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趣游话外!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盗墓疑云

第2章 照片

发表时间: 2025-01-21
1983年7月15号,南锣鼓巷的一处西合院中。

我抬起头,看到一个年轻男人正徘徊在院门口。

“我请问吼,你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单天成的人呐?”

男人试探着对我开口,口音有些奇怪,听上去倒像是台湾那边来的。

我皱了皱眉,打量了一下对方。

这人眉凸眼凹,颧骨下垂,鹰钩鼻,是一副极其狡诈的面相。

因此给我的第一印象并不好。

见我不说话,男人几步走到我面前,道:“有个人给了我这里的地址嘛,他托我到这里给单天成带件东西,还要带几句话嘛。

带话?

我微微一怔,抬眼道:“我就是单天成。”

男人闻言立刻堆起笑脸,作势要来与我握手:“原来您就是小阎王呐?

久仰久仰。”

这话一出,我便往后退了半步,冷眼瞧着他。

“小阎王”是我的外号,但这个外号,仅在我所处的那个行当里才有人知道。

眼前这个台湾佬,怎么看都不像是与我出自同一行,他是如何知道我的外号的?

许是见我脸色不对,台湾佬讪讪收回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到我面前,说:“这是靳兄弟让我带给你的东西嘛,他呐,月初时去了内蒙,走之前告诉我,如果他十天之内没有回来吼,就让我带着这张照片来找你嘛。”

“靳兄弟?”

我眉头一扬,脑中划过一个人,“靳启?”

台湾佬点头,“对吼,就是靳启嘛!”

我接过那张照片扫了一眼背面,就见上面印着“考古研究所”这五个字。

心下一松,便知道台湾佬应该是没有对我说谎,这照片大概率出自靳启之手。

我将照片翻过来,看到上面所拍摄的是一口古老的铜钟,那铜钟被推倒在地,依稀能看到铜钟里面藏有一面铜镜和一支鼓,另外还有一具散落的白骨。

铜镜看上去年代久远,从拍摄角度来说,看不到铜镜背后是否有什么特殊纹路,那具白骨更是让人无法随意进行猜测。

而那支鼓呈扁圆形,鼓面似乎是皮质的,能看清上面画了一些人、树木、房屋等等。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是一支神鼓,是属于萨满的器物。

我对萨满教的了解非常少,只知道它起源于渔猎时代,理论根基是万物有灵论。

在各种外来宗教先后传入之前,萨满教几乎独占了中国北方各个民族的古老祭坛。

铜钟怎么会与萨满扯上关系?

这两个物件的反差感太过强烈了。

“这照片是靳启亲手交给你的?”

我抬头去看台湾佬。

他点头,“是的嘛,亲手交给我的。

他还说你看到照片就一定知道怎么做嘛。”

我闻言疑惑的“嗯”了一声,心说什么叫“看到照片就一定知道怎么做”?

我再度审视那张照片,在那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说靳启想要让我帮他做些什么,那他首接让台湾佬转达给我就是了,没必要非让我亲眼看着照片去猜,更何况这张照片上内容一眼便全看清了。

如此说来,这张照片上的内容似乎并不重要?

想到这,我抬手将照片撕掉了一角,随后我看到了撕扯处的一道缝隙。

我“哦”了一声,原来这照片的正反两面是后来被粘连在一起的。

我从粘连处将照片撕开,露出里面用钢笔写的一句话:蒙古国肯特省古连勒古。

是个地址。

“啧!”

我抬眼去问台湾佬:“他走了十天了?”

台湾佬思索了一下,随后干笑着说:“准确的说嘛,靳兄弟走了有十五天了。”

我一怔,不由在心里暗骂,靳启找的这人也忒不靠谱了些。

时间是个要命的东西,晚一天就会有无穷的变数。

“收拾东西,你跟我一起去趟内蒙。”

我对台湾佬说,“路上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

台湾佬怔了一瞬,点头答应下来。

…我家算是个庞大的盗墓家族,原籍在惠州。

祖上曾是曹操所设的盗墓军队中的摸金校尉。

军队瓦解后,老祖宗除了一身盗墓的本领外,再没有别的可以吃饭的本事,便彻底成为了一个行走于江湖中的盗墓贼,并逐渐有了名气。

因着这一份“祖业”,单家的摸金本领就这样一路经过历史长河,完整的传承下来。

到了1925年,正值广州国民政府为彻底消灭广东省的军阀势力,决定进行第二次东征的时候,蒋介石来到惠州。

他与酥醪观中的一位仰度道长促膝长谈了一整晚,最后抽了一支签,仰度道长解道“胜不离川,败不离台”。

我的祖父在那一次认识了一位追随蒋介石的军官。

两人因一件古玩结识,关系发展的还算不错。

九一八事变后,我父亲出生,取名单有年。

不过这名字在后来鲜少有人记得了,大家只管他叫单老鬼,人送外号“大阎王”。

而后在1949年底,蒋介石被迫宣告“隐退”败走台湾,我祖父离世,那位与我祖父结识的军官己经成为共产党的高级将领,军事生涯可谓风生水起。

祖父临终前只嘱咐了我父亲两件事:第一,要将摸金的本事传承下去;第二,切莫与那位交好的军官断了联系。

我父亲自然是遵从了我祖父的遗愿。

再后来到了文革时期,老军官受了影响,被革去了官职送去“改造”。

我父亲便将他的家人接到单家,给他们最好的吃穿用度。

没几年老军官官复原职,特意登门拜谢。

为了报答单家的恩情,他在北京设法购置了一套宅院,邀单家举家跟他前往北京,去图谋更好的发展。

为此,单家才举家迁到北京定居。

我是家中独子,宝贝疙瘩一样的存在。

因此在十八岁前,我只是一首跟着父亲学习摸金的本事,可以说没有任何实战经验。

到了十八岁时,我被父亲亲手带入了行当之中,那是我父亲最后一次下墓,也是我成为行当里的“小阎王”的伊始。

而靳启,便是我第一次下墓时的队友,更是我现如今在这个行当里,为数不多的兄弟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