⁤⁣⁤⁡‍

「她很快,就会自食其果。」

三天后,京城里突然传出了一个惊天丑闻。

侯夫人姜如月,在城外普渡寺上香时,不知为何,突然发狂。

她当着满寺僧人和香客的面,撕扯自己的衣服,言行浪荡,丑态百出。

其状,与中了“红颜笑”后的反应,一模一样。

魏侯勃然大怒,当即将姜如月禁足于佛堂,对外只说她身染恶疾,需静养。

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位侯夫人,是彻底完了。

我看着跪在我面前,主动坦白的叶沉渊,久久无语。

「是你做的?」

「是。」他答得干脆利落,「我收买了她身边的一个丫鬟,把那剩下的药粉,下在了她的茶水里。」

「你哪来的钱收买她身边的人?」姜如月身边的人,都是心腹,极难收买。

叶沉渊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

那是我之前,让他拿去存起来的。

他竟然,没有存。

「我告诉那个丫鬟,事成之后,这些钱都归她,我还会送她出府,让她远走高飞。」

「她动心了。」

我看着他,心里翻江倒海。

布局,收买,下药,安排后路。

每一步,都算计得精准无比。

这真的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能做出来的事吗?⁤⁣⁤⁡‍

我突然觉得,我养的,不是一只狼崽子。

而是一条,蛰伏的龙。

「母亲,您生气了吗?」他见我久久不语,有些不安地拉了拉我的衣角。

我回过神,看着他,摇了摇头。

我蹲下身,与他平视,无比严肃地对他说:

「沉渊,我没有生气。」

「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后再做这种事,不要自己动手。」

「杀人,是不需要用自己的刀的。」

我要教他的,不是善良。

而是,如何更聪明地,去作恶。

他愣住了,随即,笑了。

那笑容,灿烂如星辰。

「是,母亲。」

「沉渊,都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