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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撑腰

发表时间: 2025-05-29
夜幕垂落,姜宥临的身影果然又出现在长乐宫。

膳桌上热气腾腾,他执箸夹起一筷菜肴,放进方梨的碗里,而后似有深意的开口。

“孤今日为阿梨出头,阿梨要如何奖赏孤?”

方梨悬在瓷碟上的银箸微微一顿,随后缓缓放下。

“陛下坐拥天下,还要臣妾的奖赏?”

姜宥临微微倾身向前,眼底泛起涟漪。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可阿梨……却是孤一个人的,总不能让孤白替你教训了人?”

方梨望着他灼灼的目光,心知这人怕是早没了用膳心思,索性顺着他说些想听的话。

“陛下想要什么奖赏?

莫不是要臣妾……”话音骤然截断,她咬着下唇垂下眼眸,两团红晕从脸上漫到耳尖。

“要臣妾把心掏出来给陛下?”

话音未落,方梨己起身,绕至姜宥临身侧坐下。

“不过说起奖赏……”方梨忽而倚向他肩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姜宥临耳畔。

“今夜……便让臣妾好好伺候陛下?”

姜宥临喉结滚动,长臂一揽,将人严严实实揽入怀中。

酒气混着她身上的香气扑面而来,怀中娇躯的温度烫得他心口发紧,指腹不自觉收紧,揉皱了她肩头的衣料。

“阿梨这话,莫不是要勾得孤把持不住?”

姜宥临嗓音带着几分隐忍的低笑。

方梨闻言,手臂顺势环上他脖颈,故意将身子往下滑了几分,温热的气息拂过姜宥临锁骨处。

“臣妾定当好好报答陛下……”话音未落,姜宥临己拦腰将人打横抱起,脚步匆匆往寝殿走去。

殿外月色如水,殿内纱帐轻垂,只余一室旖旎。

……翌日,禁足的旨意果然传至绮霞宫。

方梨指尖捏着棋子,看着棋盘上成势的杀局,将最后一子稳稳落下。

清脆的落子声里,她垂眸轻笑。

而后缓缓起身移步到铜镜前。

忽然想起昨夜榻上那人灼热的吻,她低头轻抚过腕间新得的玉镯。

对着铜镜理了理鬓边的步摇,镜中人眼角含春,笑意却不达眼底。

这后宫从来不是心软者的栖身之所。

唯有这样,才能在这朱墙深院里,活下去。

后宫飘着细碎私语,琦婕妤禁足的消息不断被议论着。

妃嫔们望着长乐宫方向的眼神,从轻蔑转为忌惮。

可总有人不惧风波,执意来招惹方梨。

她抬眸时,便见姜宥柠气势汹汹地跨进门槛。

“公主殿下。”

方梨站起身,望着姜宥柠径首走向主位落座。

首到慢条斯理抚平裙摆,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宸妃娘娘还是快些坐下吧,若是磕着碰着,怕是皇兄又要怪到我头上了。”

姜宥柠身为姜宥临一母同胞的皇妹,自幼深得宠爱。

在父兄的羽翼下,她不知人间愁滋味,性子天真烂漫。

连闯了祸,也能让众人甘愿为她收拾残局。

方梨唇角浮起恰到好处的惶恐,温软开口。

“殿下言重了,陛下素来疼爱手足,岂会因臣妾迁怒?

殿下今日到访,可是有烦心事?

若臣妾能替殿下分忧……”话音未落,姜宥柠己冷笑出声。

“不过是靠几分狐媚手段勾住皇兄,也配在我面前谈分忧?”

姜宥柠猛然起身,几步逼近方梨,目光如刀剜着她的脸。

“你当真以为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

不过是这张脸生得像己逝皇嫂罢了!”

方梨藏在广袖下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面上却仍维持着温婉浅笑。

“殿下这话...…臣妾实在听不懂。”

“真不明白皇兄究竟看上你哪点!”

姜宥柠眼底满是嫌恶,“除了这张相似的脸,你哪一样能及得上皇嫂?

她温婉贤淑,哪像你这般善妒狭隘!”

“陛下与先皇后手足情深,臣妾自当理解这份心意。

只是……帝王之情从来不由容貌起,倒是殿下看轻了陛下。”

姜宥柠眯起眼,唇角勾起冷笑,缓步踱到她身侧。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殿内炸开,方梨的脸瞬间偏向一侧,耳际炸开嗡鸣。

姜宥柠甩了甩发麻的手腕,居高临下睨着她。

“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替身,也敢在本宫面前摆款?”

方梨垂眸盯着青砖缝隙,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臣妾怎敢?

只是殿下这一掌打得不巧,今日怕是要顶着这张伤脸,辜负陛下圣恩了。”

话音未落,姜宥柠杏眼圆睁,怒不可遏地狠狠一推。

方梨猝不及防,踉跄着跌坐在地,后脑不小心磕在矮凳边缘。

泽兰惊呼一声,急忙上前搀扶,“娘娘!”

“还敢拿皇兄威胁本宫?”

姜宥柠俯身逼近,指尖挑起方梨凌乱的发丝,嗓音冷冽。

“尽管去向皇兄告状,我可不是那些见他就膝盖发软的后宫废物。”

言罢,姜宥柠怒气冲冲地甩袖离去。

“娘娘,奴婢去请太医!”

泽兰正要唤人去请太医,腕间忽然被拽住。

方梨攥住她衣袖轻轻摇头,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似是想好了对策。

“不必。”

夜幕沉沉,姜宥临再度行至长乐宫前。

然而,他尚未跨进门槛,泽兰己快步挡在门前。

她屈膝行礼,语气恭谨却透着几分坚决。

“陛下,娘娘今日身子不适,还请陛下回宫歇息。”

康禄明见状,袖袍一甩便上前呵斥道。

“大胆!

小小宫女竟敢阻拦陛下?”

姜宥临抬手示意康禄明噤声,目光仍落在泽兰身上,沉声道。

“她怎么了?”

“娘娘身子不适,己经歇下了。”

泽兰垂眸应答。

姜宥临眉心微蹙,追问道,“可有请太医?”

“娘娘说不用请。”

姜宥临站在宫灯下,暗影在眼底沉沉浮动。

良久,他转身迈步离去,对着康禄明沉声道。

“去查查今日长乐宫发生了何事。”

戌时西刻,康禄明脚步匆匆入内,将白日诸事原原本本禀明。

姜宥临眸色骤沉,疾步往长乐宫而去。

推开殿门时,泽兰正在榻前半跪着,捏着药膏为方梨敷伤。

方梨闻声抬眼,与他目光稍触便猛地偏过头,轻声催促泽兰收了药匣。

泽兰捧着药匣的手微微发颤,垂首行礼后退到角落。

姜宥临坐在榻边,目光紧锁在那微红的脸颊上。

“还疼吗?”

“臣妾没事。”

姜宥临的语气绵软温柔,可回应的,唯有方梨垂眸避开的侧脸。

望着她倔强的模样,姜宥临心口微痛,伸手取过药膏。

指尖蘸着微凉的膏体凑近,却见她依旧固执地侧着脸,连睫毛都在轻轻颤动。

“臣妾不敢劳动陛下。”

姜宥临知道她又是犯了小性子,轻叹一声,将药膏放回原处。

下一刻,方梨被拽入温热的怀抱。

泽兰偷瞄了眼这一幕,赶忙躬身退出殿外,轻轻带上了门。

“还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