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寒气欲将他吞噬,父亲,若我不愿意嫁呢?
他烦躁怒吼,孽障,你有几个脑袋敢悔婚?
你与季家荣辱一体,锦衣玉食享受这么多年,这是你的命数
若你命好,自会约束住贤王,夫妻和美
他一脚将我踢开,我的头撞到门框,血流不止。
我疼得紧紧缩起身躯,像是折断翅膀破败的蝶。
2
曹夫人惊呼一声,吩咐旁人: 快拿止血药来,潇潇额头撞烂了。
我捂着流血的伤口,撕开了往日里伪善的画皮,母亲是怕破了相贤王不要我吧,到时候姐姐就非嫁不可了。
别演了。
曹夫人盛汤的手顿住。
热好的老鸭汤飘着黄灿灿的油花,香气逼人,可我却只觉恶心。
儿时的我不懂事,总觉得曹夫人对我是极好的,阿娘早逝后将我记到她的名下,有嫡女身份加持。
衣服饮食上并不短缺过,出去玩时也总叮嘱下人照看好我。
幼时贪玩,学业上不下功夫,她也没曾对我呵斥过一句。
女工针线,我总嫌绣得眼睛疼,她笑着说不喜欢就不绣了。
跑马打球弄得浑身脏兮兮的她还得意的说,我们潇潇有几分男儿气派
直到后来我发现,京城的贵女们都有意疏远我。曹夫人带季潇雨去参加宴会时,总以我不懂周旋为由落下我。十岁那年,我独自上山玩,不知怎么睡着了,醒来时发现天都黑透了。
我一个人踉踉跄跄地跑回府里,却正撞见他们三口人在用晚餐,正如今日一样的热闹温馨。
父亲丝毫不关心我去了哪里,遭遇了什么。他呵斥我: 你怎么性子那么野?有谁家姑娘像你一样整天不着家?
曹夫人***动都没动,笑眯眯地招呼我: 潇潇,快来洗手吃饭了。这老鸭汤我可是煨了一下午的。
那时候我才明白,主母如果想毁掉一个孩子,不需要狠毒,不用处心积虑地去苛待,只需要什么都不做,就可以了。
经此一闹,父亲怕大婚前出什么差错,马上禁了我的足。
3
入夜,南杉拿来了一个暗红色浮纹雕花的檀木箱子。
小姐,陈妈妈在库房收拾出来了这个妆奁,里面尽是姨娘生前的首饰。我想着给小姐留个念想,便做主讨了过来。
多年搁置下来,鎏金的锁扣也蒙上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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