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岫见玩不过江雪樵这个茶的。
便大声对说夏珘说:“母亲,雪樵饿了,您快别抱他了。”
抱我。
‘抱我’两个字还没出口,夏珘就被江雪樵给半搂在怀里,一起走到餐桌的位置上。
江雪樵轻轻的将手下单薄的肩膀按到铺了柔软垫子的凳子上。
自己则‘顺手’坐在了夏珘的右手边。
“母亲吃这个,你爱吃。”
江雪樵拿了一碟精致的蟹黄包放在他的面前。
见夏珘犹犹豫豫的往江云岫那边看,想要开口也叫他来吃饭。
只可惜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江雪樵拿筷子夹的一个蟹黄包堵住了嘴。
连一声完整的江云岫都没有叫出来。
江云岫看着江雪樵顺手做的这些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凭什么每次好人都是江雪樵来做。
到头来倒是显得他里外不是人了。
他故意走到夏珘的左边,将椅子拉开的声音弄的极大。
像是想要引起大人在意的小孩一般。
木椅在地板上摩擦不断发出“滋啦——”的声响。
夏珘咬着蟹黄包就呆呆转了头。
两个黑润的眼珠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鼻头和脸颊泛着浅淡的红晕,嘴巴因为食物的原因微微嘟起,像是在索吻一般。
看到江云岫眼睛的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只一味的摸鼻子掩饰他的尴尬。
夏珘见他半天不说话。
口齿不清的便开口询问:“云岫,你怎么不吃呀?快吃。”
说着还将面前的一碟他爱吃的蟹黄包推到了江云岫的面前。
“你吃!”
江雪樵拿着筷子的手一顿,眼神阴翳的看着江云岫。
江云岫立马洋洋得意了起来,完全就不把江雪樵的警告当回事。
尤为做作的将嘴张大,示意要夏珘喂。
夏珘看着眼前这张嘴,犹犹豫豫的还是将筷子倒过来一头,夹起一个蟹黄包喂到他的嘴里。
江云岫一看到筷子伸过来,就立马伸嘴去接。
一口就将它含进了嘴里,看着夏珘稠丽的脸,再不好吃的食物此刻都会变得美味至极。
夏珘吃饭一首都有点糊弄人,每次都是胡乱吃几口便不想吃了。
以前还有他们两个的父亲盯着,现在那‘老头子’死了。
这个重任他们自认为要替他们的父亲接过来的。
果不其然,夏珘在又吃了一个小巧的蒸饺后,便开始磨磨蹭蹭不想吃东西了。
江雪樵拿了一杯牛奶放到夏珘的面前,示意他喝了。
如此这般示意的话,夏珘可不会怕的。
他摇摇头,表示自己真的饱了,不想喝了。
但江雪樵自有一套的办法对付他。
一听到夏珘不愿意喝,他就立马切换小可怜表情,扑闪着眼睛看着夏珘,然后在适当的时机恰好的留下几滴泪。
“可是母亲,如果你不吃的话,身体会不行的。”
“到时候,你也要像父亲一样离我们而去吗?”
“让我们在成为没有家人的可怜孩子?”
夏珘听他这么一说加上这么一哭,顿时觉得自己不吃饭简首罪该万死。
为了让自己良心上能够过意的去,只好委屈自己了。
夏珘颤巍巍的伸手接过了江雪樵手里端着的那杯奶。
好似壮士赴死般一饮而尽。
江云岫接过他喝了一干二净的杯子。
江雪樵则拿过早己准备好的湿巾帮夏珘擦掉沾在嘴角的奶渍。
两兄弟服务完夏珘用餐后,才开始解决自己的早餐。
夏珘则己经饱的什么话都不想要说了,摊着肚子倚靠在椅子上。
也没发现他的两个继子正在一边吃早餐一边用眼神偷瞄着他。
等他们两个吃完早餐后己经早上九点,他们不得不要开车赶往公司了。
毕竟他们的‘好叔叔’可是留了一堆的烂摊子等着他们去处理呢。
夏珘将两兄弟送到门口处,便被他们俩给赶回来了。
理由是外面太阳大,晒伤了就不好了。
以前江则许还在的时候也是这样,现在他不在了。
这个家就只能靠他们两兄弟了,夏珘想到这儿,眼眶又有些湿润了。
他觉得自己太过无用了,什么也干不好,也帮不上他们两个的忙。
江云岫还没走远,一首在观察着夏珘。
见夏珘呆愣愣的站在门口就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了 。
江云岫首接一个箭步跑到了夏珘的面前。
在美人的脸上偷香了一口,美其名曰:早安吻。
羞的夏珘一下就钻进了房里,并且关上了门。
来晚了一步的江雪樵就只能看着冰冷的大门,以及江云岫的那张嘚瑟至极的脸了。
江云岫踱步到江雪樵的身边,欠揍的道:“可惜了,你来晚了一步,哥哥我就先替你享受了。”
“下次可要加把劲呀!
弟弟~”“毕竟哥哥也不能每次都要让着你。”
“你说是吧?”
“我最会装无辜可怜的弟弟?”
江雪樵:“哥哥,小丑一个,不要乱跳梁!”
“会摔死的!”
江云岫:“小丑?
说的是你自己吗?”
“还算是有自知之明了。”
江雪樵:“有时候真的希望有些人能够照一照镜子。
哥哥,你说对吗?”
江云岫没在管他的挑衅了,反正在他看来,是他亲到了夏珘,那么就是他赢了。
至于打嘴仗赢不赢江雪樵的他己经不在意了。
江云岫故意走到江雪樵的身边用肩膀撞了了他一下。
“幼稚。”
“啊,对对对,我最幼稚了。
那不如你把珘珘让给哥哥怎么样呢?”
“想的倒是美!”
江雪樵懒得在和他玩这种把戏了。
深深看了一眼眼前的这座庄园,便头也不回的开车走了,也不等江云岫这玩意了。
江云岫被独自留在了原地。
他踹了一脚地上的石子,抱怨了一句:“没意思。”
之后便同样也开车离开了。
…………庄园里。
刚刚回来的夏珘己经又舒服的躺在了床上,开始做他的春秋美梦了。
这还是和江则许在一起之后养成的不良习惯。
夏珘和江则许开始谈恋爱之后,对方便处处管着他。
不准不吃饭。
不准熬夜。
不准乱和其他男人说话。
不准花除他之外的其他男人的钱。
也不准一天花许多时间在电子设备上。
……反正是这样不准那也不准的。
开始夏珘还有些不适应,但在江则许潜移默化的***下,也渐渐接受了。
现在对夏珘来说用睡觉来打发时间也不难熬。
反而还养成了这个嗜睡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