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趣游话外!手机版

趣游话外 > 言情小说 > 殿下替身之谜拓跋律

殿下替身之谜拓跋律

顽固不化的墨白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顽固不化的墨白的《殿下替身之谜拓跋律》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琉璃盏碎在金砖上的声又脆又刺像一把小锥扎进耳膜“抬”声音从高处砸下没什么温裹着惯常的不耐我伏在冰凉的地眼皮沉得抬不鼻尖前三是一摊泼洒开的暗红葡萄正慢吞吞地沿着金砖缝隙像一道蜿蜒的血空气里腻着甜糜的酒香和更浓郁的龙涎混在一闷得人胸口发我知道他在用那种衡量一件物品、或者比对一张画的挑剔眼一寸寸刮过我的脊背、脖颈、最终停在发...

主角:背上,冰冷   更新:2025-09-19 06:56:47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琉璃盏碎在金砖上的声音,又脆又刺耳,像一把小锥子,扎进耳膜里。“抬头。

”声音从高处砸下来,没什么温度,裹着惯常的不耐烦。我伏在冰凉的地上,

眼皮沉得抬不起。鼻尖前三分,是一摊泼洒开的暗红葡萄酿,正慢吞吞地沿着金砖缝隙爬,

像一道蜿蜒的血痕。空气里腻着甜糜的酒香和更浓郁的龙涎香,混在一起,闷得人胸口发堵。

我知道他在看。用那种衡量一件物品、或者比对一张画的挑剔眼神,

一寸寸刮过我的脊背、脖颈、最终停在发顶。近来,他让我抬头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好像我这张脸,非得时时看过,才能确认某些东西。我吸了口气,肺腑间滞涩得疼。

慢慢直起腰,但依旧垂着眼。视线里先闯入一双玄色锦靴,上用金线密匝匝绣着云海龙纹,

靴尖沾了点方才溅上的酒液。往上,是玄色底绣金龙袍角,再往上……我停住了。

不敢再往上。御书房里静得可怕,角落里侍立的太监宫女们缩得如同背景里的木头桩子,

呼吸都捻得细碎。“朕说,抬头。”那声音沉了下去,压着点山雨欲来的黏腻。

我指尖抠进掌心,钝痛刺得灵台一丝清明。终是缓缓仰起脸,眼皮掀开一线。

他就坐在那张宽大的紫檀木御案后,身子微微前倾,一只手肘支着案面,指尖按在太阳穴上,

似是倦极。烛火跳跃,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深浅浅的影,一半明,一半暗,

那双眼隐在阴影里,看不清情绪,只觉得沉,沉得让人心慌。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凝住了。

像透过我,在看别的什么。又来了。每次他这样看我,我都觉得皮肉底下嗖嗖地冒凉气。

时间滴答过去,他不出声,不动,就这么看着。空气绷得像一根拉到极致的弦。忽然,

他按着太阳穴的手指顿住,视线猛地聚焦,锐利得几乎要在我脸上剜出两个洞。

他身子更前倾些,几乎要越过御案。“你的眼睛……”他声音哑得厉害,

裹着一种怪异至极的腔调,“……今日,不像她。”轰的一声。像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

