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游话外 > > 十年孤勇终成回响,江总监的追妻火葬场林森江野完本小说推荐_免费小说全文阅读十年孤勇终成回响,江总监的追妻火葬场林森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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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十年孤勇终成回响,江总监的追妻火葬场》是作者“柳墨香”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林森江野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十年孤勇终成回响,江总监的追妻火葬场》的男女主角是江野,林森,谢初棠,这是一本现代,追妻,婚恋,爽文,甜宠小说,由新锐作家“柳墨香”创作,情节精彩绝伦。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4316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10 01:18:45。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十年孤勇终成回响,江总监的追妻火葬场
主角:林森,江野 更新:2025-11-10 08:2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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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了十年,从江野身后的跟屁虫,变成能与他对接方案的设计师。
所有人都以为我爱他入骨。直到生日那天,我亲耳听见他漫不经心地对我哥说:“小棠?
不过替兄弟看孩子。”十年真心,喂了狗。我删了他所有联系方式,将十年珍藏扔进垃圾桶,
全心投入顶尖设计大赛。当我与搭档默契配合,作品惊艳全场,拿下金奖,
在庆功宴上谈笑风生时——那位曾视我如麻烦的江大少爷,却红着眼将我堵在墙角,
声音嘶哑:“棠棠,我错了……我不是想当你哥,我是想当你男人。”我晃了晃手中的奖杯,
微笑:“江总监,现在想当我的男人,可能需要排队了,你的回响,来得太晚了。
”01我谢初棠用了整整十年,才勉强追上江野的脚步。十年间,
我从那个需要他替我打架的爱哭鬼,变成了能与他并肩而立的设计师。我以为我足够优秀,
就能换来他的一次正视。直到我生日那天,亲耳听见他在露台上,
对我哥谢初洐懒散地轻笑:小棠?我不一直替你看着呢吗。不然谁乐意带个小丫头片子玩。
原来我十年的孤勇。只是一场他看在兄弟情分上的照看。那声音穿过露台的风,
穿过热闹的音乐,精准地扎进我的心脏。很轻,却带着千斤的重量,把我死死钉在原地。
我手里还端着两杯香槟,一杯是给他的,一杯是给我的。杯壁上凝结的水珠冰得我指尖发麻,
可远没有我心里的温度低。我哥谢初洐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带着点理所当然的笑意。
“那倒是,我们家小棠从小就黏你,也就你受得了她。这杯酒算我替她敬你,
辛苦我们江大少爷了。”“行了啊,跟我还来这套。”江野的声音听起来更懒了。
像是随手挥开了我哥的胳膊,然后是打火机“咔哒”一声脆响。我能想象出他现在的样子,
单手抄兜,另一只手夹着烟,微微眯着眼,下颌线绷成一道好看又冷漠的弧线。他总是这样,
对什么都一副不太在意的样子,好像这世上就没什么能让他真正上心。以前我觉得这是酷,
现在我只觉得这是残忍。原来我在他眼里,就是个“小丫头片子”,是个麻烦。带我玩,
是“乐意”的反义词,是看在我哥面子上的“不得不”。我十年的努力,熬过的无数个通宵,
改过的上百张设计稿,拼了命想跟他站在同一个高度。让他能看见我,
不是以“谢初洐妹妹”的身份,而是以“谢初棠”的身份。到头来,全成了一个笑话。
我深吸一口气,胸口堵得厉害,好像有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
生日派对上喧闹的音乐和朋友们的笑声,此刻听起来都像是对我的嘲讽。
我慢慢地、一步一步地退回到阴影里,转身,将那两杯精心挑选的香槟,
稳稳地放在了路过侍应生的托盘上。“谢谢。”我的声音很平静,连我自己都觉得意外。
侍应生礼貌地点点头,端着托盘走远了。我看着那两杯渐行渐远的香槟,
就像在看我那段可笑又可悲的暗恋。是时候放下了。我整理了一下裙摆,
重新挤出一个得体的笑容,走回了热闹的派对中心。发小李思思一把揽住我的肩膀,
大着舌头嚷嚷:“寿星公跑哪儿去了?快快快,吹蜡烛了!许愿许愿!
