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傀儡撕了他们的剧本小说

我叫伶机，是个傀儡师。但他们都叫我邪道。因为我做的傀儡，会笑，会安抚哭泣的孩子，

会笨拙地模仿人的喜怒哀乐。我管它们叫“心偶”。那些固守传统的老家伙们，

以魁首苍梧长老为首，说我的东西是玩物丧志，是有违天和的禁忌之术。

他们要在百工大会上，当着全天下修士的面，审判我，毁掉我的心偶。他们准备好了剧本，

我是那个离经叛道的反派。他们准备好了说辞，我是那个蛊惑人心的妖女。

他们什么都准备好了。除了一个问题。我的心偶，不同意。1百工大会的会场，

空气都是老的。一股子陈年木头混着香灰的味道。很呛人。我站在入口，

看着里面黑压压的人头。他们都在等。等我这个“邪道”，被钉在耻辱柱上。我的师弟，

齐越，在我旁边拉了拉我的袖子。他的手心都是汗。“师姐，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苍梧长老他们，这次是铁了心要……”我拍了拍他的手。“走？去哪儿？

”“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以后走到哪儿，都是邪道。”我提着手里的木箱，一步一步往前走。

箱子不大，里面躺着我的心偶，“小一”。他很安静。会场中央，搭了一个高台。苍梧长老，

傀儡师公认的泰山北斗，就坐在正中间。他旁边，一左一右，是几个附和他最厉害的老头。

他们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坨脏东西。苍梧长老胡子雪白，仙风道骨。可他说出的话，

一点也不仙。“伶机，你可知罪？”声音从高台上传下来，带着灵力，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我没上那个台。那个台是给犯人准备的。我不是犯人。我找了个台下最前排的空位，

自顾自坐下了。把木箱放在腿上，轻轻拍了拍。然后抬头，看着台上的苍梧。“长老，

百工大会，是论道的地方。”“不是公堂。”“您这审犯人的架势，不知我犯了哪条门规？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场的都是修士，听得一清二楚。会场里起了点小小的骚动。

很多人没想到，我敢这么直接地顶回去。苍梧长老的脸沉下来了。

他旁边的张长老立刻站起来，指着我。“放肆！”“伶机，你制造那等惑人心神的邪物，

动摇我傀儡术的根本，还敢狡辩！”我笑了。“张长老，我那‘邪物’，可曾伤过一人？

”“可曾害过一命？”“还是说，它只是让你们觉得，自己手里的那些木头疙瘩，太没用了？

”这句话，戳到肺管子了。张长老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你这是在侮辱我等先辈！

”“先辈创下傀儡术，是为了守护，是为了方便生活。”我站起来，环视四周。

“而不是为了让你们抱着几本旧册子，沾沾自喜，不思进取。”“你们手里的傀儡，

除了杀人，布阵，还能做什么？”“它们会为你们端一杯热茶吗？

”“它们会看懂你们的脸色吗？”“它们会在你们难过的时候，给你们一个拥抱吗？

”会场里一片寂静。很多年轻的傀儡师，眼神里开始出现动摇。

他们早就受够了那些一成不变的、冰冷的战斗傀儡。苍梧长老重重地哼了一声。

一股无形的压力朝我压过来。“伶机，巧言令色。”“你那傀儡，能模仿情感，

便是触及了造物主的禁区，有违天和！”“此乃大忌！”“今日，你必须当众销毁此物，

否则，休怪老夫清理门户！”压力很强。我的膝盖开始发软。但我站得笔直。

我轻轻打开了腿上的木箱。箱子里，一个半人高，眉目清秀的少年傀儡，静静地躺着。

他就是小一。我看着苍梧，一字一句地说。“天和是什么，由长老您一个人说了算吗？

”“既然你说他有违天和。”“那不如，就让大家看看。”“这个‘邪物’，到底有多邪。

”我的话音刚落。会场角落里，突然传来一阵小孩的哭声。那哭声，又响又委屈。

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2哭的是个小男孩，大概四五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小小的道袍，

应该是哪个门派的小弟子。不知道为什么，被他师父训了几句，金豆子就掉下来了。

他师父是个中年道人，拉不下脸哄，急得满头大汗。全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苍梧长老皱着眉，显然对这种意外很不满。他正要开口斥责。我动了。我对着怀里的小一，

用只有我们能懂的指法，轻轻敲击了一下他的心核。一个指令。去，安慰他。

小一的眼睛，缓缓亮了起来。那是一种很温润的光，不刺眼。他从箱子里坐起来，

动作有些僵硬，但很稳。然后，他跳下我的膝盖，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哭泣的孩子。

会场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看着这个“邪物”，走向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

