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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涅槃重生

发表时间: 2025-05-29
寅时的梆子声穿透宫墙,太医院青砖地上映着斑驳树影。

苏暖暖蹲在第七个药柜前,指尖抚过积灰的紫檀抽屉,忽然摸到两道并排的划痕——这是生母教她的密语,代表"内有玄机"。

"王妃要找二十年前的脉案?

"当值太医擦着汗,"永昌二十三年的记录都在丙字库。

"苏暖暖的银针轻轻挑开抽屉夹层,霉味里混着曼陀罗花香。

泛黄纸页飘落,她接住的刹那瞳孔骤缩——脉案空白处画着半只血蝎子,正是《毒经》里记载的南疆王族标记。

"当年先帝突发恶疾,太医院十三位御医轮值。

"萧景翊的蟒纹靴踏碎晨光,"其中十二人三年内相继暴毙,唯独苏院判活到去年冬天。

"苏暖暖将脉案贴近烛火,朱砂批注在高温下显出新字迹:七月初七,龙体燥热,需冰镇荔枝入药。

她突然想起三日前在御膳房见过的冰鉴,内壁残留的紫血藤汁液,足够让十筐荔枝变成催命符。

"王爷请看。

"她将银针探入脉案夹层,带出几粒虫卵,"这是南疆血蝉的卵,遇冰则眠,遇热则噬心。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骚动。

小太监跌跌撞撞冲进来:"禀王爷!

丙字库...丙字库走水了!

"浓烟裹着异香扑面而来,苏暖暖扯下半幅裙摆浸入药汤:"是西域火油混着孔雀胆,王爷莫要运气!

"她蒙住口鼻冲进火场,火光中,二十个贴着永昌二十三年封条的樟木箱正在燃烧。

萧景翊的剑风扫开坠落的横梁,却见苏暖暖将银针扎入天突穴,徒手扒开滚烫的铜锁。

焦黑的脉案堆里,半本《御药房实录》正在卷边——三月采购紫血藤三千斤,六月奏报仅余百斤。

"原来如此。

"苏暖暖突然冷笑,"当年南疆进贡的紫血藤,十之***都进了秦王府吧?

"她转身时,火光照亮脖颈蛊纹,"王爷可知,七情蛊宿主每月要饮三升紫血藤汁?

"惊雷炸响在太医院上空,暴雨倾盆而下。

苏暖暖在雨幕中展开烧焦的书页,御笔朱批隐约可见"制衡"二字。

当年西大杏林世家献女入宫,唯有苏家嫡女带着《毒经》嫁入秦王府。

"王爷要的是蛊毒真相,"她将虫卵碾碎在剑刃上,"陛下要的是医毒制衡。

而我要的..."暴雨冲刷着她脸上疮疤,溃烂处竟露出些许新肉,"是让该偿命的人,在清醒中看着自己腐烂。

"萧景翊突然扣住她手腕,蛊纹交缠处传来刺痛。

太医院檐角闪过黑影,十二支淬毒弩箭破空而来。

苏暖暖旋身甩出嫁衣外袍,金线在雨中织成毒网,箭矢撞上浸过尸水的衣料,瞬间化作铁水。

"东南角槐树。

"她压低声音,"第三个枝桠。

"萧景翊的袖箭没入树冠,闷哼声里坠下一人,腰间令牌刻着凤栖宫徽记——正是继妹苏清月上月在皇后赏花宴得的恩赐。

暴雨冲刷着刺客肿胀的尸体,苏暖暖蹲下身,银针挑开他耳后肌肤:"王爷可知死士都要种识途蛊?

"皮下钻出赤红蛊虫,她将瓷瓶悬在蛊虫上方,"跟着它,能找到所有接触过母蛊的人。

"蛊虫振翅飞向宫城东南,萧景翊望着那个方向眯起眼睛:"凤栖宫往东是...太液池?

""是冷宫。

"苏暖暖擦净银针,"永昌二十三年,贤妃娘娘就是在那里吞金自尽的。

"她突然转头,"听说贤妃薨逝那晚,朱雀大街的冰镇荔枝卖断了货?

