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的夏天谭以栀归置卧室的点点滴滴,翻箱倒柜的寻找某个物品,打开衣柜,不停摸索着衣服口袋的深处,她的手貌似在一个黑暗深渊的地洞探寻着某个宝藏,手猝然摸到单个带着丝丝凉意的物件。
谭以栀下意识地皱起眉,赶忙将物件拿出。
它是一个泛黄磨损的信封包装,谭以栀拆开这个信封,里面是两封信和一沓古早的照片。
两封信的内容,字数,屈指可数,谭以栀双手捧着信,嘴角笑了笑,许多思绪存在她脑海里的痕迹隐隐约约…首至无影无踪,她的嘴角也顺势耷拉下来。
泛黄的照片是忧伤的明媚,是炽热的心房,更是跳动的心脏。
谭以栀看着手中十几张照片,回首往昔,仿佛那段时光停留在昨天,历历在目。
照片中,她的周身向来透着一股无形的清寒,但她白皙的脸庞出现一道灿烂的微笑,那道微笑貌似是一道刺眼的光芒,照耀在她身上,显得略有不搭。
照片中,除此之外,有一个男主角,男人身长预测在186之间,长相清秀,五官立体,温和的长相带点攻击性,照片里的两人带着围巾和手套搂在一起,脚底下是厚厚的白雪,两人背后是一片汪洋的大海,大海无边无际,谭以栀翻看着那一沓照片,不知怎地,貌似照片里的大海喷涌而出,照片渐渐湿哒哒。
不一会儿,一道橘红色的光芒出现,慢慢,照片里的他们越来越小,小至看不见,小至消失不见,首至一团灰烬。
看着脚边的灰烬,思绪万千,天马行空的画面在她脑海般浮现,尤其是那年的冬天。
2011年的北海道,是寒冷的存在又是温暖的港湾。
从谭以栀记事起,她印象中:南方的冬天是刺骨折磨人的寒冷,是怎么捂也捂不热的寒冷,她最讨厌的季节非冬天莫属。
那时的她在日本念书,假期选择去北海道滑雪,去小樽看天狗山,去札幌参观白色恋人公园,她要将这些记录……12月的北海道,白雪极其厚重,城市穿上雪白的羽绒服,白雪随着风的摇曳肆意飘落。
她在这个时候遇到了照片里的男主角,男人名叫凛之舟,两人都热爱滑雪,阴差阳错的成为了滑雪搭子,那天他们聊了许多,许久。
谈论关于文学,关于哲理,关于时空奥秘,唯独那天他们没有谈论自己。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感情也在一步步升温,灼烧。
3月两人在北海道小樽拍摄许多美好的照片,将美好拍摄下来,定格,即是永恒。
4月他们一同告别了北海道这个温暖且寒冷的地方,彼时他们炽热躁动。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惊奇的发现两人竟在同一所学校就读。
谭以栀内心还担忧着两人会不会渐行渐远,她舍不得他,更不想分开,可没有。
她很欣赏这个名叫凛之舟的男人,少女的欢喜是惴惴不安的内心,更是惊鸿一现的浅绯脸颊。
两人的感情如同干柴烈火的焚烧,火势越来越旺盛,越来越猛烈……情书为他们牵起桥梁,凛之舟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他喜欢江南,可一次也未曾去过,那封泛黄的信里写道:“南国有佳人,容华若桃李。”
好景怎会一首常在呢?
凛之舟日渐憔悴,选择回国休养,迫在眉睫的分开,他并未告诉谭以栀真相,在他看来他的阿谭是心思细腻,敏感脆弱,焦虑担忧的小女友,比起她湿润的眼睛他更想她能在拥有他的这段时光开心阳光,他便知足了,纸终究包不住火……最终凛之舟还是去了很远的地方,落叶归根…他留给谭以栀的只有封信。
七年后回首往事,她依旧忘不了凛之舟,时间会冲刷一切,却冲刷不了她和凛之舟的回忆。
她回想起她最后陪凛之舟在北京的生活,她不喜欢寒冷的北方,可他长居那里,至此每年她都会去一趟北京,让所有美好回忆都留在他的城市。
她欣赏凛之舟不是空穴来风,他的言辞是繁花似锦,他对阿谭总是三分靡靡笑目,七分游刃有余……谭以栀坐在地板上静静的发着呆,她又回想起她和凛之舟。
如果他知道他的逝世会让阿谭这么痛苦,我想他从一开始便不想认识谭以栀……他的另一封信写道:“你是我此生唯一所愿。”
喜欢记录的阿谭,会将他记录在故事里面吗?
如果某天她会出自传,一定会有阿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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