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嫡姐嫁给重伤的镇北将军冲喜。
新婚夜他昏迷不醒,我守了三天三夜。
将军醒来第一眼看见我,眼底灼热:“是你...当年救我的人...”我正欲解释,嫡姐突然回府:“将军认错了,救你的是我。”
他眼神瞬间冰冷,拂袖而去。
嫡姐得意地笑:“贱婢,将军夫人只能是我。”
我沉默地搬去最偏的院落,他却夜夜翻墙闯入:“夫人,我好像...又认错人了。”
---红烛泪,一滴一滴,砸在铺着大红鸳鸯锦的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渍。
烛光跳跃着,映得这偌大却空得瘆人的新房,愈发显出几分凄惶的寒意。
我坐在冰冷的床沿,手指死死抠着身下同样冰凉刺骨的绸缎被面。
指尖的痛楚,远不及心口那被人硬生生剜去一块的空洞来得尖锐。
龙凤呈祥的盖头还沉沉压在我头上,隔绝了视线,却隔不断这满屋的讽刺——新郎官,我那刚拜过堂的夫君,镇北将军沈砺,此刻正人事不省地躺在内室,据说只剩一口气吊着。
而我,姜家见不得光的庶女姜窈,就是被推出来给这尊煞神“冲喜”的物件儿。
门外隐约传来嫡母姜夫人刻意压低的、却难掩幸灾乐祸的嗓音:“……能替她姐姐嫁过来,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将军府的门楣,也是她一个贱婢生的能攀的?
不过是废物利用,冲个喜罢了,死了也是她的造化……”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在我早已麻木的心上。
废物利用?
是啊,在姜家,我姜窈从来就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儿。
嫡姐姜瑶不愿嫁个将死之人冲喜,这“福分”,自然就落到了我这个无足轻重的庶女头上。
我甚至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尖锐的疼,逼回了眼底那点不争气的湿意。
哭给谁看?
这冰冷的新房里,只有我一个活物,对着一个半死的男人。
内室里飘来浓重苦涩的药味,混合着一种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抬手,一把扯掉了头上的红盖头。
鲜艳的红色绸缎滑落在地,像一团被丢弃的、不合时宜的垃圾。
烛光刺得我眯了眯眼。
目光扫过内室垂下的厚重帘幕,最终落回自己身上。
这身临时赶制、并不十分合体的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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