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青铜裂隙手术剪掉进托盘的声音惊得林晚手一抖。
"实习生就是实习生。
"张主任的冷哼从口罩后传来，无影灯在他镜片上凝成两个白点，"镊子。
"监护仪滴滴声突然变得尖锐，林晚看着患者颈动脉上的贯穿伤，突然想起今早急诊室门口破碎的鸟尸。
那只灰雀也是这么仰面躺着，喙边渗出血沫，玻璃眼珠映着阴沉天色。
雨点砸在更衣室铁皮柜上的时候，她正把沾着碘伏的棉球按在左手虎口。
下午给躁动患者打镇定剂时被针头划破的伤口还在渗血，白大褂第三颗纽扣不知所踪，露出里面洗得发黄的旧T恤。
"环城高速七车连撞！
需要支援！
"走廊回荡着推车轱辘碾过地砖的声响，林晚抓起除颤仪冲进雨幕时，忽然被某种冰凉的预感攫住心脏。
救护车顶灯在雨帘中晕成血色光斑，她摸到胸前口袋里实习医生证的塑封边缘——那上面还沾着三个月前奶奶临终时打翻的药汁。
爆炸发生得毫无征兆。
侧翻的油罐车在雨水中划出刺目火星，热浪掀飞她的瞬间，林晚在漫天火雨中看见了青铜色的裂纹。
那道裂隙像摔碎的瓷器纹路，却泛着生物腔体般的湿润光泽。
金属护栏穿透右肺时，她竟听见青铜器在祭祀中嗡鸣的幻听。
第二章 饕餮噬骨腐叶的霉味在喉间炸开。
林晚吐出嘴里的泥浆，发现指甲缝里嵌着暗红的血痂——不是她的血。
右肩传来的剧痛让她想起解剖课上被福尔马林泡发的肌腱标本，月光下，白翎箭尾正在她肩膀上微微震颤。
马蹄声从三个方向包抄而来。
"在那边！
"带着北方口音的暴喝惊飞夜枭，林晚滚进灌木丛时，襦裙下摆撕开的口子露出运动鞋鞋跟。
医疗包卡在树根间，不锈钢手术钳的反光引来破空箭矢。
玄甲骑兵举着的火把照亮男人脸上的刀疤，林晚突然意识到这些不是影视城的群演。
陌刀劈开她头顶枝桠的瞬间，她抓起生理盐水瓶砸向最近的火把。
"妖女！
"此起彼伏的怒吼中，燃烧的布料坠入泥沼腾起青烟。
林晚趁机扑向医疗包，却撞进散发着血腥味的铁甲怀抱。
萧铎的护心镜压得她肋骨生疼，青铜饕餮纹路烙进她锁骨下方尚未愈合的针眼。
这个距离能看清他甲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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