”朋友们簇拥着我来到巨大的生日蛋糕前,上面插着“25”的数字蜡烛。烛光跳跃着,
映在每个人带笑的脸上。“快许愿啊棠棠!”“祝我们棠棠大设计师年年有今日,
岁岁有今朝!”“搞个帅哥!搞个帅哥!”我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往年的生日愿望,
每一个都跟江野有关。“希望江野能多看我一眼。”“希望江野能发现我的心意。
”“希望江野能喜欢我。”可今天,在听完那番话之后,我所有的愿望都崩塌了。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谢初棠,许个愿吧。从今天起,忘了江野。别再犯傻了。重新睁开眼,
我一口气吹灭了所有蜡烛。周围响起一片欢呼和掌声。“许了什么愿啊?
”李思思凑过来挤眉弄眼地问。我笑着摇摇头,“说出来就不灵了。”是啊,
说出来就不灵了。我怕我说忘了你,结果记得更清晰。切蛋糕,分蛋糕,被抹了一脸的奶油。
我笑着和朋友们打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我甚至能感觉到江野和我哥从露台回来了,
江野那道熟悉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搁在以前,我肯定会心跳加速,会忍不住回头去看他,
给他一个最灿烂的笑。可现在,我只是转了个身,背对着他的方向。
拿起一块蛋糕塞进李思思嘴里,堵住她“江野在看你”的八卦。
“唔……你干嘛……”李思思含糊不清地抗议。“吃都堵不上你的嘴。”我笑着闹她,
心里却是一片冰凉的荒原。我能感觉到那道视线在我背上停留了很久,带着一丝探究。
或许是奇怪我为什么没有像往常一样,像个小尾巴似的黏过去吧。奇怪就奇怪吧,反正以后,
都不会了。派对一直闹到深夜。我以寿星最大、累了困了为由,提前结束了这场闹剧。
送走一波波朋友,我哥谢初洐带着一身酒气走过来,身后跟着同样喝了不少的江野。“小棠,
我们先走了,你早点休息。”我哥揉了揉我的头发,“生日快乐。”“知道了,
哥你路上慢点。”我点点头,目光掠过他,没有在他身后的江野身上停留一秒。“小寿星,
”江野的声音响起,带着酒后特有的沙哑,“生日礼物,落车上了,明天给你。
”他的语气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熟稔又自然。如果是在一小时前,我肯定会高兴得跳起来,
追问他是什么礼物。但现在,我只是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客套的笑:“好,谢谢。不早了,
你们赶紧回去吧。”我的声音很淡,淡得像白开水。江野似乎愣了一下,
他那双总是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桃花眼。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好像在确认我是不是谢初棠。我没有给他继续探究的机会,直接转身进了屋,关上了门。
门板隔绝了他所有的视线。我靠在门上,浑身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空了。
刚刚在人前强撑的镇定和无所谓,在这一刻土崩瓦解。我慢慢滑坐在地上,把脸埋进膝盖里。
原来,我十年的喜欢,在他眼里,只是“带个小丫头片子玩”。原来,我拼了命的追赶,
在他眼里,只是“替兄弟看着”。原来,我所有的心动和欣喜,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谢初棠,你真可笑。夜很长,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腿都麻了,才扶着墙慢慢站起来。
客厅里一片狼藉,蛋糕、彩带、空酒瓶。这个为我庆祝生日而设的局,
现在看起来滑稽又讽刺。我走进房间,拉开书桌最下面的抽屉。里面有一个铁盒子,
是我从初中用到现在的。打开盒子,里面是我十年的珍藏。他第一次送我的钢笔,
虽然早就写不出水了。他打球时我偷偷捡回来的护腕,上面还有汗水的味道。
他画废的设计稿,被我当成宝贝一样压在书本下抚平。还有一本厚厚的素描本,
里面画的全是他。打篮球的他,皱眉工作的他,靠在窗边晒太阳的他……每一张,
都倾注了我全部的少女心事。我看着这些东西,曾经觉得无比甜蜜,现在只觉得扎眼。这些,
都是一个笑话的证据。我抱着铁盒子,走到客厅,把它和那些派对垃圾一起,
扔进了最大的那个垃圾袋里。然后,我拿出手机,找到那个置顶的、备注是“J”的联系人。
他的头像是张风景照,是他去西藏时拍的,蓝天雪山,辽阔又孤高,一如他本人。
我盯着那个头像看了很久很久,久到眼睛都酸了。然后,我按下了“删除联系人”。
屏幕上跳出确认框:将联系人“J”删除,将同时删除与该联系人的聊天记录。
我毫不犹豫地点了“删除”。再见了,江野。也再见了,那个喜欢了你十年的谢初棠。
从今往后,我的人生,与你无关了。我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城市的夜景。灯火辉煌,
车流不息。今晚之前,我觉得整个世界都是亮的,因为我的世界里有他。今晚之后,