有几个长老甚至手已经按在了法器上。生怕小一突然暴起伤人。

那个中年道人也紧张地把孩子护在身后。小孩还在哭，一边哭一边抽噎。

“师父……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小一走到了他们面前。他停下了。

他没有做出任何有威胁的动作。他只是歪了歪头，看着那个孩子。他的眼睛里，那温润的光，

闪了闪。好像在处理一个很复杂的问题。几秒钟后。小一动了。

他抬起他那只用楠木和机关打造的手。伸进了自己胸口的暗格里。然后，他掏出了一样东西。

一块手帕。叠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是我早上刚给他换的。他把手帕，慢慢地，

递到了那个小男孩的面前。他的动作还是有点僵。但他的意图，所有人都看懂了。

他在给那个孩子递手帕。让他擦眼泪。小男孩哭得一抽一抽的，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木头人。

忘了哭了。他大眼睛里挂着泪珠，好奇地看着小一。小一就那么举着手帕，很有耐心。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但他歪着头的姿态，和他递东西的动作。比很多有表情的人，

都要温柔。中年道人愣住了。台上的长老们，也都愣住了。他们预想过一百种可能。

想过小一会发狂，会失控，会被我用来攻击别人。但他们从没想过。

这个被他们称为“邪物”的傀儡。会给一个哭泣的孩子，递手帕。小男孩犹豫了一下，

还是接过了手帕。软软的，上面还有一点点阳光的味道。他胡乱地在自己脸上擦了两下。

然后，看着小一，小声说了一句。“……谢谢。”小一收回手。他看着孩子不哭了，

好像任务完成了。他对着孩子，学着我平时的样子，笨拙地弯了弯腰。然后转身，一步一步，

走回到我身边。自己爬进箱子里，躺好。眼睛里的光，也暗了下去。整个会场，

死一样地安静。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他们的眼神里，

有震惊，有疑惑，有不解。我站起来。目光直视着高台上的苍梧长老。他脸色铁青，

嘴唇紧紧抿着。显然，眼前这一幕，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我抱着木箱，往前走了几步。

走到了高台的正下方。然后，我抬起头，用不大，但足够让每个人都听清的声音，开口了。

“长老，您看到了吗？”“这就是您口中的‘邪物’。”“它不懂什么天道，不懂什么门规。

”“它只知道，有人在哭，它要去安慰。”我顿了顿，声音提高了一点。“请问，

这有违天和吗？”“如果，创造一样东西，是为了更好地去关怀另一个生命。

”“那么这‘天和’，我们不违也罢！”我的话，像一块石头，砸进了平静的湖面。

激起了千层浪。台下那些年轻的修士，眼睛里都亮起了光。他们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认同和激动。苍有违天和这四个字，像一座大山，压在所有创造者的头上。

让他们不敢越雷池一步。而今天，我把这座山，撬开了一条缝。告诉他们，山的那边，

不是深渊。是更广阔的天地。苍梧长老的拳头，在袖子里握得咯咯作响。他死死地盯着我，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3苍梧说不出话，他旁边的人可忍不住。那个张长老，又跳了出来。

“一派胡言！”“伶机，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不过是些提前设定好的小把戏罢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那个孩子，在这里演戏给我们看！”这话说的，又蠢又毒。

把那个带孩子的中年道人都给气着了。“张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徒儿哭，

是我训的，跟伶机宗师有什么关系！”“你这是在侮辱我，还是在侮辱我徒儿！

”张长老被顶了一句，脸上挂不住。“哼，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我笑了。“张长老，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说我这是小把戏，是提前设定好的。”“行啊。

