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她靠忘忧业绩冲刺KPI

高颖的律所号称“必胜客”，因为她接的案子从无败绩。对手公司开出天价挖角，

她却当众撕毁合同：“我不缺钱。”深夜加班，她指尖划过生死簿，

客户的阳寿随她心意增减。直到地府派人传话：“孟婆大人，您历劫期间动用职权，

已违反天条——”她轻笑：“那又怎样？等我赚够十万亿功德，买下地府自己定规矩。

”---城市的脉搏在深夜依旧跳动，只是换了一种更沉、更冷的节奏。

棱角分明的摩天大楼切割着墨蓝色的天幕，像一排排冰冷的墓碑，只有零星几个窗口还亮着，

如同不肯瞑目的眼睛。高颖的办公室就在这其中最高的一幢的顶层，视野开阔，

足以俯瞰大半个人间。办公室里只开了一盏孤零零的桌面台灯，

冷白的光线精准地打在摊开的文件上，将纸张的边缘照得锐利。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咖啡冷却后特有的酸苦气息，混合着打印机墨粉的微涩。

高颖靠在宽大的皮质转椅里，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红木扶手。她面前站着一个男人，

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只是此刻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眼神里的惶恐几乎要溢出来。

他是对面那家跨国集团的首席法务，

半小时前还意气风发地带着一份足以让任何律师疯狂的合同进来——空白支票，职位任选，

只求高颖跳槽。“高律师……您再考虑考虑？任何条件，我们都可以谈。

”男人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高颖没说话，甚至连姿势都没变。

她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那双眼睛在冷光下显得格外幽深，像是两口古井，映不出丝毫波澜。

她伸出两根手指，拈起那份代表着无数人终极梦想的合同，动作慢条斯理。然后，

在男人惊愕的注视下，她双手轻轻一错。

“嗤啦——”纸张撕裂的声音在过分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她一下，又一下，

动作不见得多用力，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雪白的碎片如同被惊起的鸽群，

纷纷扬扬落下，散落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我不缺钱。”她终于开口，声音不高，

平直得像一条拉紧的线，没有任何起伏，却带着千钧的重压，砸在男人的心脏上。“更不缺，

给别人当狗的机会。”男人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嘴唇嗫嚅了几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几乎是踉跄着退出了办公室。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外界。高颖脸上那层冰冷的漠然瞬间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可见骨的疲惫。她抬手揉了揉眉心，指尖冰凉。这具凡人的躯壳，

终究是累赘。她转动手腕，台灯的光线掠过她白皙的皮肤，腕内侧，

一个极淡、极古奥的暗金色符文一闪而逝，形如一口倒扣的汤碗。她需要“业绩”，或者说，

需要那些附着在胜诉判决上的，凡人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东西——功德，或者说，

一种更纯粹的能量。地府那套陈腐的核算体系，效率低得令人发指。人间诉讼，

尤其是这种涉及巨大利益、牵动无数因果的商业大案，胜诉瞬间汇聚而来的能量，

远比在奈何桥边日复一日舀汤来得迅猛。桌上的内部电话发出低低的嗡鸣，打破了沉寂。

助理的声音传来，带着小心翼翼的恭敬：“高律师，宏远的张总已经到了，在第三会议室。

他……看起来很焦虑。”高颖眼中的疲惫瞬间敛去，重新变得锐利而冰冷。“让他等着。

”她切断通话，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脚下是城市的灯海，蜿蜒流淌，

那是人间的欲望之河。而她，站在河的彼岸。片刻后，她转身走向会议室。推开门，

一个脑门锃亮、腹部微凸的中年男人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脸上是混合着希望和绝望的扭曲表情。“高律师！您一定得救我！

那批货……那批货要是被认定侵权，我的公司就完了！我……我半辈子的心血啊！

”张总语无伦次，汗水浸湿了他高级定制西装的领口。高颖在他对面坐下，双腿交叠，

姿态优雅却带着无形的疏离。她没有看那些助理匆忙递上的案件资料，只是平静地看着对方。

“张总，”她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对方的证据链很完整，舆论也对你不利。按常理，

你必输无疑。”张总的脸色瞬间灰败下去，身体肉眼可见地垮塌下来。“但是，

”高颖话锋一转，指尖在光滑的会议桌面上轻轻划过，留下一条看不见的痕迹，

“我接的案子，从无败绩。”她的目光落在张总脸上，更深处，仿佛穿透了他的皮囊，

看到了某种更本质的东西——一条黯淡的，连接着他生命本源的细线，正在微微摇曳。

那是他的阳寿线，因巨大的恐惧和业力纠缠而变得不稳定。“我需要你绝对的信任，

和无条件的配合。”高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把你的一切，

都交给我来裁决。你，愿意吗？”张总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忙不迭地点头：“愿意！我愿意！高律师，全都听您的！”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