我才发现,世界本就是亮的,有没有他,都一样。我,谢初棠,
不需要靠着谁的光才能活下去。我自己的光,足够照亮前路。第二天一早,
我是被手机震动吵醒的。宿醉让我头痛欲裂,我摸索着拿起手机,眯着眼看了一眼。
是李思思发来的消息,问我昨晚的“尸体”怎么处理。我回了她一句“扔了”,
然后把手机丢到一边,准备继续睡。可脑子却清醒得不像话。昨晚的一幕幕,
尤其是露台上江野那句话,像电影回放一样,在我脑子里一遍遍地过。
“不然谁乐意带个小丫头片子玩。”心口又开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从床上坐起来。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我怕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决心会动摇。
我得找点事做。打开电脑,我点开了前几天收到的一个设计大赛的报名通知。
“星辰杯”国际新锐设计师大赛。这是业内含金量非常高的一个比赛,
专门面向三十岁以下的年轻设计师。往年的金奖得主,如今都成了行业内响当当的人物。
江野在二十六岁那年,也拿过这个奖。当时我还在读大四,在台下看着他在台上领奖,
意气风发,光芒万丈。那一刻,我就下定决心,总有一天,我也要站到那个舞台上。
不是为了他,是为了我自己。这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我自己都愣了一下。是啊,
是为了我自己。我谢初棠,努力了这么多年,不是为了成为谁的附属品,
不是为了乞求谁的垂青。我是为了成为更好的谢初棠。这个认知,像是一道光,
劈开了我心里所有的阴霾。我点开报名链接,开始填写资料。
当我在“参赛宣言”那一栏里敲下“为我自己而设计”这几个字时,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十年了,我第一次,有了为自己而活的真实感。手机又震了一下,我拿起来看。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生日礼物落车上了,中午给你送过去?没有署名,
但我知道是他。江野。我盯着那条短信,心里很平静。没有了往日的雀跃和期待,
只剩下一种看陌生人的淡漠。我想了想,回了两个字。不用。然后,
我把这个号码也拉黑了。做完这一切,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了,谢初棠,新生活开始了。
02发完那条“不用”的短信,我就把手机扔到了一边,专心研究起“星辰杯”的比赛要求。
这次大赛的主题是“回响”,一个很宽泛又很深刻的词。我需要好好构思一下。
一上午的时间,我都在查资料,找灵感,在草稿本上涂涂画画。
完全沉浸在工作里的感觉很好,让我暂时忘记了那些烦心事。中午的时候,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外卖到了,趿拉着拖鞋就去开门。门一开,我愣住了。门口站着的,是江野。
他穿着一身休闲的黑色卫衣,手里拎着一个看起来就很贵的礼品袋。
他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斜靠着门框,桃花眼微微上挑,看着我。“怎么不接电话?
”他问,语气里带着点理所当然的熟稔。我这才想起来,我把他手机号拉黑了。
“手机静音了,没听见。”我面不改色地撒谎,身体堵在门口,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
我的冷淡似乎让他有些意外,他挑了挑眉,“怎么了这是?昨晚酒喝多了,今天还难受?
”说着,他就要伸手探我的额头。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手。
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空气瞬间有点尴尬。“我没事。”我开口,声音平铺直叙,
听不出什么情绪,“你有什么事吗?”江野看着我,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他收回手,
插进卫衣口袋里,然后把手里的礼品袋朝我递了过来。“给你的,生日礼物。
”我看着那个印着奢侈品牌logo的袋子,心里没什么波澜。以前,他送我任何东西,
哪怕是一根棒棒糖,我都能高兴半天。可现在,我知道了这些“礼物”背后的含义,
只觉得讽刺。这是“看孩子”的报酬吗?还是“兄弟情分”的搭赠品?
“我不是发短信说不用了吗?”我没有接。“你那两个字回得没头没脑的,谁知道什么意思。
”江野有点不耐烦了,直接把袋子塞进我怀里,“拿着,女孩子都喜欢这个。
”袋子入手很沉,我低头看了一眼,是一个新款的包。价格不菲。要是以前,
我肯定会抱着这个包,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可现在,我只觉得它烫手。“江野,”我抬起头,
认真地看着他,“谢谢你的好意,但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跟我还客气什么?
