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记看这砖！
"七十岁的赵奶奶，跺着青石板。
银镯子磕在明代砖墙上哐哐响。
"昨儿打雷劈下来的，还带着洪武年的火漆印呢！
"我蹲下来，摸那道新鲜裂痕，切割面整齐得像刀削豆腐。
手机突然震动，匿名彩信里，躺着半张拆迁合同——甲方盖着"宏远建设"血红的章，乙方签名龙飞凤舞写着李守仁。
"哟，文物保护专家，改当社区保姆了？
"黑色奥迪碾过青苔，停在我身后。
李守仁摇下车窗，金丝眼镜映着我手里的碎砖。
"听说，你女儿要做第三次开颅手术？
儿童医院VIP病房，我熟啊。
"碎砖突然脱手，砸在奥迪引擎盖上。
火星迸溅中，露出夹层里的微型芯片。
李守仁嘴角抽搐着下车，鳄鱼皮鞋碾过芯片："晚上八点，醉仙楼甲字包间，带着你的好奇心过来。
"暴雨砸在状元牌坊上，我摸到砖缝里，渗出的温热液体。
抬手，竟是猩红一片，牌坊暗格里，蜷着只被割喉的黑猫，猫爪下勾着半片带茶渍的账页。
1.火锅沸腾时鸳鸯锅腾起的热气里，李守仁把毛肚浸入红汤："当年，你在郑州扒皇帝陵，现在来扒我？
"他突然掀开西装，腰间疤痕像蜈蚣在蠕动。
"知道这道疤，怎么来的吗？
你导师陈教授，送的毕业礼。
"我筷子上的羊肉，冻结在麻酱里。
三个月前，导师车祸现场照片，闪过脑海：方向盘，插着半块带编号的城砖，和今天砸奥迪的一模一样。
"萌萌的主治医生，姓王对吧？
"他舀了勺脑花，放进我碗里。
"听说，恶性脑瘤存活率，不到20%..."后厨，突然传来尖叫。
冲进去，看见厨师瘫在冰柜前。
冷冻层，整整齐齐码着二十只黑猫尸体，每只脖子上，都系着社区工作牌。
我的那张，别在最新鲜的尸体上，背面用血写着"止步"。
手机疯狂震动，医院监控显示：萌萌的呼吸机插头，正在被拔除。
镜头一晃而过，李守仁的鳄鱼皮鞋。
鞋尖沾着和我手上相同的砖红色粉末。
2.呼吸机上的青花瓷撞开ICU大门时，心电监护仪，正发出刺耳长鸣。
萌萌惨白的小手里，攥着块青花瓷片，瓷片边缘还粘着带血的创可贴。
"孩子，非要玩拼图。
"护士指着床头，碎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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