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妹婚礼,我当众把她的日记本念了出来一“姐,这件伴娘服可是我特意为你选的,是顶级设计师品牌的高定。
你穿上,肯定比我还像公主。”
林薇提着一件粉得发腻的蕾丝蓬蓬裙,笑得一脸天真无邪。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洁白的婚纱上,整个人像是会发光。
我看着那件裙子,又看了看自己一米七五的身高和常年健身练出的肩线,扯了扯嘴角。
这件为一米六的娇小女生设计的裙子,穿在我身上,只会像一个被强行塞进甜点模具的硬汉,滑稽又可笑。
“我穿这个不合适,”我平静地拒绝,“衣帽间里还有我之前准备的香槟色礼服。”
林薇的笑容僵了一瞬,旁边的继母刘姨立刻走过来,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语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力:“念念,今天是你妹妹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你就不能顺着她一次吗?
薇薇是新娘,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再说了,不过是件衣服,你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
又是这套话术。
“为她好”、“顺着她”,这两句话像紧箍咒,从她们母女踏入这个家门开始,就念了十年。
十年前,我妈因病去世,不到半年,我爸就领着刘姨和只比我小一岁的林薇进了门。
我妈留下的所有痕迹,被她们一点点地清除。
我妈最爱的兰花,被刘姨说“不吉利”,换成了富贵竹;我妈亲手布置的书房,被林薇改成了她的公主风衣帽间。
而我爸,那个曾经把我捧在手心的男人,只是对我说:“念念,要懂事,她们是你的新家人。”
我看着眼前这对母女,一个妆容精致,扮演着慈母;一个纯洁如白莲,扮演着无辜的妹妹。
她们的眼睛里,都闪烁着同样的光——一种势在必得的贪婪。
“衣服的事再说。”
我爸清了清嗓子,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我面前,脸上带着一种我熟悉的、为难又坚决的表情,“念念,关于那套房子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来了。
今天的重头戏,终于来了。
我爸口中的房子,是我妈留给我唯一的遗产,一套市中心黄金地段的小公寓。
房产证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
那是我妈在我十八岁生日时,郑重交到我手上的,她说:“念念,这是妈妈给你的底气。
无论以后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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