"惊雷劈开乌云,萧景翊的蟒纹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

当年母妃棺椁出城时,他在送葬队伍里闻到的,正是这种混着紫血藤气息的曼陀罗香。

暴雨冲刷着冷宫斑驳的宫墙,苏暖暖指尖的蛊虫在青铜门环上打转。

萧景翊的佩剑斩断生锈锁链,门轴转动的吱呀声惊起满院乌鸦。

"贤妃娘娘的梳妆匣。

"苏暖暖蹲在积满灰尘的妆台前,银针挑开夹层暗格,"永昌二十三年七月初七的当票——城西当铺,死当。

"萧景翊的蟒纹袖口扫过妆匣边缘:"这是母妃陪嫁的紫檀木匣,内侧本该刻着萧家族徽。

"他翻转匣盖,一道崭新的刻痕下隐约可见被磨平的麒麟纹。

苏暖暖突然将妆匣浸入雨水,檀木遇水渗出淡紫色纹路:"紫血藤汁浸过的木料,遇水显色。

"她将银簪插入地面青砖缝隙,"王爷请看,这地砖下埋着冰窖才用的硝石。

"随后来到院中的古槐下,堆满落叶的树根处露出半截琉璃瓶。

苏暖暖用裙裾裹住手掌拔出瓶子,腥臭液体中泡着半枚荔枝核:"紫血藤汁泡过的荔枝核,埋在地下会持续散发致幻毒气。

"萧景翊剑眉微蹙:"当年母妃吞金前,曾连续三月索要冰镇荔枝。

""不是索要,是不得不吃。

"苏暖暖碾碎荔枝核,黑色汁液染透指尖,"中七情蛊者每月需饮紫血藤汁,否则五脏如焚。

但若与冰镇荔枝同食..."她突然将汁液抹在银簪上,簪头瞬间发黑,"便是穿肠毒药。

"宫墙外传来急促脚步声,十二盏宫灯照亮雨幕。

苏清月撑着油纸伞款步而来,裙摆绣着的金线芍药在闪电中泛着幽光:"姐姐好兴致,大婚第二日便与王爷夜探冷宫。

""妹妹腰间香囊绣工精巧,"她突然逼近苏清月,"只是这金线里掺的孔雀胆,遇雨会蚀骨呢。

"话音未落,苏清月的裙摆突然冒起青烟,金线芍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

侍卫们慌忙提水浇淋,却见污水触及布料瞬间沸腾。

苏暖暖轻笑:"忘了说,孔雀胆遇硝石水会生热。

"她踢开脚边浸满雨水的地砖,地砖下的硝石粉正顺着水流蔓延。

苏清月尖叫着扯掉外袍,萧景翊的剑鞘及时挡住她***的肩头:"苏二小姐还是快回凤栖宫更衣,毕竟..."他瞥向远处太医院升起的黑烟,"皇后娘娘刚折了十二名暗卫,正需要贴心人宽慰。

"待人群散去,苏暖暖从袖中抖出个油纸包。

昨夜火烧丙字库时,她趁乱将《御药房实录》浸在药汤里,此刻焦糊书页在雨中显出新字迹——永昌二十三年腊月初八,秦王府支取紫血藤二百斤,经手人画押处盖着苏家印鉴。

"原来我父亲不只是知情者,"她将书页贴近萧景翊心口,"还是递刀人。

"萧景翊突然握住她手腕,蛊纹交缠处传来灼痛。

太液池方向升起红色孔明灯,那是他们安插在药市的暗号。

三日前苏暖暖配制的蚀骨散,此刻应该正顺着黑市药商流向西大世家。

"王妃可知朱雀大街新开了家胭脂铺?

"萧景翊扯下半幅帐幔裹住她淋湿的长发,"掌柜的从南疆贩来种奇花,沾过紫血藤汁的姑娘们用了,脸上都开出曼陀罗纹。

"苏暖暖的银针在掌心转了个圈,毒疮溃烂处传来蚁噬般的痒。

她知道这是蛊王在吞噬残毒,就像当年那个雪夜,她偷听到继母与药商密谈时,把毒经残页塞进灶膛般灼热。

"王爷可愿陪我看场好戏?

"她将孔明灯碎片撒入雨中,"听说今夜子时,西大世家的药船要在运河交割今春第一批紫血藤。

"戌时的更鼓荡开雨幕,漕运码头却灯火通明。

苏暖暖戴着青铜面具,看萧家管事将银票塞进药商首领袖中。

当第五个樟木箱抬上甲板时,她突然吹响骨哨。

河面瞬间翻起死鱼,药商们惊恐地发现紫血藤正在箱中自燃。

苏暖暖站在船舷轻笑:"诸位难道不知,真正的紫血藤遇水则沉?

"她甩出袖中真藤,暗红藤条入水即沉,而船上假货却漂浮在水面燃烧。

混乱中,萧景翊的暗卫己控制所有账本。

苏暖暖俯身拾起片燃烧的藤皮,火光映亮内侧的苏家暗纹——正是她继母院中独有的双头蛇印记。

"好一招偷梁换柱。

"萧景翊剑尖挑起账本,"用假藤骗过西大世家,真货早己通过胭脂铺流入黑市。

"朱雀大街的胭脂铺此刻正飘着异香,苏暖暖用银簪挑开青瓷罐,指尖沾了点嫣红膏体抹在手腕内侧。

暗红瘢痕遇香脂竟幻化出曼陀罗纹路,她对着铜镜将胭脂涂在溃烂的毒疮上:"掌柜的可知,紫血藤汁混着孔雀胆,能绘出会呼吸的人皮面具?

"萧景翊的剑鞘突然压住掌柜欲按机关的手,柜台上滚落的金算盘珠子里迸出毒针。

苏暖暖旋身躲过,裙裾扫翻的胭脂罐泼在掌柜脸上,那张脸顿时如融化的蜡油般褶皱起来。

"原来药市传闻的南疆易容术,不过如此。

"她扯下对方的人皮面具,露出布满刀疤的真容,"三年前你在黑市卖给我继母的七情蛊,可还记得掺了双份的断肠草?

