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为什么我还能思考？”
在被子弹击中后，他的意识竟然还清醒着。
在那样的距离下，他的大脑难道奇迹般地躲过了子弹？
不太可能，因为他周围一片漆黑。
他仿佛悬在虚无之中，所有的感觉都消失了，甚至连子弹造成的疼痛都没有了。
有些不对劲——他从骨子里能感觉到。
[角色“苍牙”创建完成。
]一个无比熟悉的悬浮窗口出现在黑暗的空间里。
“角色？
这是系统？”
那种烂大街的重生套路，无缘无故就赋予主角神一般的能力。
他可不喜欢系统，因为系统总会给宿主强加一些不合理的任务。
更不用说，大多数系统都是某个终极BOSS阴谋的一部分，或者是由主角的某个平行版本给予的。
就在他困惑之际，身体的感觉又回来了。
他感觉自己在上下颠簸，就像在骑马。
当他眨去最后一丝睡意时，眼前是一片锯齿状的山峰、崎岖的山顶和白雪覆盖的山脊。
漆黑的天空中没有星星，只有一弯半月在与黑暗的抗争中节节败退。
“月亮一首都离得这么近吗？”
“嘿，你。
你终于醒了。”
……在苍牙苏醒之前。
埃米卢・阿帕契是一只亚丘卡斯，她拥有强大的力量，但她选择依靠周围的灵子生存，而不是吞噬其他虚。
对于这只热爱和平的小鹿来说，今天是轻松的一天。
她优雅地穿越广阔的、沐浴在月光下的沙漠，她的蹄子轻柔地踩在洁白无瑕的沙地上。
苍白的月亮低垂在天空，在这片荒芜的大地上投下诡异的光芒。
突然，她停了下来，心跳加速，因为她看到附近的沙丘中，伸出两条天蓝色的腿。
阿帕契眯起眼睛，扫视着荒凉的地平线，她的感官高度警惕，试图察觉设下这个陷阱的邪恶虚。
“我又不是傻瓜。”
作为一只亚丘卡斯，她敏锐的感官甚至能隐约察觉到，那些肉眼看不到的虚的存在。
然而，结果却让她震惊。
“什么？
这里居然没有大虚？”
她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她优雅地扭动着脖子，再次环顾西周，然后目光又回到了那两条纤细的腿上，它们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变化。
“关我屁事。”
她咕哝着，转身大步离开。
然而一分钟后，她发现自己又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那神秘的腿旁，它们依然一动不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帕契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好奇心，她用牙齿咬住裹在腿上的蓝色布料，把腿的主人从沙子里拽了出来，终于好好地打量了一下这个陌生大虚。
令她惊讶的是，这只虚与她之前遇到的任何一只都不同。
他的外表，从破烂的衣服到凌乱的银发，每一处都透着人性。
他的面具，装饰着扭曲的角和邪恶的牙齿，表明了他作为虚的真实身份。
而且她忍不住注意到他背上那引人注目的黑色翅膀。
“是个雄性……”阿帕契在虚圈与雄性虚的过往经历都极其糟糕，那些雄性虚都真真切切地想把她吃掉。
然而，这只虚似乎不一样。
他平静而优雅的面容没有透露出任何攻击性，他微弱的灵压让她迟疑了，她开始思考是否要杀死并吃掉他。
“他昏迷了…… 还有他的腿……”她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这真倒霉。”
远处传来的一声嚎叫让阿帕契脊背发凉，她的身体因恐惧而紧绷起来。
一个强大的捕食者——一只以像她这样弱小的亚丘卡斯为食的亚丘卡斯——就在附近。
“我得走了。”
她飞快地瞥了一眼昏迷的男人，咬住他的衬衫，把他抛向空中。
当他落在她背上时，她飞奔过月光下的沙地。
“我就把他当作诱饵吧。”
她这样为自己对这个陌生人，突然涌起的同情心找借口。
在她看来，如果没有帮助，他肯定会在这个无情的世界里死去。
“嘿，你。
你终于醒了。”
如果跟他说话的声音不是女性的，苍牙可能会误以为这一切是《上古卷轴 5：天际》的开场。
“唉，要是能成为龙骑士也不错啊。”
苍牙在这个意外的坐骑上，调整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这是一只鹿一样的生物，背部有棕色的皮毛，前部是灰色的皮肤。
它的头上长着两根醒目的白色鹿角。
当他环顾西周时，他意识到没有骑手驾驭这只生物——只有他自己。
阿帕契转过头，用余光瞥见了苍牙。
“你是瓦史托德吗？”
她用缓慢而沙哑的声音问道，注意到他的体型与传闻中强大虚的体型相符。
“但你的灵压又对不上。”
“瓦史托德？”
苍牙皱起眉头，努力回想自己在哪里听过这个词。
这是个熟悉的词汇，在他的记忆边缘若隐若现，但细节却令人沮丧地难以捉摸。
他费力地从记忆深处挖掘着。
“呃，我到底在哪里听过这个词呢？”
听到他低声的疑问，阿帕契停了下来，她的耳朵几乎要被他悦耳的声音所融化。
“他的声音真好听……我在想什么呢？！”
她从遐想中回过神来，用力摇了摇头，耳朵拍打着脸颊。
“你不知道瓦史托德吗？
你是刚到虚圈吗？
这不可能啊。
大虚可不会生来就像你这样是小型的人形。”
阿帕契解释着虚的本质，以及它们的各种形态，她怀疑是不是误读了这个男人的灵压。
毕竟，苍牙比普通的基力安小得多，也没有亚丘卡斯的那种野性。
在面具后面，苍牙眯起眼睛思考着。
提到虚圈和大虚，扫除了笼罩在他记忆上的迷雾，他难以置信地环顾西周。
这片荒芜的白色大地，连绵的沙丘间，点缀着光秃秃的树木和巨大的岩石，既超现实又隐隐熟悉。
沙子看起来毫无生气，空气静止而清澈，仿佛是由玻璃构成的。
就好像他踏入了一个，与他的现实世界相对应的生动世界。
突然，他恍然大悟，意识到这个地方，与动漫中的世界完美契合。
“啊。”
苍牙勉强抑制住想要放声尖叫的冲动，因为他当前的处境确实值得如此极端的反应。
不知怎么的，他被传送到了死神、虚和灭却师的世界——《死神》的世界。
他的脑袋中了一枪，但最终摆脱了爷爷的掌控。
“这算是对我忍受了那么多破事的奖赏吗？”
他深吸一口气，让充满虚圈尘土的冷空气充满肺部。
这既不是梦，也不是他临死时脑海中的虚构景象。
当他接受了自己所处的现实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亲爱的小鹿，我可以问问你的名字吗？”
当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礼貌是很有必要的。
一点尊重在建立信任和避免不必要的冲突方面大有帮助。
声音的主人思考了几秒钟他的请求。
“…… 阿帕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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