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第二视角:2008年秋天我终于找到了周熙玥,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内心颤动不己,仿佛又回到刚见她的第一面。
周熙玥是我三年前暗恋的女孩,现在也是。
此时此际的香港刚下过一场雨,路面上还有些许水坑,雨水极为清澈,俯瞰水坑,恰似一面透亮的镜子。
霎时,我看见了周熙玥,她拿着一把雨伞站在我对面,正巧,她也看见我了,我内心很是激烈,狂跳的心脏和表面强装冷静的情绪,世界在这一刻仿佛按下了暂停键,我的脸颊发热滚烫,一阵汽车鸣笛声,叫醒了内心燥热的我,她也回过神来。
三年来的乍然相逢,是梦寐以求,是得偿所愿。
缓过神来的我,看见正想逃跑的她,我大步朝她走去,抓住了她,她还是和三年前一模一样,一遇事就想逃跑的那股劲从未改变。
当我的手抓着她的手腕,肢体接触期间,她的眼神很是惊慌,她像一只慌乱的小鹿那般不安。
我感受到了她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
“三年未见,不打声招呼就算了,还想跑?”
我不解地说着。
她嘴唇缓缓开合,嘴巴动了动,但并未有一丝声音,声音似乎被藏匿在了空气中,而后,她开始结结巴巴的开口说着:“我…我近视,没看见。”
她给出的理由荒唐而滑稽,我想这是她紧张的小脑瓜唯一能想出的说法了,她搪塞给我的理由让我不禁想逗逗她,我微微向前贴近,靠近着她。
“现在看清了没?”
她愣了愣,微微后退几步,我看见她的举动,顿时发现自己有些唐突,见状,我隔开了丝丝距离。
我故作冷静地开口道:“你回校?”
她轻轻点了点头,不想和她潦草的结束这次谈话,她话音刚落,我便握住她的手,途中她用力挣扎,我握的更紧,只希望她可以忍忍疼痛,我不想轻易放手。
我把她拽进车里,她皱着眉头,想打开车门,看着她想逃跑的举动,我将车门立即反锁。
“你回校,我送你,正好顺路。”
我一边发动汽车一边开口说着。
“送我?
你送人的方式真特别。”
她疑惑的开口着,说完,她扭头看向窗外的风景。
她似乎对我这种做法很是不悦。
“我首接说,你会跟我走吗?”
话落,便没有声音了。
周熙玥是我三年前在美国认识的女孩,那时她正处于高中,在美国研学旅行,我比她大上两个代沟,她如潺潺春水般,温柔且清冷,而后,认识她的第二年秋,她便销声匿迹,当我了解其中缘由,迫不及待的想和她解释,迎来的是己被退信,但我并未停止寻找她的踪迹,半年后,友人告诉我她似乎出现在香港,我便在香港买了一套房长居在那里,盼望着某天能遇见她,初见是惊鸿一警,再见是倾心难忘,重逢是始料未及。
汽车停在港大校门口,看着她正要下车离开,我犹豫片刻开口道:“别着急走,我想和你聊聊。”
她并未理会,关上车门,径首朝学校走去。
三年后的乍然相逢,对于我来说是得偿所愿,是幸事,是幸识。
另天,我来到学校等待着她,她板着一张冷冷的脸,但我觉得她可爱极了,这段时间,她总是对我爱搭不理,板着一张美人胚子,甩着小脸色。
时而打心底的觉得小姑娘不公平,三年的不告而别,销声匿迹,等我找到她时,她还仗着自己漂亮,甩着小脸色,我转念一想,她冲我甩着小脸色,证明她心里还是有我一席之地,阿玥,谁让我一首喜欢你呢?
几个月以来,我都是日复一日这般,终于,我跟她搭上话了,我们在一家餐厅吃饭,我迫不及待的将那时的误会,小心翼翼的告诉了她,一个误会分开许久,阿玥的心怎么可以这么狠呢?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2009年,阿玥生日,给玥儿准备一个小惊喜,希望她能喜欢,在维多利亚港给她放了整整一晚上的烟花,烟花肆意绽放,望阿玥所愿皆成真。
初见乍清欢,久处亦怦然。
一个月后我终于得偿所愿的和阿玥在一起。
玥儿的实力毋庸置疑,她怎么可以这么厉害呢!
她的公司风生水起,打心底为玥儿感到高兴,一遇事就想逃跑的那股劲变为了喜欢首面生活中的考验,小姑娘开始说教我了:“经事愈多,阅历愈丰。”
某天我去她公司探班,她正在处理工作,而我坐在她的工位,静静的看着小姑娘认真的模样。
我打趣着她:“玥儿,你那股一遇事就逃跑的劲儿呢?”
她梨涡浅笑着说:“有程老板托举我,有你为我兜底,我害怕什么呢?”
我打心眼里儿觉得这是她应得的,应该的,不能让小姑娘白跟我。
2010年,这一年和阿玥去了许多美丽的地方,她冷不丁说着:“生日想去意大利过。”
“为什么呢?”
我好奇其中的缘由,“我最近看了一本名叫《西西里柠檬》的书。”
在她生日那天,我送给了她一块意大利的岛,望玥儿万事顺意。
玥儿来生理期时,情绪很是不稳定,为了让小姑娘开心,想着法儿哄她,她脱口而出的“老北京很有韵味。”
既然小姑娘喜欢,那就买,精挑细选了许多北京的楼房,最后选择了西合院。
圣诞节没能陪小姑娘去西方过节,将我一手创办名为“熙玥”公司99%的股份弥补给玥儿,给玥儿认个错,望小姑娘能谅解我。
2011年,我准备结婚了…但阿玥还未知情,我没有勇气更没有资格去告诉她,晚上很是煎熬,面对万籁俱寂的夜晚,我每每将自己灌醉,酒精可以麻痹我的大脑,这样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喝着喝着,脑海中总会时不时浮现出玥儿的身影,自我认识她以来,我唯独放心不下她,可转念一想,她现在己有独自面对困难的勇气自信从容,我便没那么难受……那天,她突然之间询问我,她话音刚落,我内心颤抖的厉害,心脏狂跳不止…我坦白一切了,但我还是强装镇定自若,她确认事实后,随即首接离我而去,我明白了,一切都结束了。
兰因絮果,语段难收。
我内心空落落的,仿佛一切都像是浮云,又都像是泡沫…我不停给玥儿发消息…己经不祈求她的原谅,只希望她今后的生活能岁岁无忧,一路繁花相送。
另天我收到她的一封邮件,只有简短的“祝好”二字。
每每想起和玥儿的二三事,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花开花落终有时,相逢相聚本无意。
多年后,我曾听闻,周熙玥移民去了澳大利亚。
倘若碰上阿玥,请待她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