四肢百骸的血瞬间冷透,又瞬间烧沸。那根绷到极致的弦,断了。

碎琉璃片似的记忆猛地扎进来——三年前那个雪夜,刑部大牢阴湿的臭味,

眼前这人裹着玄色大氅,带着一身寒气站在栅栏外,

目光落在我脸上那一刻的震动与……狂热。他把我捞出来,洗刷干净,换上锦衣,推到镜前。

镜子里那张脸,陌生又熟悉。他站在我身后,手指冰凉的拂过我眼角,

声音醉醺醺的烫人:“尤其是这双眼,像,真像……往后,你就学着她,学得像,

有你的好处。”于是我便学。学她走路仪态,学她说话声气,学她蹙眉浅笑,

学她抚琴握笔的姿势。她爱的熏香,她喜的吃食,

她惯用的胭脂水粉……我成了另一个人的影子,活在另一个人的壳子里。三年。

一千多个日夜。我活得像个提线木偶,每一根线都攥在他手里,绷紧,牵拉,

演一出只有他一个看客的独角戏。演那早逝的白月光,演他心尖上一抹可望不可即的幻影。

我学得太好,好到他时常看着我的脸出神,好到他有时会恍惚,会对着我这替身,

流露出不该有的缱绻温柔。可假的终究是假的。线绷得太紧会断,戏演得太久会累。

尤其是这双眼睛。他说最像,也最不能像。像了,他沉溺,不像,他震怒。我战战兢兢,

如履薄冰,拿捏着那毫厘之差,耗干了心血。今日,终是出了错。或许不是错。只是我累了,

那壳子太重,我快撑不住,属于我自己的那点东西,终于挣扎着要透出点痕迹来。

就这一点痕迹,便够了。够他判我死刑。御书房里死寂一片,落针可闻。

我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腔子里一下下撞,声音大得骇人。他依旧死死盯着我的眼睛,

那目光里的东西变了,从恍惚的迷醉变成冰冷的审视,继而翻涌起被冒犯、被欺骗的暴怒。

啪!他猛地一拍御案,震得上头的笔山砚台齐齐一跳。“狗奴才!”声音炸雷似的劈下来,

裹着滔天的怒火,“连这点本分都守不住了?朕养着你这条赝品的命,是让你越来越不像的?

!”我伏下身,额头抵着冰冷黏腻的金砖,酒液浸湿了额发。“奴婢……万死。”声音出口,

干涩得我自己都陌生。“万死?”他冷笑起来,笑声又冷又厉,在空旷的殿宇里撞出回音,

“你的命是朕给的!朕没让你死,你就得给朕好好学着!像她!直到朕腻了为止!

”他喘着粗气,像是气极了,来回踱了两步,玄金龙袍的下摆扫过地面。“来人!

”殿外侍候的侍卫应声而入。“拖去慎刑司!”他手一挥,指尖几乎戳到我鼻尖,

“领二十鞭子!给朕狠狠地打!打醒这条不记本分的狗脑子!让她知道,不像是个什么下场!

”侍卫的手像铁钳一样箍住我的胳膊,将我粗暴地拖起。我没有挣扎,

甚至没有抬眼再看一次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心口那片荒芜之地,最后一点什么东西,

随着这道命令,彻底熄灭了,冷透了。也好。被拖行着经过御案时,

眼角余光瞥见案上一角摊开的奏折,旁边放着一枚小小的、有些旧了的平安符,绣工精细,

是那位故人生前最爱去的寺庙求来的。他连惩罚我时,都离不开她的影子。

慎刑司的地牢比刑部大牢更阴森,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和腐臭的混合气味。

鞭子破空的声音尖锐刺耳。第一下落在背上时,像是烧红的烙铁狠狠摁了上去,

皮肉瞬间炸开,痛楚直冲天灵盖,眼前猛地一黑。第二下,第三下……我咬死了牙关,

一声没吭。嘴唇很快被咬破,满嘴的铁锈味。冷汗浸透了早已被酒液打湿的衣衫,

黏腻地贴在伤口上,又是另一重折磨。执刑的太监面无表情,手臂挥动得稳健而机械,

显然对此司空见惯。陛下亲自下令“狠狠打”的犯人,通常没什么好下场。

鞭子计数的声音冰冷地响着。……十八,十九,二十。结束了。

我被半拖半架地扔回那间华美却冰冷的偏殿——我住了三年的笼子。像一块破布,

被丢弃在冰冷的地板上。门在身后合上,落锁声清脆。背上的伤火烧火燎地痛,

牵扯着每一次呼吸都像在拉锯。血浸透了后衫,黏腻地贴在地上。我趴着,一动不动。

殿内没有点灯,只有清冷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洒进来一小片,照亮浮尘飞舞。

时间一点点 crawl past。痛到极致,意识反而浮了起来,飘在高处,

冷眼瞧着这具破败的躯壳,瞧着这金堆玉砌的牢笼。三年前,他把我从地狱里捞出来,

给了我锦衣玉食,给了我这张“脸”无上的荣宠,也给了我另一座更精致、更诛心的地狱。

我学着她,活着。呼吸着她残留的空气,活成一道苍白的影子。他高兴时,会看着我出神,

赏下无数珍宝,那眼神透过我,爱抚着另一个灵魂。他不快时,我便成了最大的碍眼,

任何一丝不像,都是原罪。我是什么?是玩意儿,是寄托哀思的傀儡,

是随时可以因为“不像”而被毁掉的替代品。背上的鞭伤一抽一抽地痛,

提醒着我刚才的刑罚,提醒着我这可笑又卑微的身份。够了。真的够了。月光慢慢移动,

爬上我的指尖。冰凉的。脑海里忽然闪过进宫前的那一晚,

母亲颤抖着手将一枚小小的护身符塞进我怀里,眼泪滴在我手背上,烫得吓人。“杳杳,

”她叫着我的小名,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活下去……无论如何,活下去……”活下去。