”他笑了,露出一口白牙,像哄小孩似的,“拿着玩去。”又是这种语气。“拿着玩去。
”“带个小丫头片子玩。”原来在他心里,我永远都是那个长不大的小丫头。
我心里的火“蹭”地一下就上来了。我把那个礼品袋重新推回到他胸前,力道有点大。
“我说我不要。”我的声音冷了下来,“江野,我已经25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我不需要你用这些东西来‘哄’我,更不需要你‘看在谁的面子上’来照顾我。
”我几乎是把“哄”和“看在谁的面子上”这几个字咬着牙说出来的。
江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看着我,眉头慢慢皱了起来。“谢初棠,你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也沉了下来,“谁惹你了?一大早吃枪药了?”“没人惹我。”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我只是觉得,我们以后没必要这样了。
”“没必要哪样?”他追问。“没必要像现在这样。”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你是我的领导,也是我哥的朋友,我们保持正常的同事和朋友关系就好。
你不用再特意给我送什么礼物,也不用再‘照顾’我了。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我说完,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江野就那么看着我,眼神复杂得我看不懂。有惊讶,有不解,
还有一丝……受伤?受伤?我一定是看错了。他怎么会因为我这几句话受伤。“谢初棠,
”他终于开口,声音很低,“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昨天谁跟你胡说八道什么了?”“没有。
”我摇头,“这些话,是我认真想过的。江野,我们都长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了。
”小时候,他替我打跑欺负我的坏小子,会给我买甜到齁的棉花糖,
会在我哭的时候笨拙地拍我的背。那些回忆很美好,但也仅限于回忆了。
我不能再抱着那些回忆,来自欺欺人地活下去。“所以呢?”江野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你的意思是要跟我划清界限?”“我没有那个意思。”我解释道,
“我只是希望我们的关系能回到一个正常的位置上。你是江总监,我是设计师谢初棠。
工作上,我尊重你。私下里,你是谢初洐的朋友,我也尊重你。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他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像是在咀嚼什么难以下咽的东西。他忽然冷笑了一声,“谢初棠,
你行啊。十年了。你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江野哥哥’、‘江野哥哥’地叫,
现在跟我说‘仅此而已’?”他的话像一把刀,戳在我最痛的地方。是啊,
我跟在他身后十年。这十年,是我心甘情愿。可现在,我不愿意了。“以前是我不懂事。
”我垂下眼帘,不去看他,“我现在懂事了。”懂事了,就不该再给你添麻烦了。懂事了,
就该有自知之明了。江野死死地盯着我,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像是气得不轻。“好,
好一个懂事了。”他气极反笑,把那个礼品袋往旁边的鞋柜上重重一放。发出一声闷响,
“谢初棠,你最好别后悔。”说完,他转身就走,背影决绝又愤怒。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又合上,走廊里恢复了安静。我站在门口,
看着鞋柜上那个精致的礼品袋,眼睛有点发酸。我后悔吗?放弃一个喜欢了十年的人,
怎么可能不难过。但是,比起难过,我更不想再当一个自作多情的傻子。我拿起那个袋子,
转身回到屋里,把它扔在了玄关。然后我回到电脑前,逼着自己继续看设计大赛的资料。
可屏幕上的字,一个都看不进去。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江野最后那句话。“谢初棠,
你最好别后悔。”我抓起桌上的水杯,狠狠灌了一大口凉水。不后悔。我谢初棠,绝不后悔。
下午,我哥谢初洐给我打了个电话。“小棠,你跟江野怎么回事啊?”他一开口就兴师问罪。
“那小子今天在公司跟吃了炸药一样,逮谁怼谁,好几个人都被他骂哭了。我问他怎么了,
他说让我问你。”我捏着手机,沉默了。“你俩吵架了?为啥啊?他是不是惹你了?
