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头好痛……”芍药缓缓睁眼,只见一位大娘正焦急地摇晃着自己,嘴里念叨着:“芍药,快醒醒,你个傻丫头,你哥和你爹去了,你也不能寻短见啊。
人活着……”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院,屋檐下,自己半躺在大娘怀里,身旁还围着好些人。
芍药没再听大娘后面的话,心里暗自思忖:“芍药?
这名字和自己穿越前名字一样。”
但此刻,她满心疑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芍药心里清楚,自己又魂穿了。
之所以说“又”,是因为她己经经历过一次魂穿。
芍药在穿越前是一个喜欢漫画,喜欢唱歌,喜欢吃火锅,螺蛳粉,麻辣烫,汉堡,鸡腿,川菜......(呃,差点报完了菜名)喜欢玩王者,喜欢玩吃鸡,喜欢躺被窝里手机上面看帅哥腹肌流口水的中二大一女大学生。
在六楼宿舍里戴着耳机唱着歌,穿着睡裙踩在阳台的椅子上准备挂起刚脱下来洗完的内裤。
不料拼夕夕九块九的椅子质量不咋地,九十来斤的她踩翻了椅子,撞碎了玻璃窗,华丽丽的从六楼摔在了楼底水泥地面上。
下落的风吹起了她的睡裙,导致摔在地上扭曲的她跟全裸没什么区别,好在吹起的睡裙都蒙在了她的头上。
可手里湿漉漉的Hello Kitty内裤却是那么耀眼。
严重的社会性死亡。
屁,把人脑浆子都摔出来了还讨论什么社会性死亡。
芍药的感觉就像极快的速度穿过了一个五光十色的隧道,一个激灵,一睁眼,她变成了一个瘫痪在床六十多岁的老太太。
劫后余生的恐惧,看看皱皱巴巴的双手,感受一下没有知觉的下半身。
芍药绝望啊,悔恨啊,为什么要买那个质量不靠谱的椅子,为什么洗内裤。
然后就开始放声大哭。
你能想象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婆嗷嗷哭的样子吗?
尤其哭声引来了三个跟她爹一样大的儿子和比她还大的孙子,哭的更伤心了。
老太婆不说话,只是一味的挥手让他们离开。
说什么,怎么说?
没有原主记忆她也很无奈啊。
好歹看过一部穿书小说,绝对不能暴露。
不然烧了你丫的。
哭过之后也就安静了,既来之则安之,不然怎么办,难道再死一次咋地。
她可没有那个胆量。
何况她装聋作哑也知道了这家人是侯府,府上阔绰啊,作为侯府的老夫人,呼奴唤婢的除了有点无聊,也能接受。
三天后她发现了一件事,她意识连接着一个大概三十平方米,高三米多的随身储物空间。
然后他就开始研究这个空间。
空间边上用意识朦朦胧胧能感受到还有一个特别特别大的空间,只是这个空间什么也干不了。
她都躺床上研究半个多月了。
有空间就好玩了,叫来婆子取来一些金银首饰珠宝啥的让自己看。
一天看个两三回,每回偷偷藏一个。
终于在一个月后不小心被前来看望她的大儿媳妇发现了,大儿媳吓的面无血色但还是有条不紊的叫来下人把她按在了床上。
不愧是侯夫人,有点魄力,但不多。
大儿媳被她三言两语再加上使用空间收东西放东西吓住了。
但是冲进来的小儿子可是个武将,大喝一声“哪里来的邪魔歪道敢上我娘的身”。
然后七手八脚就把她绑了。
你们看看干的是人事吗,一个高位截瘫的老太太被五花大绑。
这是怕己经瘫痪好几年的老太太突然暴起给他们一顿无敌旋风捶吗?
气的她满口污言秽语,口吐芬芳一顿输出,得,被三个儿子一阵眼神交流外加语言沟通确定这绝对不是他们的娘。
不死心的他们又来了一场拔指甲,薅头发的无情审讯,非要问清楚丢了的东西去哪里了。
现代世界的灵魂到底是没有扛住这高强度的审讯,挤牙膏一样的从空间里一件一件往外拿着藏起来的宝贝。
大儿子眼神一缩,给她身上浇了火油拿着火把就要点,本来瘫痪尿失禁的她差点吓的都能管住自己内存开关。
大儿子一声暴喝问到他们的娘去哪了?
嘴巴比脑子快的她脱口而出死了二字。
OK,完蛋,她被一根绳子给勒死了。
逆子,真正的逆子。
呸。
本以为该去和黑白无常蹦迪的她一瞬间睁开眼,又魂穿。
可要命的是,这次她依然没有原主的记忆。
当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魂穿的事儿暂且搁下,先解决眼前的麻烦要紧。
虽没有记忆,但奇怪的是,听着大娘说话,跟上一次魂穿语言竟然一样。
芍药瞧着西周,神色茫然,而后装出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带着哭腔对身旁的大娘说道:“大娘,这到底咋回事啊?
我脑袋昏昏沉沉的,啥都记不起来了。”
大娘听闻,眼中满是惊讶,她二话不说,双手猛地捧住芍药的脑袋,动作略显粗鲁地将芍药的脸扳向自己,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起来。
须臾,大娘猛地松开手,站起身来,一边用力拍着大腿,一边扯着嗓子大呼小叫:“呀!
这傻了整整十六年的丫头,撞了脑袋后居然变正常啦!”
话音刚落,大娘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眼眶瞬间泛红,再度拔高音量,喊道:“老天爷啊,您咋就这么晚才开眼呐?
咋就不能让芍药这丫头早点好起来呢?
孙郎中啊,你可太命苦啦,走的时候都没瞧见闺女变好。
就这么孤零零地丢下这一个丫头,往后她可咋活哟……”芍药被大娘这一连串的举动和高分贝的叫嚷惊得目瞪口呆,只感觉脑袋里像是有一群蜜蜂在嗡嗡乱飞,整个人都有些发懵。
心里暗自惊叹:这大娘的嗓门和肺活量,简首绝了,不去唱戏都可惜了。
待大娘叫嚷着走进屋子后,芍药装出一副失忆者懵懂的样子,转身向身旁一位打扮成妇人模样的年轻女子轻声打听情况。
那女子面容和善,见芍药询问,微微颔首,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说道:“妹子,你唤我二牛嫂子就行。
刚刚那位拍着大腿叫嚷的,是我家婆母。
平辈的都叫她大牛娘,晚辈们都尊称她一声大牛婶。”
紧接着,二牛嫂子娓娓道来,声音轻柔,条理清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地讲给芍药听。
芍药静静地听着,神色专注,随着二牛嫂子的讲述,她渐渐对自己如今的处境有了清晰的认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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