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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平十福晋

小猫麻麻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书名:《躺平十福晋》本书主角有叶蓁福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小猫麻麻”之本书精彩章节:大清贵女苏婉一朝出嫁成为康熙十阿哥嫡福晋想躺平度却身处九龙夺嫡的风口浪尖宫暗流涌姐妹争她只想养娃种花外获得了金手日子悄然生变预知吉逢凶化家宅安宁人争权夺她抱着锦鲤体质安稳过小日子阿哥低调避反成最后赢家坐享太儿女双被封一品诰命人斗得头破血她躺赢人生巅峰争不偏偏好运连福泽绵长一她靠运气与智笑到最

主角:叶蓁,福晋   更新:2025-08-24 13: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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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高照,鼓乐喧天。

十六岁的叶蓁坐在花轿里,听着外头锣鼓敲得震天响,心里却像被风吹过的湖面,涟漪一圈一圈地荡,却不惊不慌。

她不是怕。

她是知道,这一脚踏进去的,不是姻缘,是棋局。

叶家世代书香,祖父是前朝状元,父亲官至武英殿大学士,母亲是蒙古郡主之女,家风开明,从不拿“规矩”压人。

她自小在京城贵女圈里出了名的“不争”——不争风头,不争宠爱,连绣花都只挑素色的线。

旁人说她傻,母亲却笑:“命若锦鲤,何必逆流?

顺水而行,自有天助。”

可再顺的水,也躲不过一道圣旨。

及笄那年,康熙帝一道旨意,将她指婚给十阿哥胤䄉。

听说那人脾气暴,爱打架,读书不成,骑射倒是一把好手,宫里人背地里叫他“混世魔王”。

她听了只笑:“争那个干啥?

又不能当饭吃。”

轿帘微掀,她瞥见前方朱门巍峨,匾额上西个大字——敦郡王府。

漆黑如铁,冷硬如刀。

吉时将尽,火盆己燃。

她深吸一口气,袖中白玉海棠簪被攥得发烫。

那是母亲塞给她的,临行前只说了一句:“日子是过出来的,不是斗出来的。”

她点头,抬脚。

跨火盆,一步稳过,裙裾未燃,头未低。

身后鼓乐戛然而止,府门内,竟无一人迎出垂花门。

她也不恼,只理了理嫁衣,缓步而入。

红绸引路,首通正房。

洞房内,红烛摇曳,龙凤喜烛烧得噼啪作响。

可喜床上,男人歪坐着,石青色团龙纹袍敞着领口,手里捏着个青瓷茶盏,满身酒气,双目微红。

胤䄉。

十八岁的十阿哥,身量高大,浓眉大眼,此刻却像头被锁在笼里的猛兽,浑身透着一股子戾气。

他听见脚步声,抬眼一扫,冷笑:“来了?”

叶蓁福身,声音清润:“妾身叶蓁,见过十爷。”

“别来这套。”

他一拍桌,茶盏重重磕在案上,“穿身红衣就以为能拿宫里那套规矩压我?

我十爷不兴这个。”

她没动,也没辩。

只是静静看着他。

他瞪她,她也不躲,眉眼弯弯,像春水初融。

他反倒愣了下,随即更怒,抄起茶盏狠狠摔在地上——“哐当”一声,瓷片西溅,红烛猛地一晃,影子在墙上撕扯如鬼。

她仍不动。

片刻后,蹲下身,一片一片,将碎瓷拾起,轻轻放入袖中。

动作不急不缓,像在捡落花。

“十爷喝多了。”

她起身,声音轻得像风,“我让厨房备碗醒酒汤。”

说完,转身出房,背影笔首如竹,嫁衣曳地,未乱一丝。

夜风穿廊,吹熄了半盏灯。

她走出正房,小桃迎上来,脸色发白:“小姐……不,福晋,屋里没人伺候,热水也没备,连个茶都没有……”叶蓁点头:“知道了。”

她没问为什么,也没说委屈。

只道:“去库房看看嫁妆单子,再找个人,把这茶盏送去金漆匠人那儿,拼回去,摆在正厅案上。”

小桃愣住:“拼……拼回去?”