”我哥还在那边絮絮叨叨,“你别看他那副死样子,他就是嘴硬,对你……”“哥,
”我打断他,“我们没吵架。”“没吵架他能那样?他今天下午开会,
把人家新来的实习生小姑娘的方案批得一文不值,人都给说懵了。那方案我还看过,
虽然稚嫩了点,但不至于被说成是垃圾。”我能想象到江野发火的样子。
他工作上是出了名的严格,但平时还算有分寸,很少会这样不留情面。看来是真的气得不轻。
“那也是他的事,跟我没关系。”我淡淡地说。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我哥的语气也严肃了起来。“小棠,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你俩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我们不好。”我轻声说,“哥,我们从来就没好过。”那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而已。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我没说胡话。”我吸了吸鼻子,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
“哥,我以后不想再跟江野有工作以外的任何牵扯了。你以后也不用再让他‘看着我’了,
我长大了。”我哥愣住了,“什么叫我让他看着你?不是……小棠,你是不是听见什么了?
”他的反应,证实了我的猜测。“我听见什么不重要。”我不想再提那晚的事。
那像是在我心上反复撒盐,“总之,就是这样。我累了,先挂了。”没等我哥再说什么,
我直接挂了电话。我把自己扔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我知道我哥肯定会再打过来,
或者直接杀到我家来。但我现在谁也不想见,什么也不想说。就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
埋葬我这十年的青春吧。手机果然又响了起来,是我哥。我直接按了静音,翻了个身。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终于安静了。我掀开被子,看着天花板,眼睛干涩得厉害。
桌上的电脑屏幕还亮着,“星辰杯”的官网页面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光。我坐起来,
走到电脑前。看着那个“回响”的主题,我脑子里忽然有了一个模糊的念头。十年。这十年,
我对江野的喜欢,就像投入深谷里的一颗石子,只听见了自己心动的回响,
却从未得到过任何回应。现在,石子沉底了。那我是不是可以,为这十年的回响,
做一个最后的告别?我拿起笔,在草稿本上,画下了一个盘旋而上的阶梯。阶梯的尽头,
是一扇门。门外,是万丈光芒。这个作品,就叫《回响》吧。是我对过去的告别,
也是我对未来的期许。03自从那天和江野在门口不欢而散后,
我们俩就真的进入了“仅此而已”的状态。在公司,我们是上下级。他布置任务,我接下,
然后交出让他挑不出错的设计稿。我们之间的对话,
除了“好的”、“收到”、“这个方案需要修改一下”,再也没有别的。他看我的眼神,
总是又冷又沉,像结了冰的湖面。公司的同事们都感觉到了我们之间诡异的气氛。以前,
江野虽然对所有人都很严厉,但对我,总会多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纵容。现在,
他对我的严苛程度,比对任何人都高。我的方案,他会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地抠,
一个像素一个像素地审。有时候一个地方,能让我改上十几遍。
李思思偷偷跟我吐槽:“棠棠,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把江大魔王给得罪了?
他现在看你那眼神,简直像是要吃了你。以前是爱之深责之切,现在纯粹是责之切切切切了。
”我只能苦笑,“可能是我最近工作状态不好,达不到他的要求吧。”“怎么可能!
”李思思给我打抱不平。“你那个‘回响’的初稿我看了,简直绝了!他就是鸡蛋里挑骨头!
”我没说话。我知道江野是故意的。他就是想用这种方式,逼我低头,逼我像以前一样,
去跟他服软,去撒娇。可我偏不。你越是想让我怎么样,我越是不。这天下午,
他又因为一个细节把我叫进了办公室。“这个部分的线条处理,为什么这么生硬?
”他把我的设计稿扔在桌上,语气冰冷。我看着那张图,
那是我熬了一个通宵才改出来的第五版。线条的处理,
我自认为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流畅的状态。“江总监,
我认为这里的线条需要用硬朗一点的方式来表现。才能突出‘破茧’的力量感。
”我平静地解释。“你认为?”他冷笑一声,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胸。“谢初棠,
设计不是你认为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要的是最优方案。”“这已经是我能给出的最优方案。
”我看着他,不卑不亢。“那就是你的能力问题了。”他毫不客气地说。这话很重,
几乎是在全盘否定我作为设计师的能力。我捏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指甲掐进了肉里。
“如果江总监觉得我的能力有问题,可以把这个案子交给其他同事。”我抬起头,直视着他。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江野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大概没想到,
以前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的我,会说出这种话。我们俩就这么对峙着,谁也不肯让步。“出去。
”他终于开口,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没再说什么,拿起桌上的设计稿,转身就走。
回到工位上,李思思立刻凑了过来,一脸担忧:“怎么样怎么样?大魔王又怎么你了?
”“没什么。”我摇摇头,把设计稿收好,开始收拾东西。“哎?你干嘛?
