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坠落悬崖时,突然能看见每个人头上的死亡倒计时。
推我下崖的大师兄楚风,头顶悬浮着鲜红的“三日”。
崖底三年,我日日对着凶兽练习,终于掌握引动暗伤的手法。
归来那日,楚风在刑堂指着我狂笑:“废物也敢诬告内门弟子?”
我抬手甩出三根银针,精准刺入他三处大穴。
当众人以为我疯了时,楚风头顶的数字瞬间归零。
他笑声戛然而止,直挺挺倒了下去。
“走火入魔?”
执法长老皱眉探查。
没人看见我袖中颤抖的手,也没人发现柳长老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异。
走出刑堂时,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刺骨的风像无数把小刀,狠狠刮过我的脸颊,撕裂了衣衫,灌进我的口鼻,几乎要将我肺里最后一点气息也挤出去。
身体在虚空中疯狂下坠,失重感攫住心脏,每一次搏动都沉重得像是要炸开。
耳边除了自己粗重绝望的喘息,还有那越来越远、却清晰得如同毒蛇吐信的声音:“林默,你这天生废脉的废物,留在宗门也是浪费灵气!
与其等大比被清理出去丢人现眼,不如师兄我送你一程,干净利落!”
是楚风!
那张平日里对着宗门长辈温良恭俭、对着同门师弟师妹故作豪爽的脸,此刻隔着翻涌的云海和飞速拉远的距离,扭曲成一片模糊的狰狞。
他站在断龙崖边,身影被崖顶的罡风吹得有些晃动,只有那双眼睛,隔着虚空死死钉在我身上,里面淬满了毫不掩饰的恶毒与得意。
恨意像滚烫的岩浆,瞬间冲垮了所有恐惧,烧得我双目赤红,几乎要滴出血来。
我想嘶吼,想质问,想扑上去撕碎他那张虚伪的脸!
可一张嘴,狂风便猛地灌了进来,呛得我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只能发出嗬嗬的破音,所有的不甘与愤怒都被这万丈深渊无情吞噬。
视线开始模糊,意识像断了线的风筝,被狂风撕扯着,一点点抽离身体。
完了……就这样了吗?
被信任的师兄亲手推下宗门禁地,尸骨无存,连个水花都不会有。
爹娘还在山下的小镇等着我这个“仙师”儿子光宗耀祖……可笑!
真是天大的笑话!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的瞬间,一点微光,毫无征兆地在我即将涣散的瞳孔深处炸开!
不是崖底的景物,不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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