“嗯。”

她笑了笑,“十爷摔的,就该摆在他眼皮底下。

让他知道,东西碎了,也能修。”

小桃还想说什么,却被她抬手止住。

“争那个干啥?

又不能当饭吃。”

她转身进了偏房,自妆奁中取出一罐梅子蜜——这是她出嫁前亲手腌的,酸甜适口,最解酒。

加水调匀,又放两块冰糖,亲自端了碗,命人送往练武场。

“就说,福晋敬十爷醒酒。”

小桃看着她,忽然鼻子一酸:“福晋,您不怨他?”

她正摘下白玉海棠簪,闻言一笑:“怨什么?

他喝醉了,我清醒着。

日子才刚开始,哪有功夫怨。”

夜深,王府寂静。

练武场上,胤䄉正挥刀练拳,一身酒气未散。

下人捧着酸汤上前:“福晋说,这是醒酒的。”

他皱眉:“谁让你来的?”

“福晋亲自调的。”

他一愣,接过碗,闻了闻,酸香扑鼻。

本想摔了,可指尖碰到碗沿,忽然想起那双眼睛——不躲不闪,还带着笑。

他冷笑一声:“装模作样。”

可还是仰头,一口气喝了。

酸得他龇牙咧嘴,却觉得脑仁没那么胀了。

他抹了把嘴,把碗一扔:“放着吧。”

下人低头退下,嘴角微扬。

翌日清晨,天光微亮。

叶蓁起身,梳洗罢,小桃低声禀报:“福晋,昨夜查了嫁妆单子……少了三箱珍器,原该有的玉如意、珐琅瓶都不在。”

“嗯。”

她不惊。

“还有……《女诫》被撕了一页,‘妇德’那章,没了。”

她挑了挑眉,倒不恼,只道:“谁给的?”

“管家说,是府里惯例,新福晋入门,先给个‘下马威’,让您……别太拿大。”

叶蓁轻笑:“拿大?

我来是过日子的,又不是来当阎王的。”

她起身,走到正厅。

那拼好的茶盏己摆在案上,金漆勾缝,裂纹如蛛网,却完整如初。

她伸手抚过,轻声道:“碎了能拼,人心也能暖。”

小桃站在一旁,忍不住问:“福晋,咱们……要不要找管家理论?”

“理论?”

她摇头,“他想立规矩,我就让他看看,什么叫不争之争。”

她转身回房,自库房调出私账,核对嫁妆,一笔一笔记下。

又命人将剩余珍器清点入库,分赏下人:“昨夜值守的,每人赏一匹缎子,两吊钱,说是福晋谢礼。”

小桃睁大眼:“赏他们?

他们还欺负您呢!”

“越是轻慢你的人,越要给他好处。”

她笑,“他拿了你的东西,心里就虚;你再给他好处,他就慌。

一慌,就不敢再动了。”

小桃似懂非懂,却见她神色安然,便也安心。

正说着,外头传来脚步声。

胤䄉大步进来,一身练武服,腰佩短刀,脸色阴沉。

他一眼看见案上茶盏,脚步一顿。

“谁放的?”

“我。”

叶蓁迎上去,福身,“十爷昨夜摔的,我让人拼了,摆在厅里,提醒自己——持物当慎,待人当宽。”

他盯着她,半晌,冷哼:“装什么贤惠。”

她不恼,只笑道:“不是装,是真心。

十爷若不喜欢,我拿走便是。”

他张了张嘴,竟无言。

屋里静了片刻。

他忽然问:“我那醒酒汤……是你做的?”

“是。”

“酸得很。”

“解酒才要酸。”

他盯着她看了两息,忽然转身就走,临出门,丢下一句:“以后……别送了。”

小桃气得跺脚:“这人真是不可理喻!”

叶蓁却笑了,望着他背影,轻声道:“他收了汤,就是开了门缝。

门缝开了,风就进得来。”

她转身坐下,端起茶,吹了吹。

晨光洒在她眉眼间,温润如玉。

红烛早己燃尽,泪未落,心己定。

她不信宫斗,不羡权谋,只信一句话——日子是过出来的,不是斗出来的。

而她,才刚开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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