还没到下班时间呢。”“我请假。”我言简意赅。再在这个办公室待下去,
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跟他吵起来。我需要冷静一下。我没等总监助理批我的假条,
直接拿上包就走了。走出公司大楼,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深吸了一口气,
感觉胸口的郁结之气稍微散了一点。我不想回家,也不想去任何熟悉的地方。
我只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待着。鬼使神差地,我打车去了一个地方——我们大学的后街。
这里有很多小吃店和精品店,承载了我大学四年的青春。当然,
也承载了我追逐江野的全部记忆。我记得他喜欢吃哪家的麻辣烫,记得他常去哪家书店。
记得他会坐在哪个咖啡馆的窗边,一待就是一下午。我漫无目的地走着,
看着周围一张张年轻的面孔,感觉自己好像也回到了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喜欢一个人,
是多么简单又纯粹的事情。我走到一家奶茶店门口,停住了脚步。这家店叫“初见”,
是我和江野第一次“正式”见面的地方。那天,我哥带我去见他的朋友。
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那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他靠在墙边,阳光落在他身上,干净又耀眼。
我哥把我推到他面前,说:“江野,这是我妹,谢初棠。以后你多罩着她点。
”他当时只是懒懒地抬了下眼皮,对我“嗯”了一声,然后就继续跟旁边的人说话了。
可我却因为那一个“嗯”字,心跳漏了一拍。现在想来,真是傻得可以。我自嘲地笑了笑,
转身想走。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谢初棠?”我身体一僵,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江野。他怎么会在这里?我深吸一口气,转过身,
脸上挂着疏离的客套笑容:“江总监,好巧。”他穿着和我离开公司时一样的衣服,
只是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看起来没那么紧绷了。他手里还拿着我的假条。
“你请假就是为了来这里?”他看着我,眉头紧锁。“我来哪里,是我的私事,
跟江总监没关系吧?”我反问。“跟我没关系?”他被我噎了一下,脸色更难看了,
“谢初棠,你非要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吗?”“不然呢?”我看着他,
“江总监希望我用什么态度?像以前一样,跟在你身后,讨好你,
让你觉得‘带个小丫头片子玩’很有趣?”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不大,但足够他听清楚。
果然,他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看着我,眼睛里是全然的震惊和……慌乱?“你……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有点不稳。“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
“江野,你是不是觉得耍着我玩很有成就感?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追了你十年,
是不是特别得意?”“我没有!”他几乎是立刻反驳,声音都拔高了,“我没有耍你!
”“没有?”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那你在我生日那天,在露台上跟我哥说的话,
是什么意思?‘不然谁乐意带个小丫头片子玩’,这话不是你说的?”我终于,
还是把这句话当着他的面说了出来。说出来的那一刻,我感觉心里那块压了许久的大石头,
终于被搬开了一点。江野彻底愣住了,他就那么傻傻地站在那里,看着我,嘴巴张了张,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变得苍白。原来,
他也会有这样不知所措的表情。“你……你听到了?”他过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干涩又沙哑。“是啊,我听到了。”我点点头,感觉前所未有的平静。“听得清清楚楚。
所以江野,我谢谢你这十年看在我哥的面子上‘照顾’我。现在不用了,我长大了,
不劳您费心了。”说完,我不想再看他那张脸,转身就走。“小棠!
”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手很用力,像是怕我跑了。“你放开!”我挣扎了一下,
没挣开。“你听我解释,”他急切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那天是……”“我不想听!
