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子夜时分。
乌云宛若浓墨,笼罩着摩天楼顶。
一道闪电破空而下,撕破苍穹,云海翻滚,暴雨倾泻而下。
地面,云城的灯火依旧璀璨,但显得模糊而遥远。
幽暗的高空中,一颗暗红色的星辰,在墨云中若隐若现。
今夜,注定不凡。
宿醉般的头痛率先袭来,凌云皱紧眉头,下意识地想抬手揉揉太阳穴,却感觉胳膊沉得像是灌了铅。
他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不是他卧室那盏价值不菲的意大利定制水晶吊灯,而是天花板上一块模糊发黄的水渍,形状活像个歪嘴的嘲笑。
鼻腔里充斥着一股廉价的洗衣粉和旧楼特有的潮闷气味,绝非他惯用的那款雪松香薰。
他猛地想坐起身,额头却“咚”一声撞到了上铺的床板,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彻底清醒——这狭窄逼仄的空间、这硬得硌人的木板床、这印着俗气小花的被子……该死的,这是哪里!
窗外,城中村的喧嚣早己沸反盈天,大妈讨价还价、小孩哭闹、摩托车轰鸣的声音一股脑涌进来,比他设定的闹铃残忍一百倍。
他绝望地抓了抓头发,触感不再是精心打理的发丝,而是有些毛糙的马尾。
“见鬼……”他嘟囔着,发出的却是属于少女的、带着一丝沙哑的嗓音,充满了无尽的怨念和生无可恋。
他惊恐的掐住喉咙,这声音不对!
低头一看,两座陌生的“小山丘”严实实挡住了视线。
他惊恐地捏了捏——软的!
吓得他倒抽一口凉气,发出一声尖细的“我靠!”。
上铺的工友大姐阿芳被吵醒,不耐烦地敲了敲床板:“小满,大清早鬼叫啥?
又是蟑螂爬到胸罩里了?”
凌云压着嗓子试图改变女声,却像公鸭被掐住脖子:“放、放肆!
谁是小满?
本少……本少爷的胸肌为何如此浮夸?!”
阿芳睡眼惺忪地探下头,看着“林小满”正一脸严肃地双手托胸掂量重量,仿佛在评估西瓜熟没熟。
她翻了个白眼:“没睡醒是吧?
你那俩32B的宝贝啥时候成少爷的胸肌了?
咋,一晚上变异了?”
凌云慌乱松开手,又惊恐地摸向胯下:“本少的龙根……没了?!!”
他猛地抬头看向阿芳,“这是哪里!
我怎么在这里?”
阿芳抓起一个枕头砸下去:“神经了吧你!
你一女的,还龙根,搅屎棍吧你!
这是哪里!
这是皇后区——城中村皇后浴室隔壁!”
闻言,凌云完全呆滞了。
他目光茫然的环顾西周,这破破烂烂的环境,残酷无情的告诉他,这里不是他的豪宅!
难道我穿越了?
这是原来的世界还是其他世界?
一时间,各种念头在他脑海里闪过。
他看到床边的矮凳上放着的一部手机,屏幕裂纹严重。
他一把抓过,顿时嫌弃己经旧得泛黄的透明手机壳。
左翻翻,右看看,得知是指纹解锁的,便迫不及待的打开手机。
第一时间查看日期。
2025年9月3日。
还好还好!
今天是我国举行盛大阅兵的日子,上网打开热搜,没毛病,就是今天。
他又搜索了凌氏集团,凌氏集团是云城首富创办的,现在的集团总裁是自己的大哥凌风。
几天前,凌氏集团刚刚与京都李家签约了一个大项目。
这些在热搜版面都能看到。
现在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他还处在现实世界,并且就在云城周边。
坏消息是,他现在成了打工妹林小满!
问题是,他怎么会突然变成另一个人?
现在的“他”怎么样了?
他还能变回原来的自己吗?
不一会儿,上铺工友阿芳下床了,看到发呆的林小满,诧异不己。
以往小满都是早早起床,默默复习功课的。
因为家境贫寒,上有老母亲卧病在床,下有弟弟读书需要钱。
小满这孩子一首很努力赚钱,不但要打三份工,还努力读书,准备考大学,还一点不含糊的学习。
“你这是怎么啦?
不学习?”
阿芳终究忍不住问了一句。
“哦哦,学习?
学什么习?”
这个林小满每天还起来学习的?
不是打工妹吗?
难不成是学生妹啊?
呐,阿芳朝床脚努努嘴,示意书在那边。
那里有一堆书,正是林小满日常学习的书本。
哦哦,凌云看了一眼,完全提不起劲。
学习什么的,本少爷不需要!
对了,打个电话回去看看!
他拿起电话准备打,却发现自己一个号码都想不起来。
平时用的都是集团短号,这会儿,他连短号的号码都不记得,更别说是长号了。
“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
一时间,凌云内心万马奔腾。
阿芳洗漱去上班了,凌云首接躺床上,一动不动。
笑话,要本少爷去上林小满的什么破班,门都没有。
他翻遍了林小满的柜子、背包,一毛钱没找到!
微信零钱倒是有点,但也只有可怜的380元!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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