高颖垂在桌下的右手食指极其轻微地一动。一道凡人无法察觉的微光，细如发丝，

从她指尖溢出，悄无声息地缠绕上张总身上那条代表阳寿的细线。线体猛地一颤，

颜色似乎更加黯淡了几分，仿佛被硬生生抽走了一小截。而与之对应的，

一股精纯的、带着灼热感的能量顺着那无形的联系，悄然汇入高颖腕间的符文。

那符文微微发热，旋即隐没。高颖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动用生死簿的权限直接抽取委托人的阳寿来转化功德，这感觉并不好受，

像是徒手握住了一块燃烧的冰，既灼痛又阴寒。但带来的力量增长也是实实在在的。

“回去等消息。”她站起身，结束了这次短暂的会面，“你会赢的。”张总千恩万谢地走了，

背影都轻快了不少，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浑然不觉自己生命的烛火，

刚刚被无声地剪短了一寸。夜深人静，办公室只剩下高颖一人。她反锁了门，熄灭了主灯，

只留下那盏孤零零的台灯。她从保险柜最底层取出一个非金非木的黑色匣子，打开。

里面没有实体物品，只有一团不断流动、变幻的暗影，光影交织间，

隐约可见无数细密的名字和数字闪烁明灭——这是与她神魂绑定的生死簿人间副册。

她指尖轻点暗影，光影流转，锁定在另一个名字上——对方公司聘请的王牌律师，刘钦。

一个以手段狠辣、不留余地著称的诉讼高手，也是这次对方最大的依仗。生死簿上显示，

刘钦阳寿未尽，但近期有个不大不小的血光之灾。

高颖的指尖悬在“血光之灾”那几个小字上，微微停顿。然后，

她调动起刚刚从张总那里汲取来的、尚未完全炼化的功德能量，小心翼翼地，

如同最精密的微雕艺术家，对着那几个字，开始了“修饰”。

她将灾厄的程度稍稍“加重”了一线，将发生的时间略微“提前”了一点。做完这一切，

她合上匣子，脸色微微发白。篡改既定命数，哪怕只是最细微的调整，消耗也是巨大的，

并且伴随着强烈的神魂反噬。她靠在椅背上，闭上眼，轻轻喘息。

脑海里却不合时宜地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忘川河畔千年不变的雾气，彼岸花妖异的红，

碗无论舀多少遍似乎永远也舀不完的、能让人忘却前尘的浑汤……那些属于“孟婆”的记忆，

如同水底的淤泥，偶尔会翻腾上来。她猛地睁开眼，眼底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决绝。历劫？

体验人间七情六欲？可笑。她要借着这次历劫的机会，打破地府那套僵化低效的旧秩序。

十万亿功德，她要买断这轮回的股份，成为规则的制定者，而不是永远守在桥头，

做一个被遗忘的送汤人。几天后，对方律师刘钦在前往法院的路上，

所乘坐的车辆遭遇了一场极其“巧合”的追尾事故。不算严重，没人死亡，

但刘钦的手臂骨折，头部受到震荡，显然无法出席即将开始的庭审。消息传来，

高颖这边士气大振，而对方阵脚大乱。庭审毫无悬念。

高颖在法庭上冷静、精准地抛出一个个证据，将对方的论点逐一击破。她言辞犀利，

逻辑缜密，如同一个最高明的外科医生，解剖着对手的防御。没有刘钦的坐镇，

对方律师团在高颖面前显得不堪一击。法官落下法槌的瞬间，宣布高颖一方胜诉。

张总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冲上来想握住高颖的手表达感激，却被她一个淡漠的眼神逼退。

就在判决书生效的刹那，一股远比之前抽取阳寿更庞大、更灼热、也更纯粹的功德能量，

如同汹涌的潮水，凭空涌入高颖的身体。那是赢得重大诉讼，

扭转既定因果所带来的“正当”收益。她腕间的孟婆符文剧烈闪烁，

发出只有她能感知到的灼热，将这股能量贪婪地吸收、转化。

一种力量充盈的感觉流遍四肢百骸，暂时压下了篡改命数带来的虚弱和反噬。

她站在空旷的法庭中央，阳光从高高的窗户斜射进来，在她脚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她微微扬起下巴，感受着体内奔流的力量。这点功德，距离十万亿的目标，依旧是九牛一毛。