”“那你也让你那宝贝傀儡，来演一个我看看？”我指了指他身后站着的一个金属傀儡。

那是他的得意之作，“破军”。通体玄铁打造，威风凛凛，一看就是杀戮机器。“你让它，

现在，去给那位小道长，鞠个躬，说声对不起，吓到你了。”“你做得到吗？”张长老的脸，

从猪肝色变成了酱紫色。“强词夺理！”“我的破军，是用来战斗的！

不是用来做这些下贱活的！”“哦？战斗？”我点点头。“原来在张长老眼里，

关怀一个孩子，是下贱活。”“那我想请问，你造出‘破军’，又是为了什么更高贵的活？

”“杀人吗？”我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张长老被我问得节节败退，

只能不停地重复“你放肆”“强词夺理”这几个词。他那样子，真可笑。

苍梧长老终于开口了。他抬手，制止了张长老的丑态。“够了。”他的声音很冷。他看着我，

眼神像刀子。“伶机，收起你那套蛊惑人心的说辞。”“就算你说的天花乱坠，

也改变不了你那傀儡的本质。”“它不是真正的生命，却在模仿生命。

”“这是对生命的亵渎！”“长此以往，人心沉溺于虚假，修士不思进取，

人间秩序必将大乱！”好大一顶帽子。扣得真熟练。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点可悲。

“苍梧长老，你错了。”“错得离谱。”“我从来没想过让小一去替代谁，或者假装成谁。

”“它只是一个工具。”“一个，更温暖的工具。”我打开箱子，

让所有人都看到里面的小一。“菜刀是工具，可以用来切菜，也可以用来杀人。

”“符篆是工具，可以用来救人，也可以用来害人。”“工具本身，没有对错。

”“有对错的，是使用它的人心。”“我的心偶，能安抚人心，能带来慰藉。

”“而你们的傀儡，除了冰冷的杀戮，一无是处。”“到底谁，才是对生命的亵渎？

”我往前走了一步，声音不大，却传遍了整个会场。“长老，你怕的，

根本不是什么秩序大乱。”“你怕的，是你的权威被挑战。”“你怕的，是大家发现，

你们墨守成规的那一套，已经过时了。”“你怕的，是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老头子，

定义的‘天和’，根本就是个笑话！”“老头，你的时代，结束了。”最后一句，

我是用气音说的。只有我自己听得见。但我知道，他看懂了我的口型。苍梧长老的身体，

猛地一震。他眼中的杀意，几乎凝成了实质。他缓缓地站了起来。一股恐怖的威压，

笼罩了整个会场。“伶机，你找死！”我知道，今天这事，不能善了了。道理讲不通。

那就只能，用拳头，让他们听懂了。4苍梧的威压，像海啸一样拍过来。齐越在我身后，

脸色发白，腿都站不直了。但我没退。我只是把手里的木箱，关上了。“苍梧长老，

这是要以大欺小了？”我抬眼看着他。“百工大会，论道不成，就要动手？

”“这就是泰山北斗的气度？”苍梧冷笑一声。“对付你这种邪道，无需讲什么规矩。

”“今天，老夫就要替天行道，把你连同你那邪物，一并净化！”他说着，

一只手已经举了起来。手心上，一团耀眼的雷光在凝聚。是他的成名绝技，“掌心雷”。

这一掌下来，别说我，方圆十米都得化为焦土。台下的人，吓得纷纷后退。

那几个附和他的长老，则是一脸幸灾乐祸。就在他要出手的那一刻。

“嗡——”几十根比头发丝还细的银色丝线，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瞬间缠上了苍梧举起的那只手。丝线绷得笔直，闪着寒光。苍梧凝聚的雷光，

一下子就被打散了。苍梧脸色一变。他想挣脱，却发现那些丝线坚韧无比。

而且上面附着着一种奇怪的灵力，正在不断瓦解他的护体真气。“这是什么东西！

”我抬起我的左手。我的十指上，正连着那些丝线的另一端。丝线在我指尖，像是有了生命，

在轻轻跳动。这是我的看家本事。“天机丝”。也是我用来制作和操控心偶的东西。“长老，

说了是论道。”我淡淡地开口。“您这么急着动手，是心虚了吗？”苍梧又惊又怒。

他堂堂一个大宗师，居然被我用几根丝线给控制住了。这传出去，他脸往哪儿搁？“妖女！

你用的是什么妖术！”他另一只手猛地拍向缠住他的丝线。“砰”的一声。丝线纹丝不动。

反倒是他的手掌，被丝线割出了一道道血痕。“这不是妖术。”我耐心地解释。

“这是我的傀机巧’。”“我用它来雕刻心偶身上最精密的零件。”“也能用它，

来让不讲道理的人，冷静一下。”台下的年轻修士们，眼睛都看直了。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种操作。用几根丝线，就制住了一位成名已久的大宗师。

这比刚才小一递手帕，还要让他们震撼。这说明，伶机的道，不仅温暖。而且，强大。

苍梧挣脱不开，气得哇哇大叫。那几个长老也反应过来了，纷纷祭出法器，想来帮他。

“大家一起上！抓住这个妖女！”我冷笑一声。左手控制着苍梧。

右手从袖子里滑出五把小小的刻刀。刻刀在我指尖飞速旋转，像五只银色的蝴蝶。“想动手？

”“可以啊。”“不过我得提醒各位。”“我的天机丝，不止几十根。”“我的刻刀，

也不止五把。”“谁想上来试试，是他的脖子硬，还是我的刀快？”我的声音很轻。

但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那几个冲上来的长老，一下子就刹住了车。他们你看我，我看你，

