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阎王殿前，仰头望着王座上那个英俊得不像话的男人，脑子一片空白。
"施善，因生前积德行善，特任命为地府实习鬼差。
"阎王爷的声音冷得像冰，"需勾取九十九个将死之人的魂魄，方可获得投胎资格。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瘦小的身板，下意识挤了挤根本不存在的胸肌："那个...直接投胎行不行？
"阎王眉头都没动一下："不行。
"就这样，我成了地府史上最怂的鬼差，还配了两个"助手"——牛头和马面。
说得好听是助手，实际上就是监工。
"新人，别想着偷懒。
"牛头拍了拍我的肩膀，差点把我拍进地砖里，"地府现在也讲究KPI考核，完不成任务就等着去十八层地狱做文员吧。
"我咽了口唾沫："文员...不好吗？
"马面冷笑："每天整理十万份酷刑报告，连续三百年不能休假。
"我立刻挺直腰板："我这就去勾魂！
"第一次任务地点是现代的冬夜街头。
霓虹灯在寒风中闪烁，行人裹紧大衣匆匆而过。
我们三个"人"站在路边，准确地说，只有我能被看见——鬼差特权。
"目标在那。
"牛头指着蜷缩在ATM机隔间里的流浪汉。
那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胡须花白，身上盖着几张旧报纸。
他的呼吸已经很微弱了，但眼睛还固执地睁着，盯着对面商场橱窗里的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放春节团圆的广告。
"他叫老李，今晚凌晨三点十七分冻死。
"马面翻着生死簿，"无亲无故，在街头流浪十二年。
"我蹲下身，发现老李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照片——一对年轻夫妇抱着婴儿的全家福。
"他...他在等家人吗？
"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牛头不耐烦地甩了甩铁链："管他等什么，时辰到了就得上路。
"就在老李咽下最后一口气的瞬间，一个半透明的影子从身体里坐了起来。
他迷茫地看了看四周，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死了吗？
"老李的声音轻得像风。
我点点头，举起勾魂索，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他的眼神让我想起外公去世前的样子。
"您...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我鬼使神差地问。
牛头立刻怒吼："施善！
你违规了！
"但老李的眼睛亮了起来："我女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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