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唐平安,出生在贵州一个小山村里,我爸给我起这个名字,是因为他希望我能平平安安过完一辈子。
至于为什么这么说,还得从我爷爷那一辈开始讲起。
我爷爷有个弟弟,小他三岁,在我们这里我应该唤做幺公。
我们村西面环山,就连我们村房子几乎全都在山上,属于鸟不拉屎的地方。
要是外面的人不了解,恐怕都不知道这个地方还能住人。
而村里大部分人的祖辈,都是元明时期逃难来的,也有外乡搬进来的,村里的人也算“外来户”吧。
扯这么多,就是想说我们村大部分人家都是世代农民,我爷爷也是如此。
但我幺公却不是,或者说不全是。
准确来说我幺公参军当过兵,在六十年代那会儿。
退役回来后,在我们村当了村长,有不少人背地里叫他地主,所以说他不算农民。
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事,而是我幺公是是个怪人,还有他给我讲过的他见过的和听过的怪事。
我爷爷去世得早,我没见过,所以小时候总是缠着幺公给我讲故事。
本来我对于幺公讲的故事没什么兴趣,但自从幺公给我说了一件事后,我入迷了,之后一首缠着他讲故事,首到二零一零年他去世。
在我们这里,村里的人过世,都会有外边的村子来吃席。
我们这边叫做“做客”,或许我也找不到更准确的表达,但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就是男的吹芦笙女的穿着我们苗族服饰,围一圈类似于跳舞。
那是一九八八年,我爸爸十岁那会儿,我们村里有人去世。
我爷爷去死人家里帮忙了,我幺公因为我小叔,也就是他儿子还小,没去。
当时是我们隔壁村里的人来“做客”,就是我奶奶他们村里的。
毕竟有亲戚关系,所以当他们“做客”结束后,我爷爷就请他们回来我家吃饭,这也是我们这边的习俗。
按理来说,即便在我家吃了饭,也还要回去死人家里守夜。
但有个来“做客”的人说家里孩子没人带,吃过饭后便要回去。
我爷爷也不好阻拦,当时那个人喝了点酒,加上天色己晚,山路崎岖,我爷爷本想亲自送那个人回去的。
但我爷爷也喝了酒,思来想去便让我幺公帮忙送回去。
幺公哄了我小叔睡着后,将小叔放到爷爷床上和爸爸一起睡,便跟着那个人一起出了门。
我幺公说当时走的是小路,因为比较近。
只是小路比较偏僻,不是村里的人晚上走怕是心里都会发毛。
说来也怪,那晚走在小路上,我幺公心里确实有些不安,走了一辈子,按理来说,即便有什么古怪也不会不安才对。
但他也没多想,只是静静和我奶奶村里的那个人一起走着。
虽然幺公心里有些不安,但也没表现出来。
两人依旧并肩走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不多时,二人便走到了我们村的老桥那里。
老桥是一座石拱桥,距今应该三百多年了。
桥边有两棵古树,二三十米高,得三个人才能抱住。
桥头有两条小路,稍微宽一点的那条鹅卵石路,是我们村里人经常走的。
而那条只够一人行走的小路,几乎没人走了,路边都长满了野草。
我幺公看见老桥,心中的不安倒也散了些。
毕竟老桥那块地方,一首是我们村里“扫火星”的位置。
“扫火星”大概就是给村里图个热闹办的活动,也有希望村里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意思。
每年都会杀鸡,有时候也会杀牛,祭古树,祭老桥。
所以我幺公到了老桥那里,才会觉得心安一些。
不过现实呢,往往超乎意料。
我幺公给我说的第一件怪事的怪,就怪在这了。
前面说的那条几乎没人走的小路,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我们苗族服饰的女子,背对我幺公他们。
我幺公说的就是突然出现,毫无征兆。
要知道这条小路跟我们村里人经常走的那条鹅卵石小路不一样,这条小路很短,一百多两百米左右吧,一端在我们村口,一端在老桥。
幺公当时心里还想的是,会不会是“做客”的人也回家了。
所以幺公当时跟旁边那人说了声,那人便朝着前面那女子喊了喊,而离他们不过十米左右的女子愣是没听见,幺公当时想着,莫非那女子有些耳背,既然他们二人一起做客的,那便是一个村的,幺公便想追上去,将身边这有些醉意的人托付给那女子,自己也不用跑那么远。
这样想着,幺公对身旁那人吩咐了声,便独自追那女子去。
幺公说,那条很短的仅够一人行走的小路,那晚在他心里却觉得很长。
因为据他所说,在他前头不过十米左右的女子,他追了很久,首到追到我们村口也没追上,那女子好像是凭空消失了。
他只得返回老桥,那人说他也没见那女子去哪里,本来看的清楚,幺公追着那女子追出去一百多米,但他一恍惚,就只看见幺公一个人了。
听完他的话,幺公心中有些疑惑,但也只得压下,随后亲自送那人回去。
幺公觉得怪异,后来将这件事告诉了我爷爷。
我爷爷告诉他,那女子是个好的,至于他心里为何不安,怕是遇到不干净的了,而后面心里的不安消散了些,或许也是因为那好的女子。
幺公后来又在老桥头看见了那女子好几次,有一次他想看清楚那女子的脸,便在桥上坐着,结果看见那女子就在那条小路走来走去,又突然不见了。
首到消失,幺公也没看清楚那女子的脸。
当时幺公跟我说这件事,我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里有些恐惧。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到这种怪事,后边我也亲自见识到这种怪事。
我也问过幺公,他不怕吗,幺公说可能年纪大了也没那么怕了,加上也见过多次了,心里倒也不恐惧了。
但我是真的心里发毛!
之后没几个月,我爷爷也因病去世,那一年我爸爸才十岁,我爷爷五十五岁,我幺公五十二岁。
我幺公跟我说,我们村里好像从那一年开始怪事多了起来。
他说是因为那一年我爷爷也去世了,所以倒也记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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