”我打断他,声音也大了起来。“江野,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我都亲耳听见了,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解释你其实乐意带我玩?解释你不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
”我的话像连珠炮一样,堵得他哑口无言。“我……”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痛苦和懊悔,
“我那天是胡说的,我喝多了……”“喝多了说胡话,还是喝多了说真话?”我冷笑。
“江野,别把我当傻子了。我以前是傻,但现在不了。”我用力甩开他的手,
这次他没再抓紧。“离我远点。”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别再来烦我。”说完,
我头也不回地挤进了人群里。我没有回头,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黏在我的背上,
滚烫又沉重。我走得很快,几乎是落荒而逃。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直到拐进一个无人的小巷,我才停下来,靠着墙大口大口地喘气。眼泪,
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原来当面撕开伤口,是这么的疼。可疼过之后,
又有一种解脱的快感。就这样吧,江野。把话说开,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我们之间,
彻底结束了。我在小巷里哭了很久,直到把这十年的委屈都哭了出来,才擦干眼泪,
重新站直了身体。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后街的灯光亮起,比白天更加热闹。
我从巷子里走出去,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忽然觉得肚子很饿。
我走到那家我记得江野最爱吃的麻辣烫店,点了一大碗。老板娘还记得我,
笑着说:“小姑娘,好久没见你和你男朋友一起来了。”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
“老板娘,你记错了,他不是我男朋友。”以前不是,以后更不会是。
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慢慢地吃着。麻辣烫又麻又辣,刺激着我的味蕾,
也刺激着我的眼泪。我一边吃,一边掉眼泪,把老板娘都吓了一跳,
还以为是她的麻辣烫太辣了。吃完这碗麻辣烫,我就真的要跟过去告别了。我吃得很慢,
像是完成一个重要的仪式。吃到一半,我的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以为是推销电话,直接挂了。可那个号码又锲而不舍地打了过来。
我有点不耐烦地接起:“喂?”“谢初棠。”是江野的声音。
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我的新号码。我直接就要挂电话。“你别挂!”他急急地说,
“我就说一句话。你听我说完,你要是还想挂,我绝不纠缠。”我停住了要按下去的手指,
没有说话,算是默许。电话那头,传来他有些压抑的呼吸声。“对不起。
”他只说了这三个字。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我握着手机,心里五味杂陈。一句对不起,
能弥补我十年的青春吗?能抹去我听见那句话时的心碎吗?不能。“说完了?”我冷冷地问。
“……嗯。”“那我挂了。”“小棠!”他又叫住我,“我知道一句对不起没用。但是,
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机会?”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给你什么机会?继续看我笑话的机会吗?”“不是!”他否认,
“给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重新开始?”我笑了,“江野,你演上瘾了是吗?
你不累,我都累了。”“我没演!”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脆弱和恳求,“小棠,
我是认真的。”“认真的?”我反问,“那你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我问出了这个我一直想问,却又不敢问的问题。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死寂。这个反应,
已经给了我答案。“你看,你连骗我都懒得骗了。”我自嘲地笑了笑,
心底最后一点点可笑的期待,也彻底熄灭了。“江野,别再白费力气了。”我的声音很轻,
却很坚定,“我们之间,不可能了。”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然后把这个号码也拉进了黑名单。世界终于清静了。我看着碗里剩下的半碗麻辣烫,
突然就没了胃口。结了账,我走出小店。夜风吹在脸上,很凉。但我的心,
却前所未有的平静。再见了,江野。这一次,是真的再见了。04和江野摊牌后的日子,
出乎意料的平静。他没有再来找我,没有再打电话,也没有在公司里刻意针对我。
他就好像真的接受了我们之间“仅此而已”的关系。
变成了一个纯粹的、冷漠的、高高在上的江总监。我们每天在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
但眼神没有一次交汇。开会时,他公事公办地评价我的方案,语气客观,
挑不出一点私人情绪。这样的状态,让我松了一口气。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星辰杯”的准备中。那个名为《回响》的设计,
在我的反复修改下,渐渐有了清晰的轮廓。这天,
大赛组委会发布了第二阶段的比赛通知:本次大赛鼓励团队合作,两人一组,
可以跨公司、跨领域自由组队。通知一出,我们设计部立刻炸开了锅。“我去,可以组队?
那不是可以强强联合了?”“赶紧抱大腿啊!找个大佬带我飞!”李思思戳了戳我的胳膊,
小声说:“棠棠,你要不要……去问问江总监?”我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不。
”“为什么啊?”李思思一脸“你是不是傻”的表情。“江总监可是上一届的金奖得主!