谁也不敢当第一个出头鸟。开玩笑，伶机能用丝线锁住苍梧，就能用丝线锁住他们。

他们可没苍梧那么皮糙肉厚。场面，一下子僵住了。我一个人，一把丝线，五把刻刀。

对峙着台上的一群长老。台下，是上千名目瞪口呆的修士。这画面，有点滑稽。又有点，燃。

齐越在我身后，已经从害怕变成了激动。他看着我的背影，眼睛里全是小星星。

他大概从没想过，他那个平时只会待在工坊里，温柔做木偶的师姐。还有这么帅的一面。

5僵持不是办法。我也不想真的跟这群老家伙动手。杀了他们，

我的“邪道”名声就更洗不清了。我得换个方式。一个，让他们不得不服的方式。

我收回了刻刀。缠着苍梧长老的天机丝，也松开了。我不是怕了。我是给他们一个台阶下。

苍梧长老揉着发红的手腕，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想再发作，但又忌惮我的天机丝。那滋味，

他不想再尝第二次。“伶机，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咬着牙问。“我不想怎么样。

”我抱着木箱，走上了高台。这次，没人敢拦我。我走到高台中央，把木箱放在地上。

“我只想证明，我的道，没有错。”“我的心偶，不是邪物。”“它能做到的事，

比你们想象的，要多得多。”我环视了一圈台上脸色各异的长老们。“我知道，光说没用。

”“你们不信。”“那我就做给你们看。”我打开箱子，把小一抱了出来。

我对他轻声说了一句：“小一，给大家打个招呼。”小一的眼睛亮起来。他站直身体，然后，

对着台下所有修士，学着人的样子，标准地拱手作揖。“大家好。”他的声音，

是通过内置的音律机关发出的。有点生硬，像金属摩擦。但吐字很清晰。台下响起一片惊呼。

会说话的傀儡！虽然也有，但都非常呆板，像背书。小一的这两个字，虽然生硬，

但带有一种……怎么说呢。一种“尝试交流”的意愿。苍梧长老冷哼一声：“雕虫小技。

”“这是开胃菜。”我笑了笑。“接下来，才是正餐。”“诸位长老，都是傀儡术的大家。

”“想必对傀儡的操控，都有自己的独门绝技。”“不如，我们来比一比？

”张长老立刻说：“比就比！怕你不成！比什么？”“很简单。”我指着台下。“就比，

谁的傀儡，能帮到更多的人。”“你们不是说我的心偶是玩物丧志吗？

”“那我就让你们看看，这个‘玩物’，到底能做什么。”我拍了拍小一的肩膀。

“从现在开始，小一会待在这里。”“在场的任何一位道友，无论你是傀儡师，还是剑修，

符修。”“只要你遇到了什么麻烦，无论是生活上的，还是修炼上的。”“都可以来找小一。

”“只要他能做到，他都会帮你。”“而各位长老，也可以把你们最得意的傀儡放出来。

”“我们看看，一天之后，谁的傀儡，得到的‘谢谢’更多。”“如何？”这个提议，

很新颖。也很有趣。把一场你死我活的道统之争，变成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比赛。

台下的年轻人都兴奋起来了。苍梧长老他们对视了一眼。他们觉得，这是个机会。

伶机这黄毛丫头，太天真了。一个只会递手帕的木偶，能帮上什么忙？而他们的战斗傀儡，

虽然不会干别的。但可以帮人切磋，喂招，测试阵法。这可比递手帕有用多了。他们赢定了。

“好！”苍梧长老一口答应下来。“就依你说的办！”“不过，我们得加个赌注。

”“如果明天这个时候，你的傀儡输了。”“你不仅要亲手毁了它，还要自废修为，

退出傀儡师一行！”好狠的赌注。齐越在台下急得直跺脚。我却笑了。“可以。”“但如果，

我赢了呢？”苍梧盯着我：“你要什么？”“我要你们，当着天下同道的面，向我的心偶，

道歉。”“承认你们错了。”“并且，从今往后，公会的典籍里，要为我的‘心偶’之术，

单独开辟一个章节。”“承认它，是傀儡术的正道之一！”这个赌注，更大。

这是要从根本上，动摇他们的统治地位。苍梧长老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犹豫了。

我激他：“怎么？怕了？”“对自己经营了上百年的‘正道’，就这么没信心？”“笑话！

”苍梧被我一激，当场拍板。“老夫跟你赌了！”“好。”我点点头。“一言为定。

”我轉身，对台下所有人说：“诸位，游戏，现在开始。”6比赛开始了。苍梧长老他们，

果然派出了自己最强的傀儡。张长老的“破军”，李长老的“裂地”，还有其他几个，

都是些听名字就知道是干嘛的大家伙。它们往那一站，煞气冲天。很快，

就有不少剑修和武修围了上去。请这些战斗傀儡帮忙喂招。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不绝于耳。

看起来，长老们那边生意兴隆。而我这边，小一的面前，冷冷清清。他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

歪着头，看着周围的人。好像在等待什么。齐越急得不行。“师姐，这可怎么办啊！

”“他们那边都是实打实的帮忙，我们这边……”“谁会来找一个小木偶帮忙啊！”“别急。

”我一点也不慌。“等着看戏就行。”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