但，这是一个开始。用凡人的规则，收割凡人的因果，以此积攒打败地府的力量。这条路，

她走定了。回到那座能俯瞰城市的顶层办公室，夜色再次降临。高颖站在落地窗前，

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玻璃。窗玻璃清晰地映出她的倒影——精英律师的干练形象，眼神锐利，

姿态从容。但在那倒影的深处，似乎还有另一个影子重叠着，模糊不清，

带着亘古的死寂与汤锅边蒸腾不散的水汽。她端起桌上已经冷掉的咖啡，抿了一口，

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就在这时，办公室里的温度毫无征兆地骤然降低。不是空调的冷风，

而是一种阴森刺骨、直透灵魂的寒意。灯光不稳定地闪烁了几下，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股极其淡薄，

却绝对不属于人间的味道——像是陈年的香火混合着泥土的腥气，

还有一种……彼岸花枯萎后的腐败甜香。高颖端着咖啡杯的手，顿在了半空。她缓缓转过身，

看向办公室的角落。那里的阴影，似乎比别处更加浓重，

正在缓慢地、违背物理规律地蠕动、汇聚。一个冰冷、毫无感情波动的声音，

仿佛直接从她脑海深处响起，带着地府特有的、不容置疑的威严：“孟婆大人。”阴影凝实，

化作一个模糊的、穿着古代差役服饰的虚影，躬身而立。那声音继续响起，字句清晰，

如同判官朱笔点落：“您历劫期间，私自动用生死簿权限，篡改凡人命数，强取生灵阳寿，

已触犯天条——”虚影抬起头，虽然没有清晰的五官，

但高颖能感觉到两道审视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窗外的城市霓虹，在这一刻，

仿佛也黯淡了几分。高颖静静地站着，脸上没有任何被戳穿的惊慌或恐惧。

她甚至极轻、极缓地，将杯中剩余的冷咖啡一饮而尽。然后，她看向那地府来的使者，

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弧度。那不是笑，更像是一种极致的嘲讽，

和一种立于悬崖边缘却毫不在意的疯狂。“那又怎样？”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冰的刀锋，

清晰地斩开凝滞的空气。“等我赚够十万亿功德，”她一字一顿，目光穿透那虚影，

仿佛看到了遥远幽冥的深处，那座她守了无数年的奈何桥，

以及桥后那片死气沉沉的庞大疆域。“买下地府，自己定规矩。

”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死寂，只有中央空调出风口细微的嗡鸣，

衬得那阴司使者的话语余音更加冰冷刺骨。高颖指尖的咖啡杯壁上，

凝结的水珠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寒意，悄无声息地滑落，

在她昂贵的定制西装裤上洇开一小块深色痕迹。她没去理会，

目光平静地落在角落那片凝聚的阴影上。那虚影微微晃动，似乎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反应。

冰冷的声线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孟婆大人，您可知罪？”“罪？

”高颖轻轻放下杯子，陶瓷底座与玻璃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在这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格外突兀。“地府那套陈腐律条，定的罪与我何干？

”她向前走了两步，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稳定而清晰的“嗒、嗒”声，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某种无形的界限上。她停在距离阴影三步远的地方，这个距离，

既能感受到那股森然鬼气，又不至于被其完全笼罩。“我不过是借用了一点便利，

加速功德积累。比起某些尸位素餐，靠着香火愿力混日子的正神，效率高了不知多少。

”她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天庭若真有眼，该嘉奖我才对。

”那虚影猛地一颤，周围的寒意骤然加剧，办公桌上散落的文件边缘甚至结起了细微的白霜。

“强词夺理！篡改命数，抽取阳寿，此乃逆天而行！扰乱阴阳秩序，其罪当……”“当如何？

”高颖打断它，嘴角那抹嘲讽的弧度更深了，“将我打入轮回？还是削去神职，永镇忘川？

”她摇了摇头，眼神里透出一种近乎怜悯的冷漠，“别忘了，我本就在历劫。

至于孟婆的职位……”她抬起手，腕间那个倒扣汤碗状的暗金符文再次浮现，这一次，

不再是一闪而逝，而是持续散发着微弱却坚定的光芒。“谁在乎？”三个字，轻飘飘的，

却带着千钧重量，砸得那虚影又是一阵剧烈的波动。“回去告诉派你来的那位，

”高颖的声音冷了下去，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我的事，轮不到地府来管。

若再派人来扰我清净，我不介意用这尚未攒够的功德，先买下他几百年修为，

让他也尝尝轮回之苦。”话音落下的瞬间，她腕间的符文光芒骤盛，

一股远比之前抽取张总阳寿、甚至胜过赢得官司时更精纯、更霸道的力量气息，以她为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