有他指导你,不,是跟你组队,这次的金奖还不是手到擒来?你们俩之前关系那么好,
你去说一声,他肯定同意啊!”她还不知道我和江野已经闹掰了。我也不想让她知道,
免得她跟着我一起烦心。“他很忙,我不想去打扰他。”我随便找了个借口,“而且,
我想靠自己的实力。”“你这人,就是太要强了。”李思思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我笑了笑,没再说话。要强吗?或许吧。但我只是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扯了。我的设计,
我的未来,都必须干干净净,不能再沾染上任何关于他的痕迹。下午,
部门总监把我们召集起来开会,说的就是组队的事。“公司鼓励大家积极参赛,
也支持内部组队。有想法的,可以自己私下沟通。”总监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
最后落在我身上,“谢初棠,你的‘回响’初稿我看过了,很有想法。但是这个主题很宏大,
一个人做,怕是会有些吃力。你有没有考虑过找个搭档?”我正想说我自己可以,
一个声音就插了进来。“总监,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谢初棠一组。”我循声望去,
说话的人让我有些意外。林森。他是我们公司另一个设计组的组长,比我大两岁,
是公司里公认的除了江野之外的另一位“大神”。他为人低调,平时话不多,
但专业能力极强,拿过不少国内的设计奖项。我们平时交集不多,只是偶尔在开会时会碰到。
我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出要和我组队。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我和他身上,
带着各种各样的揣测。总监显然也有些惊讶,但他很快就笑了,“哦?
林组长也想参加这次的‘星辰杯’?”“是的。”林森点点头,目光转向我,
眼神温和又真诚。“我看过谢初棠之前的几个案子,很欣赏她的设计风格。
我觉得我们俩合作,应该能碰撞出不错的火花。”他话说得很客气,既夸了我,
也表明了合作的意愿。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和林森组队,从专业角度来说,
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他的设计风格偏向于理性和结构,正好能和我偏感性的风格形成互补。
可是……我下意识地,朝会议室的角落看了一眼。江野坐在那里,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低着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着,好像对我们讨论的话题漠不关心。但我能感觉到,
从林森开口的那一刻起,他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好几度。“谢初棠,你的意思呢?
”总监见我半天不说话,又问了一遍。我收回目光,心里做出了决定。为什么不呢?
和林森合作,是纯粹的工作关系,我们目标一致,都是为了拿奖。这不就是我想要的,
最简单、最纯粹的合作模式吗?我为什么要因为一个已经决定要放下的人,
而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想到这里,我朝林森笑了笑,“好啊,我很荣幸能和林组长合作。
”我话音刚落,就听见角落里传来“啪”的一声轻响。江野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他弯腰去捡,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好像刚刚的失手,
只是一个意外。但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他眼里闪过了一丝狼狈。会议结束后,
林森主动来找我。“我们找个地方聊聊方案?”他问,语气温和。“好。”我点点头。
我们一起走出了会议室。路过江野的独立办公室时。我看到他正站在百叶窗前,
目光沉沉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和林森在公司楼下的咖啡馆坐了下来。
“你的‘回响’,我看过初稿了。”林森开门见山。“概念很好,
用阶梯来表现十年的追逐和最终的自我觉醒,很有深度。但是,在结构表现上,
我觉得可以更大胆一些。”他拿出平板电脑,调出我的设计稿,开始在上面圈圈画画。
“你看,这里的转角,我们可以用一个更具冲击力的扭曲结构来表现内心的挣扎。
还有阶梯的材质,如果用半透明的磨砂材质,配合光影的变化,
是不是更能体现那种迷茫和探索的感觉?”他一边说,一边快速地勾勒出草图。
我看着他的草图,眼睛越来越亮。不得不说,他真的很厉害。他提出的几个点。
都精准地击中了我之前觉得不够完美、但又不知道该如何修改的地方。他的加入,
瞬间让我的整个设计变得更加立体和丰满了。“你觉得怎么样?”他画完,抬头看我。
“太棒了!”我由衷地赞叹,“林组长,你简直是我的救星!”他被我夸得有点不好意思,
笑了笑,“别叫我林组长了,听着太生分。叫我林森就好。”“好,林森。”我笑着点头,
“那你也别叫我谢初棠了,叫我棠棠吧。”“好,棠棠。”他从善如流。我们俩相视一笑,
感觉彼此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们都在热烈地讨论着方案。
我们俩的思维方式虽然不同,但总能意外地合拍。我说出一个天马行空的想法,
他总能找到最合理的结构去实现它。这种纯粹为了一个共同目标而努力的感觉,
让我觉得非常兴奋和投入。“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先到这里?”林森看了一眼手表。
“为了庆祝我们正式组队,我请你吃饭?”“好啊。”我爽快地答应了。
跟一个聊得来的、又帅又有才华的同事一起吃饭,我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我们俩并肩走出咖啡馆,讨论着晚上去吃什么。就在这时,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在我们身边缓缓停下。车窗降下,露出江野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车。
”他对我说,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命令。我愣住了。林森也停下脚步,看了看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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