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海瑶站在餐馆后厨的水槽前，双手浸泡在油腻的洗碗水中。已经是下午三点，餐馆里只剩下零星几桌客人，她终于能喘口气。
水槽里的碗碟堆成了小山，她机械地重复着清洗的动作。突然，前厅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是老板娘尖锐的声音："海瑶！快来收拾桌子！"
她连忙擦干手，快步走向前厅。阳光从玻璃窗斜斜地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靠窗的桌子旁坐着一个年轻男人，他穿着一件皱巴巴的白衬衫，袖口沾着些许污渍，却掩不住衣料本身的考究。
慕海瑶走近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雪松香气。男人低着头，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角，他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苍白。
"先生，请问需要点什么？"她轻声问道。
男人抬起头，慕海瑶看到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眼底泛着淡淡的青黑，像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突然露出一丝苦笑："一碗阳春面就好。"
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些许沙哑，像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话。慕海瑶注意到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有些窘迫。
"好的，请稍等。"她转身要走，又停下脚步，"先生，您要不要加个荷包蛋？我看您脸色不太好。"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不用了，谢谢。"
慕海瑶走到后厨，看着锅里沸腾的面汤，犹豫了一下，还是往碗里多放了一个荷包蛋。她端着面回到前厅时，男人正在翻找口袋，眉头紧锁。
"您的面。"她把碗轻轻放在桌上。
男人抬起头，目光落在碗里金黄的荷包蛋上，眼神闪烁了一下："我...我好像没带现金。"
慕海瑶笑了："没关系，这碗面我请您。"
"这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