像现在这样活着吗?做另一个人的影子,靠着模仿另一个人呼吸,战战兢兢地讨一口饭吃,

随时可能因为“不像”而被主子厌弃,被打杀?那口气哽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是“她”。我是沈杳。

把父亲藏的酒换成水、会因为背不出诗而挨手板、会对着院子里的海棠树发呆一下午的沈杳。

我不是任何人的影子。背上的伤口还在突突地跳痛,但这痛楚奇异地让我更加清醒。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刺得伤口生疼,却也带来一种近乎自虐的痛快。

眼睛适应了黑暗,能隐约看清殿内奢华的陈设,每一样,都打着“她”的印记,

都是他精心复刻的牢笼。我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试图撑起身体。手臂软得不像自己的,

背上稍一用力就像要再次撕裂开。试了几次,才勉强用手肘支起上半身,拖着身体,

一点点挪向殿角那个紫檀木梳妆台。每移动一寸,都是酷刑。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

滴进眼睛里,涩得发痛。终于挪到妆台前。我靠着冰冷的台脚,喘得像是下一刻就要断气。

缓了很久,才积攒起一点力气,伸手胡乱在台面上摸索。

摸到了那面冰冷的、沉手的菱花铜镜。我把它拖到面前。月光微弱,镜子里一片模糊,

只隐约照出一个人形的轮廓,披头散发,狼狈不堪。我看不清自己的脸。但我知道,

那是沈杳的脸。不是任何别人的。我伸出颤抖的手,摸向镜面,指尖触到一片冰凉。

然后慢慢上移,碰到自己的眉眼,鼻梁,嘴唇……指尖下的皮肤温热,带着活人的气息,

还有未干的冷汗和泪痕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何时哭了。这眉眼,

这轮廓……或许真的和那位故人有几分相似。但内里,是不同的。灵魂是不同的,

血液是不同的,走过的路、看过的风景、藏在心底的喜怒哀乐,都是不同的。他爱的,

是镜中花,是水中月,是早已消散的一缕香魂。不是我。从来都不是。

“呵……”一声极轻的笑从喉咙里溢出来,混着血沫子,破碎不堪。我猛地收回手,握成拳,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伤口里,刺痛尖锐。然后,我用尽此刻能聚集的所有力气,

抓着那沉重的菱花铜镜,猛地往地上一掼!“哐啷——!”一声巨响炸裂在死寂的宫殿里。

铜镜砸在金砖地上,镜面瞬间碎裂成无数片,折射出千万点破碎的、扭曲的月光,

也映出千万个破碎的、扭曲的我。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殿外守夜的宫女,

惊慌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姑娘?姑娘您怎么了?”我没回应。只是死死盯着那一地碎片。

每一片碎片里,都有一小块我。不再是完整的、模仿别人的镜像,

而是支离破碎的、却真实无比的沈杳。真好。打破了。桎梏着的、困锁着的什么东西,

随着这一摔,也跟着裂开了缝隙。背上的伤还在流血,体温在一点点流失,脑子却异常清醒,

甚至是一种濒临崩溃的亢奋。不能死在这里。绝不能像一件垃圾一样,

悄无声息地烂死在这座华丽的坟墓里。我是沈杳。我得用沈杳的名字,离开。

这个念头一生出来,就像野草般疯长,瞬间攫住了全部心神。离开?怎么离开?皇宫大内,

守卫森严,我一个重伤的、失了宠的替身,插翅难逃。目光落在那一地碎镜片上。

最大的那一块,有巴掌大小,边缘锋利,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我伸出手,

小心翼翼地避开锋刃,将它捡了起来。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用它……做什么?

自我了断吗?不。太便宜了。也太窝囊了。我捏紧了那片碎镜。粗糙的边缘硌着掌心。

总会有办法的。等。等一个机会。一个或许渺茫、但必须去等的机会。天亮后,

送饭的小太监发现了我高烧昏迷。或许是那二十鞭子的余威尚在,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