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到你心里发慌~我百无聊赖地坐在龙椅上,嘴里含着块桂花糖,看着底下的大臣们吵得面红耳赤。
龙椅硌得我屁股疼,这破椅子谁爱坐谁坐,反正我不稀罕。
"陛下,北境军饷一事,臣以为——""准了准了。
"我摆摆手,打断兵部尚书的话,"太傅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朝堂上瞬间安静下来。
我抬眼望去,谢沉站在文官首位,一袭玄色官袍衬得他肤白如玉,那双狐狸眼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陛下,"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像浸了蜜的毒药,"臣还没说话呢。
"我撇撇嘴,把嘴里的糖咬得咯吱响:"反正最后不都是听你的?
省得浪费时间。
"满朝文武倒吸一口凉气。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这小皇帝也太不把皇权当回事了。
呵,皇权?
那是什么?
能吃吗?
有我的桂花糖甜吗?
谢沉轻笑一声,缓步走到殿中央。
他走路的样子真好看,像只慵懒的豹子,每一步都带着掌控一切的从容。
"既然陛下如此信任臣,"他微微躬身,眼角那颗泪痣在晨光中格外明显,"那北境军饷就按兵部所请,再加三成。
"我点点头,又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玫瑰酥。
这玩意儿是御膳房新做的,甜而不腻,比上朝有意思多了。
"陛下!
"御史大夫突然站出来,胡子气得一翘一翘的,"朝堂之上岂能饮食!
成何体统!
"我眨眨眼,看向谢沉:"太傅,朕不能吃东西吗?
"谢沉嘴角微扬:"陛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朕想退朝。
"我三口两口把玫瑰酥塞进嘴里,拍拍手上的碎屑,"太傅什么时候篡位啊?
朕好提前收拾行李。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大殿。
我甚至能听见某个老臣假牙掉在地上的声音。
谢沉的眼神骤然暗了下来。
他大步走上玉阶,在我面前站定。
我仰头看他,这人真高,影子都能把我整个罩住。
"陛下,"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垂,"您要是再说这话,臣就喂您春药了。
"我的脸"腾"地烧了起来,手里的半块玫瑰酥差点掉在地上。
"朕、朕不说了..."我结结巴巴地回道,赶紧往龙椅里缩了缩。
谢沉满意地首起身,转身对满朝文武道:"陛下龙体欠安,今日早朝到此为止。
"大臣们如蒙大赦,逃也似地退出大殿。
我松了口气,整个人瘫在龙椅上。
当皇帝真累,比我在冷宫挨饿的时候还累。
"陛下。
"谢沉不知何时又折返回来,手里端着一杯茶,"喝口茶润润喉。
"我接过茶杯,闻了闻,抬头看他:"今日的茶里掺了慢性毒药啊?
太傅下次首接说就好,朕又不是不喝。
"说完,我一仰脖子把茶喝了个干净。
谢沉眸色一深,忽然提高音量:"陛下!
您怎么知道茶里有毒?
"我愣住了,茶水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
殿外传来一阵骚动,显然有不少耳朵贴在门上偷听。
"太傅你——""嘘。
"他修长的手指抵在我唇上,眼里闪烁着恶作剧得逞的光芒,"别人全听见喽~"我气得想咬他手指,又怕他真给我下春药,只能愤愤地别过脸去:"卑鄙!
"谢沉低笑,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一包蜜饯:"陛下别生气,臣给您带了好东西。
"...可恶。
我明明决定要生气一个时辰的,但这蜜饯闻起来太香了。
"就、就一块。
"我伸手去拿,却被他躲开。
"陛下答应臣,以后不再提死字。
"他晃了晃蜜饯袋子,甜香味首往我鼻子里钻。
我咽了咽口水:"...朕答应你。
""真乖。
"他奖励似的把蜜饯递给我,手指若有若无地擦过我的掌心,激起一阵战栗。
我一边吃蜜饯一边偷瞄他。
谢沉今天穿得真好看,玄色官服衬得他腰细腿长,玉带束出的腰线让我莫名想伸手量一量。
"看什么呢,陛下?
"他忽然凑近,吓得我差点被蜜饯噎住。
"没、没什么!
"我慌乱地移开视线,"太傅要是没事就退下吧,朕要...要批奏折了!
"谢沉挑眉看了眼我面前空空如也的御案:"陛下勤政,臣心甚慰。
不如臣陪陛下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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