"掌柜的瞳孔骤缩,袖中暗镖还未射出,整条手臂突然泛起青紫。

苏暖暖将染毒的银针收回发髻:"这针上淬的是你今日卖给苏清月的美人醉,滋味如何?

"她踢开地板暗格,成箱的紫血藤正泛着诡异红光,"王爷可要尝尝以人血豢养的毒藤?

"萧景翊剑尖挑起藤蔓,暗卫立即泼上火油。

冲天火光中,苏暖暖将真账本塞进装着冰镇荔枝的食盒:"劳烦王爷将此物送还苏府,就说...这是女儿孝敬父亲的消暑佳品。

"苏府正厅,苏丞相掀开食盒的刹那,冰碴混着血水溅上他官袍。

账本里夹着的断指还戴着苏家祖传的翡翠扳指,正是他派去药市灭口的暗卫首领。

食盒底层渗出紫血藤汁,将他袖口金线绣的仙鹤蚀成焦黑。

"逆女!

"瓷盏砸碎在青石阶上,苏暖暖却踏着碎瓷走来。

她摘下帷帽,脸上毒疮竟化作妖异的曼陀罗花纹:"父亲可知,当年你默许继母在我膳食中下毒时,我每日将毒血存在瓷瓶里?

"她抛出一串琉璃瓶,每个瓶中都凝固着不同颜色的毒血,"正好够给每位姨娘院中的井水下料。

"后院突然传来凄厉惨叫,三姨娘抱着浑身溃烂的嫡子冲出来。

苏暖暖捻起孩子衣襟上的桂花糕碎屑:"紫血藤汁蒸的糕点,果然比寻常点心香甜?

"她转头看向脸色煞白的继母,"就像妹妹当年喂我的那盏养颜汤。

"暴雨忽至,萧景翊的暗卫趁机将苏府库房搬空,二十箱黄金正是当年克扣的军饷。

"这份嫁妆,臣妾收下了。

"苏暖暖踩住继母颤抖的手指,"明日西大世家***,还要劳烦母亲戴着这顶嵌着紫血藤的凤冠出席呢。

"她将浸泡过蛊虫的金冠扣在继母头上,冠上珍珠遇毒立即成为剧毒。

子时的更鼓响起时,苏暖暖正在王府地窖调配药酒。

萧景翊带来的密报在烛火上蜷曲:西大世家为抢购剩余紫血藤,己将祖传药方抵押给黑市。

她将毒血滴入酒坛,坛中立刻开出血色莲花。

"王爷可听过以毒攻毒?

"她舀起一勺喂给笼中试药的兔子,"三日后太后寿宴,这坛千日醉定能解她二十年头痛之疾。

"兔子突然剧烈抽搐,却在断气前排出枚晶莹药珠。

萧景翊捏碎药珠,清香瞬间中和地窖毒气。

太后寿宴当日,苏暖暖金丝面纱下隐隐透出曼陀罗暗纹。

她捧着鎏金酒壶穿过回廊时,正听见礼部尚书夫人在海棠树下讥笑:"苏家那丑女竟敢肖想翊王,莫不是要戴着帷帽拜天地?

"酒壶突然倾斜,两枚银针落在夫人绣鞋的东珠上。

那珠子瞬间裂成两半,将夫人双脚钉在原地。

苏暖暖扶正面纱轻笑:"夫人这双嵌着南诏国贡品的绣鞋,用的是苏家钱庄熔铸的官银吧?

"萧景翊恰在此时踏月而来,玄色蟒袍扫过僵立的贵妇。

他指尖捏着颗荔枝,剥开的果肉晶莹剔透:"爱妃何必与蝼蚁计较?

"玉白果肉递到苏暖暖唇边,惊得暗处窥视的贵女们绞碎了帕子。

九重宫阙灯火通明,苏暖暖跪献酒盏时故意露出腕间瘢痕。

太后正要皱眉,忽觉二十年头痛如退潮般消散。

酒液入喉竟化作莲花清露,。

"此酒..."太后指尖发颤,琉璃盏映出她重获清明的双眼,"哀家仿佛回到二十年前初见先帝那日!

"萧景翊忽然击掌,暗卫抬着二十口鎏金箱鱼贯而入。

箱盖开启刹那,西大世家家主的脸色比死了三天还难看——箱中正是他们抵押给黑市的祖传药方!

"听闻诸位要集百家药典著书立说。

"苏暖暖面纱无风自动,露出半张惊世容颜,"本妃己将药方誊抄万份,明日便会随赈灾粮送往各州医馆。

"户部尚书刚掀翻桌案,袖中突然爬出数十只血蛊虫。

萧景翊的剑尖挑起一只蛊虫:"大人可知,紫血藤汁混着官印朱砂,最招南疆蛊王?

"他转身对太后行礼,"儿臣清查国库时,倒见着不少盖错地方的官印。

"宴席大乱时,苏暖暖正扶着太后往御花园醒酒。

行至太液池畔,太后突然攥住她的手:"这解毒手法...你母亲可是叫阿月?

"暴雨骤降,苏暖暖发间银簪突然发出蜂鸣。

她望着池中倒影——二十年前溺毙在此的南疆圣女画像,正与自己如今的容貌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